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来京城了,这地方不大,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可多了。”这话说得,好像没有男女大防似的。
陈良蓁自认为他的意思是京城不大,容易见着面,不是想和她经常见面。
“你来这典当行做什么呢?”赵辰玄不由好奇。
林老板知道陈良蓁就是东家,丁芒叮嘱他一定要对东家的身份保密,此刻赵佑安询问,他自然不会说陈良蓁来对账目了,他们做这一行嘴巴很紧的。
常常见到京城表面富贵的人家到他们店里来典当,过几个月又把东西赎回去。看起来富贵,实则内里空虚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他们嘴巴很紧,不然会让那些人很没面子。
陈良蓁愣了一下,有点结巴,“我……那个……来放点印子钱。”
赵辰玄点头,还好是来放印子钱的,说明她有余钱来放印子钱,不是来典当东西就行。陈良蓁没有问他来做什么,赵辰玄主动道:“我来找林老板借钱的。”
陈良蓁见赵辰玄和林老板有私事要谈,她也不便打扰,“那你们谈。”她回了隔壁屋继续去查账了。
赵辰玄和林老板说明了来意,要借三十万两银子,按理说这种皇亲来借钱,他们都不收利息的,要么就象征性的收一点。
但是赵辰玄却说,“我给三分的利息,那利息钱你找一个由头给隔壁陈家大姑娘。”
他这是变相给陈良蓁钱,但是又不能明说是他给的。
林老板不由苦着一张脸,这利息钱本来就要给东家的呀!
三十万三分的利息,一个月就是九千两。
赵辰玄相当于白送九千两给陈良蓁,想到赵辰玄还不知道陈良蓁的身份,林老板摸了摸鼻子,他胸有成竹道:“嗯,可以的。”
“世子爷可能要等一两天,我们去钱庄调银子需要一点时间,回头我直接送你府上。”林老板拿出契单让赵辰玄签字,赵辰玄拿了五个庄子和五个铺面的地契、房契作为抵押。
为期一个月,一个月赎回,利息三分。
等赵辰玄办完事务转头看去的时候,陈良蓁已经走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就连桌子上的算盘也收了起来。
陈良蓁对完账带着两个丫鬟去买福禧糕点里买糕点,陈良蓁穿着了春衫,外面罩着一件薄氅。
两个小丫鬟高高兴兴地跟在陈良蓁的身后,陈良蓁准备去二楼买糕点,没想到这家店的顾客很多。
下楼梯的人很多,陈良蓁只好在楼梯下面等这些人都下楼了她才上楼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推搡了,一男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有人发出惊呼声。眼看着那人往陈良蓁这儿撞了过来,陈良蓁抬手扶住跌撞的人,扣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
幸好陈良蓁扶了他一把,所以他才没摔倒。他抬头一看,陈良蓁已经收回手了,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方余墨压下心中惊讶,平常女子见了他大多惊慌失措的模样,因为他满头白发,一般女子见着他怪异与常人的模样都不会与他对视一眼。
刚才陈良蓁扶他的时候,没有惊慌的表情,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还礼貌地颔首低眉打了了招呼。
看着陈良蓁上楼的身影,他凝眉,此女子会武,刚才他跌下来的时候,他就瞥见她提前后撤一步,还稳稳地接住了他。
陈良蓁买完糕点准备回去了,觉得京城三月风景不错,就带着丫鬟去了临江的观景楼看风景,没想到刚上楼就遇到了刚才见着的那男子。
白衣白发,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陈良蓁大概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内史秘书省,太子少辅方余墨,听闻此人学问极高,别人称文人墨客,称他则为文人白客,因为他博闻强识,把头读白了。
他是皇帝身边亲近的人,又是太子的老师。所以陈良蓁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她只想一个人过点自在生活。
方余墨明显也看见了她,他率先站了起来,“陈大小姐。”
没想到他居然认识自己,陈良蓁都打算带着两个丫鬟下楼了,人家都喊住自己了,也不能扭头就走吧?
她上了楼,行了一礼,“方大人,不知道方大人如何识得我?”
方余墨邀她一同坐下,“我瞎猜的,没想到竟猜对了。”他刚才看见她准备转身就走,不准备和他打照面,一时情急,他喊住了她,他隐约猜测她就是那位克了父兄的陈家大姑娘。
听闻她面相丑陋,其实不算丑陋,只是身材较一般女子高大一点,多了一股英气,粉黛未施,却让其他女子黯然失色。
“方才小姐救了我,我还未感谢呢。”方余墨把折扇放桌子上,点了一壶春茶。
陈良蓁点头,“刚好顺手的事,我还冒犯你呢。”她刚才搂了他的腰,陈良蓁伸手拿过他的折扇展开一看,她看着折扇徐徐念到:“此时望你不望你……呃……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七个字,她念错了四个字。看见她没有礼貌拿过自己的折扇,还念错了字,方余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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