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染之后的几天里都很开心,甚至晚上不再强硬的绑着温若庭,连温若庭依旧不怎么搭理他也不在意了。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是阿庭哥哥的人了。”说这话时钟染拱在温若庭怀里,手捻着人垂在胸前的头发玩。
“陛下慎言。”温若庭没什么感情道,自钟染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翻了个身背对着钟染。
“难道不是吗?”钟染不满,又有点羞赧,“你都…都那样对我了……”
温若庭早已为此找好了借口,他说:“奴才只是为给陛下分忧而已,此等小事,陛下不必挂怀。”
总之在温若庭心里,钟染贵为天子,就该高坐明堂,不染尘埃。他像个封建的大家长一般,固执地要求钟染娶妻生子,不要与他沾染半分不该有的感情,哪怕他们此时早已牵扯不清。
钟染呆住了,问他什么叫“只是分忧而已”,什么叫“不必挂怀”,那之前在床上那么温柔喊他“小染”,也只是为了替他“分忧”吗?
脑子又开始传来细细密密地疼痛,一会儿是温若庭在他耳边温柔的要死说:“阿庭哥哥在呢。”一会儿是他此刻冷漠无比的要他不必挂怀。
胃里开始漫起来不适地感觉,他不甚在意地按了按,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好压下那股子反胃的劲儿。嘴巴里颠三倒四念叨着什么,“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分忧…对,阿庭哥哥以后都要替朕分忧。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温若庭看着他这样,更觉得是自己害得钟染发病的,一时心软要哄,可听到他最后一句立马心下一惊,以为钟染又想对影一下手,语气不免带刺,“陛下,你我再如何也只能是君臣,譬如’我们两个人’这样的句子,是万用不到你我身上的。”
钟染呆呆望着他,良久扯唇一笑,红着眼圈凉凉道:“你我用不到,你和那个影卫就用得到吗?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难道还指望他和你有什么以后?”
钟染用力按着胃,“是因为和他上了床吗?我也可以啊。”
温若庭也不知道钟染的思维怎么就发散到这么离谱的地方了,脑子里乱七八糟,最后只干巴巴回了句,“陛下,他有名字,他叫影一。”
钟染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自顾自起身从床头一个暗匣里拿出个东西,塞进温若庭手里,只说,“我也可以。”
那东西触手温凉,白的腻人,打眼一瞧就知是上好的羊脂玉,此刻被雕成不甚雅观的形状,横在温若庭手里。
“钟染!”温若庭又惊又气,或者说有些失望,那东西细长一条,可温若庭觉得好像重若千斤,“你是一个帝王,你要知道你得……”
“我是一个帝王!天下尽在掌握,你若不从,我便杀了那影卫!”钟染没让他继续说出那些令他不舒服的东西,大叫着打断他。
温若庭听罢,扔开手里那东西就翻身下床,也许是他犯贱,可能骨子里就是个奴才,钟染都没有再绑着他了,他还每晚乖乖躺在龙床上。
“温若庭!”
“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那个影卫!”温若庭没理身后钟染的喊叫,抬步继续往外走。
杀吧,谅钟染也不敢。
“那我呢?”钟染语气突然恢复诡异的平静,温若庭头皮一阵发麻,回头果然看见钟染不知哪里拿的匕首,正抵在自己脖子上。
钟染这个疯子,因为温若庭的话不敢伤害影一,但完全能做出拿刀捅自己这样的事。
温若庭几乎是立时就慌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无奈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只知道软着嗓子哄钟染放下匕首。
“你总是这样,该心软的时候不心软,不该你心软的时候又优柔寡断。”钟染讥嘲道。
“滚过来。”
温若庭手指一颤,低头走向钟染。
他确实优柔寡断、行事总是心慈手软。可到底也曾经被人称作“九千岁”,可见心慈手软这词对他来说水分还是很大的。就连影一他也是说走就放人走了,可钟染不行。
钟染是哪怕他辞官走出皇城,也要在皇城附近置个宅子牢牢守着的人。
如果说影一是他的心和魂魄,那钟染就是他全部的血肉,是他的骨头,是他从入宫到现在活着的所有意义。
“何必呢,陛下。”
钟染并没有理会温若庭的话,固执地将那根羊脂白玉塞在温若庭手里,自己脱了衣服赤条条躺下。
匕首就放在枕边,是钟染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一代帝王,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这改变不了什么,陛下。”
钟染依旧没回应他,只面无表情去拿那匕首,一副温若庭再敢拒绝他就抹脖子的姿态。
温若庭摇摇头,认命一般上床拿过玉势,冷声重复,“这样做改变不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什么。”
他期望钟染回头,可钟染这次都不看他。年轻的帝王浑身赤裸,咬着唇侧开头将脸埋进被子里,狼狈开口:“朕…我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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