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犹若神秘的夜阑花,只给人留下无尽遐想的回忆。不知过了多久,姜玉竹看到远方隐约浮动着一片淡蓝色荧光, 仿若银河倒置,星光流淌在旷野上。太子好似也注意到那片神秘荧光, 驱策马儿朝亮光的方向走去。起初,姜玉竹还以为是有成群的流萤虫栖息在草叶上,可走进了一看,才发现这片如梦如幻的荧光居然是源自于花瓣上散发出的淡淡幽光。“这是夜阑花!”姜玉竹不久前刚购得一株干枯的夜阑花,只一看就认出这种形态奇异的花朵,正是金乌神话传说里神秘又稀有的夜阑花。夜阑花茎叶细长,花朵有点像垂落的铃铛,一簇簇挤在一起,幽幽静静绽放在夜色中。难怪此花极为罕见,原来只在午夜时分开放。微风阵阵,拂来淡淡的花香,萤光闪耀,宛如满天星斗汇聚成一条波光粼粼的蓝色星河。姜玉竹正陶醉于眼前恍如梦境的绝美景色中,蓦然觉得身子腾空,原是被太子横抱下马。本以为太子想同她一起凑近了赏花,却见太子单手解开玄色大氅,扬手铺散在花丛间,随后把她放在软绵绵的大氅上,欺身压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姜玉竹: “殿下你这是要”话未说尽,就被骤然袭来的薄唇封住了唇瓣。这一吻炽热浓烈,咄咄逼人,绵绵不息,姜玉竹好似要被对方夺走全部呼吸,溺死在这片泛着幽光的星河里。“孤被人下了药,急需少傅为孤医治。”詹灼邺松开唇瓣,转而衔住少年精巧的耳廓,耳鬓厮磨,低声诉说。他这一路上忍得着实辛苦,小少傅看似身量纤纤,可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玉臀丰盈腴润,在马背上一颤一颤,让险些让他把持不住。不过想到少年心心念要送给他的夜阑花,詹灼邺强行按压热血,策马来到此前命人探寻到的夜阑花丛。姜玉竹被太子吻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太子说自己被下药了,神志登时清醒了几分,双颊红霞未退,蹙眉焦急道:“此事怎可儿戏,殿下快去寻医官啊!”耳垂传来轻微痛意,白嫩肌肤上落下浅浅的印记。她听到太子低笑一声,伸手拉着她的手腕,迫着她去寻他的病根。“姜大夫妙手回春,唯有尔能医治好孤的病。”姜玉竹被烫得缩回了手,乌眸微睁,四周夜阑花发出淡淡荧光,映亮了她白玉般的小脸,同时照亮了太子眼底毫不掩饰的醺色。男子沾染上醺色的漆眸又黑又沉,仿若浩瀚星空中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有过上一次在汤池场里“桴鼓相应”的经验,姜玉竹在心里默默宽解自己,起码这一次她和太子衣衫完整,全当她这个太子少傅半途辍业,当上一日悬壶济世的赤脚大夫罢了。纤纤素手搭上太子腰间玉革带,随着咔哒一声响,兽首白玉带钩掉落在草地上。夜阑花的花期虽然短暂,不过一旦盛开就是一大片,夜色越浓,花瓣上的荧光就越亮,如点点星光环绕在身畔,映照出少年冰肌莹彻的肌肤。姜玉竹发现并非所有事都会是一回生二回熟。同上一次相比,二人之间少了温池水遮挡,一切都如此清晰映照在眼前,姜玉竹只浅浅垂下视线,就慌忙闭上眼,脑袋震得都要炸掉了。夜风凛凛,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身下的狐裘大氅隔绝了露水凉气,伏在身上的男子更是热得像一团火。一滴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上缓缓滑落,滴在她的腮边,混合着她的汗水从鬓角滑落。不知过了多久,一截白皙的手臂无力地垂倒在花簇间。“臣医术浅薄,殿下还是去另谋高人罢”不知太子中了什么虎狼之药,姜玉竹使尽浑身解数,甚至还听从对方蛊惑,红着脸低声说了许多她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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