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见陆御权没有回答,试探着抬起头,一时间与alpha凝望的目光直直对上。“可以吗?”他弱弱问。陆御权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他只是……好似在观察着温越。温越脸色有些苍白,但并不是那种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苍白,而是还没从发情期过度的体力损耗中恢复过来的虚弱。随意一眼望过去,就能知道这个oga曾经经受过什么,全身随处可见的青紫,尤其是后颈腺体处,甚至还有深可见肉的伤口,刚刚结痂。信息素百分百匹配的alpha和oga,易感期和发情期的碰撞,那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更不要说一个首次经历发情期,没有任何经验,另一个完全丧失理智,脑子里只剩下情欲。只能说这期间oga没出什么意外,只是昏死过去几次,简直是万幸。“回房间……”陆御权无意识地将温越说过的三个字咬在嘴边,重复了一遍,吐息间他闻到空气中甜得发腻的信息素味道。按理说,以往他从不会对oga的信息素如此敏感。可是,就在今天下楼来到客厅时,他感到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仅仅只是站在客厅,他就闻到了从餐厅飘出的焦糖味信息素的味道,浓郁的甜味,让人难以忽视。最奇怪的是,他的内心竟渴望被这股甜味包裹。要知道,利亚花园从未请过甜点师,后厨从不做甜点,就是因为他不喜甜食,一度认为嗜甜这种陋习只应该存在于平民和奴隶阶级。可今天,甜腻的焦糖香却并没有让他感到厌恶。陆御权很确定,ao的结合已经从身体深处改变了他。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即使他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渴望。从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这个黑奴oga。……“要吃什么,喊胡德来帮你端上去。”最后,alpha像是放弃了某种挣扎,说完话便不再看温越。温越再度过上了无所事事的日子。他吃完午饭回房间上药,拿起药膏时想到了最近最让他感到尴尬的事——和手上这支药膏有关。由于发情期导致身体虚弱,他这段时间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周医生。周医生第一天来利亚花园时带了一支药膏,温越起初对身上的淤青不以为意,认为到了一定时间就能自然消退,根本没想太多,便随口问了一嘴是干什么用的。哪知道周桦京性格中也有口无遮拦的一面,直接道:“治淤青的药当然是给你用的啊,御权军校出身,下手重,不用点药短期内肯定好不了。”话音刚落,温越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当时就夺过药膏将周桦京赶了出去。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除了周医生,还有哪些人知道了他和陆御权间发生的事?胡德是其一,他不仅照顾陆御权的生活起居,也照顾他的,必然早就知道了。可除了胡德呢?还有谁?温越回忆着,记起那天晚上陆御权猩红着眼过来砸门,紧接着便冲进了房间,将他压在了身下,然后……一个信息素顶级的alpha,爆发易感期时释放的信息素足以扩散至几百米之外,也就是说,不出意外,整个利亚花园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整个利亚花园都知道!温越想到此,只觉得一瞬间浑身上下都烧得慌,他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绕来绕去。怎么办怎么办。真要没脸见人了!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利亚花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怎么面对!?……希檀宫建成于三百年前,除了是总统希核的居住和办公地点,更于近几年开始承办华纵内部政治性活动和各类重大外交活动。华纵平民们早有猜测,在总统希核派遣联邦秘书长陆御权对邻邦进行长达半个月的外交访问后,邻邦必然也会开始有所回应。这不,回访来了。据联邦日报头版报道——加尼国总统于2月17日对华纵进行国事访问,据悉,此次访问是加尼国总统就任以来对邻邦进行的首次国事访问。华纵联邦总统希核带领秘书长陆御权出席接待。事关重大,陆御权跟随希核忙得脚不沾地,好几日没有回利亚花园,直接宿在了希檀宫。此次接待长达九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陆御权应酬完最后一场,结束时早已疲惫不堪,直接回了在希檀宫偶尔居住的房间,早早睡下。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陆御权发现自己突然跑了起来,跑进了一间房。“你怎么进来了?”周桦京不赞同道:“他发情期刚刚结束,你这样直接进来会刺激到他。”他?他是谁?陆御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进这间房,心中更是对这个“他”感到疑惑,可脚步却不受控地往里走去,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大概还要多久能醒?”他问,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只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个oga。脑子中一直有个模糊的声音在提醒——这个oga对你很重要。可他却丝毫记不起来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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