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水又被吸吮。
“嗯……”任玘不自觉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双手伸去捧着裴玙的脸抬高,看着那双浅灰眼睛与他对上目光,鬼使神差的,捧脸的手用一根手指触碰到那双被他淫液沾湿的薄唇,接着那双唇含住他的指尖,慢慢地吸吮牙齿轻磨,又被那灵活舌头舔着指腹,直至把他那根手指全含了进去。
看着裴玙这样吸吮手指的模样,手指一直被温热的舌头舔弄,任玘都忘了把手指从裴玙嘴里抽出来,这让他本就发红的脸更加发烫,仿佛身子都羞得红了起来。但他不得不承认,裴玙的皮相极好,好到他几次三番都因为这具皮相,曾幻想过如果裴玙一开始没有那样做,他或许……会为此仰慕沉迷。
毕竟,从来没人会直言对他一个畸形的人坦言爱意,即使裴玙一直诉说,爱意展现,包括那些因为爱意出现的独占,他一点都不想接受,他受不了裴玙诉说爱意时,那双眼睛里只有看待物件的目光,也受不了裴玙总是一昧的单方面的为他好,就像是他的意愿并不重要,他一个履行所谓注定宿命的工具趁手就好。
他隐隐能感觉到,或许他的身子,比自己更能让裴玙称心。
想到这,任玘看向裴玙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愿又不得不如此的委屈。
“怎么了?”裴玙放开被他吸吮的手指问道,他感觉到任玘情绪有些不对,将人从小茶几抱了下来,靠在自己怀里,又询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事,你还做吗?”任玘在他怀里摇着头,抬头看向他,伸手把他那头微乱的长发抚顺。
“不做了,你不悦。”裴玙低下头顺着任玘的抚摸,难得他们俩有这算是夫妻间小意的时候。
他换了个躺下的姿势,把衣物披在任玘腿上后又枕了上去,牵着任玘的手让他继续抚摸他的头发。
任玘有些诧异裴玙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低垂目光看着裴玙被他顺头发的慵懒模样。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许是屋里太过沉寂,裴玙侧身环住任玘的腰,脸埋在那柔软肚腹上,鼻尖蹭了蹭,道。“小玘,我在学。”
就这简短一句,让任玘手顿了一下,他随即又继续抚摸那头如绸缎的长发,看着黑发在指缝中流动,看了半晌,才轻声开口。“你学不会的。”他自然明白裴玙说的是什么,抚顺头发的手慢慢摸到了裴玙的胸膛,就这么按在那心口,五指并拢用着指腹揉着。
果然,还是没有心跳。无心之人想学有心的事,这本身就荒唐。
可似乎那没心跳的人也知道他所想,伸手覆盖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又道。“有的。”
“只是学你就学的会?”没管那里突然跳动的心,也没把手抽出来,任玘头抬了起来看着前方的床榻,目光却不知道神游哪处。“裴玙,模仿不是学,你可以模仿所有,但你也只是仿照,你体会不到的。我也自觉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学会。”
说来好笑,他发现裴玙只是一昧的仿照,包括对他的诉说的情话,都是仿照他人来对他说的,可能昨日他看到一对道侣互诉情意,今日这情意就会从裴玙口里一模一样的说出。
估计唯一能让裴玙体会到的,只有他们俩床笫之间的欢愉,裴玙是心里的愉,而他是身体的欢。
但这话好像让裴玙恼了,有些维持的表面被戳破的尴尬感,他自觉是有感受体会的,他抬手抚摸任玘的面颊,又说着。“小玘,你现在说的话让我有了恼意。”他想证明,他能感受得到。
“嗯,你说有就有吧。”任玘敷衍着,低着头顺着手掌摩挲他的脸,就这样看着裴玙出神想着。
如果真的能感受的到,他就不会一开始这样对他了。裴玙像一个懵懂小儿,能感受,个中缘由却又不知,恼为何恼,爱为何爱,恨为何恨,喜从哪来,情又从何生起,如何共情眷念,裴玙一概不知,只是想着就随性做了。而他这么多年,就像是一个专门让裴玙知晓缘由的工具,虽然他这个工具并不合格,至今未能让裴玙知晓,而相应的,他得到的回报就是能够让这人为他提升修为,得道成仙,早日归家。
这样的买卖不可谓不划算。但他不懂为什么裴玙明明不懂,还非得让他心悦他。他妥协这么多年,为何又执着于要他这颗心?
“小玘。”他的出神被裴玙打断,见他回神,裴玙才解他疑惑。“小玘,我的思绪感受都是因你而起,我是心悦你的。”换言之,因为你我才这样,你也该与我相爱。
看吧,裴玙还是如此。
处了这么多年,任玘不想懂也懂了,他听见这话笑了。也估计是今天裴玙没做那事好说话的原因,他不由得笑着与裴玙多说了两句。“裴玙,你的情感在他人看来可能微弱不可察觉,可在你这里,因为你从不知晓,所以你自认为是最大的感知了。”顿了一下,又说着:“虽然这么说,倒是显得我贪心了。”
“不贪心,如果我对你的感情让你觉得微不可言,但我可以学着让你感受更多。”裴玙撑起身,他又把任玘揽入怀中。
任玘顺势躺在他的胸膛喃喃。“明知我重情,何不如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