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解开安全带,探着身子,凑到顾明风脸侧,快速地在alpha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马退开。
“你做什么!”顾明风呵斥道:“你疯了?”
林沛红着脸咬了咬嘴唇,又露出一个笑来,衬着酒窝,艳丽异常,他挥了挥手,“再见啦。”随即下车。
顾明风闭着眼深深地叹气,后颈的腺体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林沛的信息素烟雾似的窜进他的鼻腔,他死死咬着牙,在方向盘上趴了很久,想缓解这股让他控制不住的无力感,右手在副驾前端的小柜子里找着抑制剂,想起来早就没有了,低声说了句操,便驱车去了趟医院。
“你最近都没有打抑制剂吗?”林牧收起针筒,扔进了一旁的医疗废物箱。
“嗯。”顾明风放下袖管。
“那你怎么缓解的?”林牧问:“你不是说你这段时间易感期挺频繁的吗?”
季盼冬的脸在顾明风眼前一闪而过,淡淡地说了声:“有人陪我过。”
“谁?”林牧眼睛一下子亮了,“怎么会?哪个oga啊?”
“一个beta。”
林牧啊了一声,“beta?”突然睁大眼睛,“是你之前带来检查的那个beta吗?”
“嗯。”
“我去,beta竟然能缓解你的易感期,不对。”林牧想起来,“我让你检查腺体你查了吗?”
“没。”
“诶你这人”林牧问他:“你最近易感期有多频繁?一个月几次?”
顾明风想了想,“忘了。”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因为有了季盼冬,和季盼冬做爱,哪怕是接吻,他都能够缓解难捱的易感期,送林沛回去的时候,他能闻到的信息素很淡,此刻又想起了总能在季盼冬身上出现的香味,他沉默着,昨晚上送他去医院后就走了,他现在在干嘛?不会又去上班了吧?
“顾明风。”林牧喊他的名字,“你说你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直都能闻得到?”
“没有。”顾明风说:“我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才能闻到。
“是什么味道?你有想起来吗?”
顾明风垂着眸子,说:“是跟我母亲一样的茉莉花香。”
林牧盯着他看了很久,正色道:“你确定?”
“嗯。”
“你还是去检查一下腺体吧,我觉得你可能又出问题了。”
问题,应该吧,但顾明风并不当回事,林牧见他无所谓的态度,叹了口气,劝他:“你这个病不是小事,严重的话会出人命的。”
“无所谓。”顾明风说:“死了也好,再说,老头子都活到七十多,我怕什么?”
林牧看着他,迟迟不说话,顾明风难得露出个笑,“我没事,腺体做过手术以后,一直没出问题。”
“可是你爸现在的状态不是越来越不行了吗?”
“那又怎么了?”顾明风毫不在意,“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有些个毛病也很正常,也不仅仅是那个病的问题。”
“我给你开个单子吧,你去做个检查,就当是普通体检也好,你做手术都是八年前了,万一病变了呢?”林牧终究还是提醒他。
顾明风又想抽烟,但是一想还在人家的办公室,忍住了。
老头子的病,是一种基因遗传病,腺体异化综合征,一种只存在于alpha基因里的疾病,这个病的基因缺陷,导致了alpha几乎找不到能够结合并且成功受孕的oga,当初老头子花了很长时间找到母亲,才生了他,这样的oga对alpha来说,是一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顾明风自嘲地笑,好死不死,他也有这种病。
林牧看他很久,冷不丁说了一句:“明风,那个beta,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和你母亲,是同一种人,是你的千万分之一。”
顾明风僵着身子,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直没有动作,最后说:“不可能。”
季盼冬是beta,他母亲是顶级的优质oga,他们怎么会是同一种人?
千万分之一。
更不可能,这种概率他不相信,母亲这样的,才是千万分之一。
这种堪称奇迹的概率怎么也不会出现在一个beta身上。
他出生以后,老头子对他百般呵护,生怕他有任何闪失,而在顾明风分化成alpha之前,老头子每天都胆战心惊,十五岁的时候,顾明风终于分化成为一名alpha,老头子又喜又惊,马不停蹄给他做了检查,庆幸的是,一点事也没有,当时老头子高兴得快哭了,结果在二十岁那年,才发现问题,他做了手术,切除了一部分腺体。
也是在同一年,顾嘉钦出生了。
顾明风在发呆,林牧喊了他一声,“干嘛呢?总之啊,你好好检查一下。”
“嗯。”
“别嗯嗯嗯。”林牧快被他这样气死,随后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说真的,如果他真是和你妈妈一样,那真的是命中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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