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的时候阿姨已经还完床单走了,陈谧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这才住了几天,天天都喊人家来换床单,我脸都要丢完了。”
宋宵笑着接过毛巾替他擦起了头发,“每次你都躲在浴室里,要丢脸也是我丢脸,再说了,要不是宝宝每次都流那么多水,搞得床完全不能睡了,也不用喊人来换床单呀。”
红意瞬间就漫上了陈谧的双颊,他急冲冲的道:“人家都是出来玩的,你呢,你是出来干嘛的,天天做天天做,迟早你得精尽人亡!”
见人被逗急了,宋宵赶紧把人抱住开哄:“别气啊宝宝,是我精虫上脑,是我下半身思考,好不容易放个假我就忍不住,我的我的。”
平时里每天都要上课,宋宵根本不敢放开做,每次都是用手指或者舌头让陈谧爽一次就完事,除了周末能真刀真枪干上一回之外,刚开荤的十八岁年轻人几乎每天都处于禁欲状态。
宋宵可怜兮兮的往陈谧怀里钻:“宝宝你也知道的,平时我憋的太难受了。”
人高马大的一只寸头狗硬是挤进了陈谧单薄的胸膛里,陈谧被撞的整个人往后倒去,受不了的抵着宋宵的头:“行了行了,收一收收一收。”
愉快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仿佛眨眨眼假期就已经溜走了,宋宵抱住陈谧,心中免不了惆怅,等回去了又不知道多久还能和陈谧这么愉快地不用思考任何事情的待在一起。
“宝宝,真的想和你一辈子都这么在一起。”
国庆这几天每天的天气都很好,景也好人也好,可惜时间却总是不会为了任何事物停留,等最后一天假期的时候,宋宵开车回去的时候就已经萎靡的不行了,勉强撑着精神回了家,一进门就抱着陈谧躺下了,把他的衣服掀起来叼着小奶头,双眼无神半死不活的缩成一堆。
窗外的蝉鸣聒噪的不行,室内却一点声息也没有,陈谧向来不会安慰人,只能默默的尽力伸长双手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吸了会奶子,宋宵感觉勉强恢复了一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陈谧只能开始找话说:“宝宝之前是哪里人啊。”
“a市。”
a市可是皇亲国戚脚底下,再看陈谧整个人的气质风度,不免能想到他之前过着怎样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
宋宵虽然之前想着不去主动过问陈谧之前的生活,可是这会他却无比的想了解这个人,他怕两个人之前隔着太多东西。
还没等宋宵想好怎么问出口,陈谧就主动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家里确实还算不错,不过后来我家出事了,我爸妈都死于车祸,家里的叔婶以我没满十八岁为理由把我爸的公司接手过去了,然后把我送到这里来说是跟着一个伯伯学习怎么管理公司,被送过来之后根本就找不到人,身上也没钱,想过回去可是公司居然被他们转手了出去,带着钱飞国外去了,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先活下去再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后陈谧无声的叹了口气:“之前我爸爸玩的好的那些朋友也都联系不上了,勉强借着他之前一个手下的关系转到了这所学校,再多的他也帮不上忙。”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他爸还在的时候,每天一堆人成年人在他面前各种攀扯关系,等出事了就表现出一幅我们根本不熟的模样,同族之人也不顾情谊,变成了被金钱驱使的无情怪物。
只是听着就能感受到陈谧到底经历了多少,宋宵心疼的反抱回去,两个人相拥着沉默的靠在一起。
半晌,宋宵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从陈谧怀里钻出来捧着他的脸郑重的说:“宝宝,我知道我现在没办法让你回到你之前的生活条件,我家有钱那也是我爸的,说到底我本人可能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但是,我唯一能够跟你保证的就是,我以后无论受到任何诱惑或者不幸都不会抛下你,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的眼睛里永远只有你,我的心里也只会有你一个人,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宝宝,接受我所有的爱,和我度过所有的时间。”
窗外还略显炽热的天气,证明着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多,这么年轻的人,这么短的时间,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概念吗,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未来也产生不了法律意义上的关系的人,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吗。
陈谧根本不敢看着宋宵那双深情的眼睛,他退缩的闭上眼,脑子里各种不好的想法此起彼伏着,睫毛无助的颤抖着,他想,我能答应他吗。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以为自己已经被拒绝的宋宵突然听到了一句微不可闻的“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也可以。”
你愿意我也就愿意,你可以我也就可以,你的一辈子就是我的一辈子。
就给陈谧买个早饭的时间,等到宋宵进教室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侧着身子跟陈谧在说着什么,甚至还伸手抓住陈谧的手臂,宋宵不爽的眯了眯眼睛,怎么回事,趁丈夫不在和独守家中的妻子搭话是不是。
他走到过道里冲着那个不知名后脑勺翻了个白眼,然后重重的咳了两声:“同学,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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