魅魔。
魅魔是极其弱小的恶魔,如果不是有特殊癖好,几乎不会有恶魔选择这种转职。浑身上下涌动的力量,几乎就要散去。
我用鱼牙和蛇骨鞭将证书盒、证书打成了齑粉。身体内古怪的感觉暂时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然后,宿舍外响起了哨声。
那是能号令整个学校的哨声,可以影响恶魔的心智,让他们为学院而战。
所有进入学校的学生,都和学校签订了契约,让渡了一部分权利,保护学校是其中之一。
不知为何,我向来对这哨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过去哨声出现时,为了不在人群中显得过于突出,我会模仿其他同学的行为。
我对学校并无忠诚可言。
接着,天空变得黑压压的,几乎所有学生和老师都来到了宿舍外。
“塞列欧斯,你受死吧。你刚刚放弃了格瓦诺利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校长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校长的恶魔形态是烈焰狮鹫,他在40年前因战功被赋予公爵荣誉,只是他最终没有选择去恶魔司做司长,而是选择了做格瓦诺利学院的校长。
这其实是很好理解的,恶魔司的司长名头虽响,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所有恶魔满意。在冷战阴云下,他也只能四处掣肘。格瓦诺利学院的校长就不一样了。格瓦诺利学院是恶魔界最精英的学校之一,所有家长但凡有得选,都会考虑让孩子进入这所学校。这里网罗恶魔界的所有人才,他作为校长,自然可以在孩子们脑袋空空的时候,向
他们灌输自己的理念,最终成为自己的政治力量。和恶魔司司长相比,这是既有地位又有声誉的好差事。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不,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我真的是个普通学生吗?
既然晨星是我的“父亲”,我是晨星的容器。晨星,过去究竟做了什么?
或者说,我有什么特殊之处,突然之间让整个学校都开始敌对我?过去的孤立和冷漠,是否也有原因?
我想要问校长,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在校长的带领下,全校师生开始攻击我。
我只好化作恶魔形态,身量暴涨几百倍,左手鱼牙,右手蛇骨鞭,和他们对抗。
无数火焰、冰霜、洪水、锁链、毒刺、恶咒朝我袭来,我将鱼牙变大百倍,挥开了大部分。剩下的,就用蛇骨鞭抽碎。
“校长,我们需要聊一聊。我并不想对同学和老师下手。”我说,目前为止,我还算克制,只是伤了他们,并没有杀掉他们。
“塞列欧斯,我们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都放弃了。”“我做错了什么?校长?”我击碎了一条冰霜巨龙。
“你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误。老头子们以为你可以为我们所用,成为一件好的武器,这是痴心妄想。你已经杀了你的老师和同学,我无法再给你机会。”
这显然是误会,但很明显我无法说服这位校长。
“那么,校长,你就祈祷你们能杀掉我吧。”我说,不再克制。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我不记得我打了多久,听了多少老师和同学的惨叫,只记得,最后我浑身是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他们的。伤口深可见骨,暴露在外,疼痛到麻木。
到最后,我已经记不得我杀掉了多少人。但同学和老师们还是一波又一波地朝我发起攻击。已经非常疲惫了。
我在周围方寸之地设置了封印,以蛇骨鞭坐镇,然后,左手握住鱼牙,刀刃深深插进地面,暂作休息。眼前有些模糊。
蛇骨鞭很强大,能撑一段时间。
不知流了多少血,头渐渐低下,但是我仍然靠着鱼牙站立着。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出现关岛的声音。“塞列欧斯,快醒醒,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关岛关心的脸近在咫尺。“战斗结束了?”我说,极端疲惫。
“已经结束很久了,大家……大家都……”关岛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看向周围,蛇骨鞭还护着我,到处都是老师和同学的尸体。“你不怕我吗?”我问。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关岛对我说:“你不可怕。”我努力朝她微笑,但太过疲惫,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我在一间干净的小木屋,木屋看起来就像兴登堡居住过的那间一样。
我躺在床上,吃力地坐了起来。关岛在旁边煮着汤,一见我醒来,立刻来到我身边。“你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我看了看周围,觉得无比的熟悉,又觉得有些诡异。“我怎么在这里?”
“你受伤了,所有人都害怕你,找不到合适的医生,我只好让你住在我的秘密基地了。”我朝关岛点了点头,说:“谢谢。”
我看向手腕,蛇骨鞭不在,鱼牙也不在。
关岛立马说:“你的武器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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