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算是惩罚也得等到明天,不就是挨顿鞭子,我皮糙肉厚没关系。听说陆大人今天身体不舒服,周医生都过来了,那边还需要人候着,胡德没时间盯着我们。”“身体不舒服?”“对,陆大人向来身体不太好。”温越今天这还是 月光下的厨房(修)温越熟门熟路地穿过小花园,在城堡后门探了几眼,躲开值守的奴隶,直接遛进了内院。他穿过走廊来到餐厅,贴着墙轻手轻脚地靠近储物柜。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很轻易就找到了熏火腿,许是闻到了肉味,猫猝然从他怀中跳了下去。“小家伙,别乱跑!”温越吓了一跳,要是弄出动静把人引过来就完了!哪知道刚落地,猫像是撒欢儿了似的,叼着一条火腿就不见了。温越两只手忙不过来,重新拿了条火腿用纸包好,立马弓着身子去追猫。月光微弱,他左闪右躲撞上桌角,痛得连连嘶气。倏然,外间的餐厅传来喘气声,听起来沉闷又急促。温越想不到这么晚还有谁会来餐厅,怕被人撞见偷拿东西,也顾不上追猫了,立马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刚躲好,外间的喘气声越来越明显,像是被掐住脖子的人在拼命汲取氧气般,随之而来是咚的一声闷响,温越吓了一跳,紧接着还有花瓶被撞倒的破碎声。温越紧张地攥了攥手,决定出去看一眼,他摸索着来到外间餐厅,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更多东西——还真是个人。一个人正躺在地面上,从起伏剧烈的胸腔不难看出他情况危急。
“喂!你还好吗——”温越慌乱之下靠过去,企图将人唤醒,“喂,先生!”他将男人扶正,在看见他脸的一瞬间,彻底愣怔,吓得往后摔倒在地。陆御权!怎么会是陆御权!硬朗锋利的五官在月光下清晰又朦胧,显然就是几小时前还将他踩在脚下的贵族。温越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就在这时,猫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晃着尾巴围着疑似晕倒在地的陆御权打转,温越心头一跳,一把将猫抱进怀里,惊呼:“别靠近他!”只见陆御权好似听见了声音,艰难地偏了偏头,面色一片惨白,极为难受的样子。温越依旧呈保护姿态,直到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他听不清,可男人眼下这副样子……人命关天,温越只能压下内心的害怕将耳朵贴过去。他俯身紧张问:“你……你说什么?”“药……客厅柜子……药。”对,药!温越想起来了,古特今天还在说,陆御权患有很严重的r型呼吸系统病症,必须要及时用药!温越回过神急忙跑去客厅,嘴中念念有词,“药,要找药,客厅柜子。”翻箱倒柜,温越总算从柜子里找到医药箱,他拿出气雾剂给陆御权用上,几十秒后,男人的症状明显好转,呼吸逐渐趋于平稳。……陆御权闭上眼睛缓了很久,直到胸腔涌入充足的氧气,他神智逐渐清明,睁开了眼睛。只见餐厅的灯光被点亮,胡德焦急的一张脸映入眼帘。“大人!”陆御权撑着身子缓缓站起,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晕倒时记忆中出现过的那个人,地上满是水痕,失去意识前握在手里的杯子也碎了满地。“你有看见谁吗?”胡德不明所以道:“听见餐厅有声音我就立马过来了,当时您已经醒了,并没有看见谁。”他手里还拿着气雾剂,忧心陆御权的身体,“刚刚已经派人去接周医生了,马上就能到,您再坚持会儿。”“我没事,你去通知桦京别来了,就算要来也等明天白天再说吧。”“可是您的身体……”陆御权摁了摁太阳穴,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没事,你也下去吧。”“是。”胡德将话咽回肚子里,退了下去。餐厅只点了一盏小灯,窗户敞开着,风过带动厚重的窗帘,流苏打在墙壁上发出嗒嗒的响声。陆御权灯光下的背影挺拔寂寥,他喝完一杯水,压下口中些许的苦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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