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风敛眸,烟快要燃尽,烟灰攒了很长一段,抬手弹在了季盼冬的脸上,没有感情地威胁着,“那怎么办?你的母亲在乡下吧?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还有你妹妹,是不是刚上高中?既然你不愿意,那要不让你妹妹来?女孩子的话确实会比较——”
他话还没有说话,季盼冬疯了一样冲过来,扣着他的肩膀,眼泪倔强地落下,“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顾明风被他摁着,后背贴着窗户,炎热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凉风,连玻璃都是闷热的,顾明风一点也不挣扎,耷拉着眼皮,微微挑眉,似乎没想过beta会跟他反抗,睨着季盼冬,仍旧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季盼冬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手,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寂静无声的屋子,铃声响起。
顾明风拿起手机,“说。”
季盼冬不知道顾明风说了些什么,他耳朵里听不见任何东西,只一心想着,万一这个alpha真的去找妈妈和妹妹的麻烦怎么办?要不还是再跟他求求情?跟他道歉,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只希望他不要把妈妈和妹妹牵扯进来。
顾明风挂了电话,对着季盼冬打量着,最后问了句:“你会做饭吗?”
什么?季盼冬愣住了,顾明风又问了一遍,“会不会?”
“会、会一点简单的家常菜。”
他自己平常都是简单地应付一下完事了,太过复杂的也不会。
“把衣服换了,跟我走。”
“去哪里?”
“你有资格问吗?”
季盼冬又回了卧室,顾明风呼出一口气,抓了把头发,把窗户开到最大,大脑凌乱,鼻尖的的香气很微弱了,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两个保镖还在外面守着,见他出来,低头喊了声:“顾总,要走吗?”
“等会儿。”
他看向其中一个保镖,下巴朝屋子里扬了扬,问:“他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偏偏想不起来。
保镖一脸懵,思考着该怎么说,最后解释道:“顾总,他身上没有味道。”
顾明风微微皱眉,看着另一个保镖,那个保镖也如实回答:“顾总,虽然跟他接触不长,但是可以肯定,确实不是oga。”
顾明风眼神一暗,指尖轻捻,又想点根烟,这时候季盼冬出来了,换了身深蓝色的带领polo衫,下半身穿了条灰色的沙滩裤,顾明风见他这一身装扮,瞬间两眼一黑,话也不说,直接下楼了。
季盼冬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腿一直是抖的,路也走不稳,在跟着保镖上车前,心里还在忐忑,是不是真的要被抓去卖了。
顾明风和他坐在后座,两个保镖坐在前面。
“去医院。”
季盼冬心里紧张,这个车对他来说,几乎是有阴影的,他刻意地和顾明风保持距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顾明风看他这样,轻笑一声,这个beta的表情太好懂了,什么都写在脸上,无非是昨天在车里压着他做了,心底害怕,所以躲得自己远远的,昨天那辆车他回去就找人拉去店里洗了,他自己都嫌脏。
季盼冬仍旧是弯着腰,习惯性地苟着背,瘦瘦的一个,手指抓着裤子,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顾明风手撑着脸,斜着眼看他,鼻尖轻轻嗅了嗅,那股味道已经闻不到了。
很奇怪,怎么又没有了,顾明风的右手悄悄伸到颈后,用指腹轻柔地按了下腺体,他的易感期这次莫名提前,并且打过抑制剂,还是失控了,抽个时间,得去查一下,顺便让这个beta也一起做个体检,看这老土的装扮,指不定还真像之前医生说的那样,延迟分化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得弄清楚才行。
车子开到私立医院,顾明风率先下车,一路往住院部走,他个高,腿又长,走得实在快,季盼冬本就腿酸,努力地跟在后头,在电梯关上之前快速跑了进去。
胸口喘得厉害,站在顾明风身边,压抑感又涌上来,偷偷往角落里挪,身体绷得很紧,以为顾明风不知道,还庆幸了一下,谁知顾明风全看见了。
跟着顾明风出了电梯,走过一条长廊,季盼冬不安,问:“老板,为、为什么、要来医院?”
“卖肾。”
“什么?!”
顾明风倏然停下,季盼冬没来得及躲避,直接撞了上去,alpha的后背宽阔又炽热,他不管不顾,捂着额头惊恐道,“不卖!我不卖!”
顾明风看他这蠢样,不禁翻了个白眼,“有病吧?”
季盼冬觉得害怕又委屈,憋着嘴不吱声,顾明风懒得逗他,指了指身边的病房,说道:“我弟住这间,从今天起,你负责照顾他。”
“啊?”季盼冬还没有从要被卖肾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顾明风转过身:“你把他撞了,总得付出点什么,是不是?”
当时出了车祸,季盼冬自己都昏迷了,醒过来躺在医院,那会儿怕付不起医药费,连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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