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选了两个火生人走。
夏佐昏昏沉沉低着头,他从小很少挨过饿,就算是母亲离世之后,机甲维修的本事也让他得以糊口。如今两天过去了,那些守卫没有喂给他们一滴营养液。人类躯体的脆弱就这样体现出来,饥饿不止烧灼他的胃,就连那低血糖也能让他摇摇欲坠。
突然一个冷硬的东西抬起他的下颚,夏佐起初还以为那是什么种族的前肢,结果视线聚焦后才看清,那是个比自己高的黑发男人,穿着古朴的衣物,手中拿的烟枪还抵在夏佐下巴上。
“你有亚洲血统?”
他的母亲有漆黑的头发,他的父亲有夜色的眼珠,夏佐其实不知道问题的真实答案。但他紧紧盯着男人的面容,他想他知道现在应该回答什么。那就是用力点点头,并补上一个肯定答复:“是,我是亚洲血统。”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仁事实上不是纯黑色,而是深绿,但这在夜色的模糊下显得并不那么重要。
于是男人很爽快地解下他的手链,没在剩下的异星种族里继续挑选,向雇佣兵付了恰当的价钱,那个alpha却认为他做错生意了:“你挑了这家伙?他可是在船上咬死了人。”
对此男人只是淡淡笑了一声:“不过是恶犬,我见得多了。”
夏佐沉默地跟他上了车,男人坐在驾驶位上,告诉他:“你可以叫我枫。”这个名字没有赋予人人性的力量,只能让人想到某个物品,一个多么奇怪的名字。
夏佐咬了咬牙,说自己叫夏佐。结果就听见枫笑着说:“是吗,那以后就不可以叫夏佐了,只需要夏一个字就好。”
夏佐不知道夏这个字在古地球语中的意思,枫就说,那是星球上最温暖的季节,海水会蒸发,变成大气层内的云朵。
夏佐忍不住去想那样的画面,就好像飘到了虚拟天空的最顶端,灵魂在四维屏幕上的愚笨撞击中反复炸出烟花。然后他逐渐听见风声,就好像窗外的风更加强烈了,但地下城怎么会有风呢。夏佐扭着头,忍不住向来时的路看,光传播的通路却被曲折的街道建筑遮掩了。
枫的眼睛透过后视镜淡淡地看着他,说:“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生命,光是你自己的痛苦就有够受的。”
夏佐还在试图理解这句话背后预示的未来,然后他听见了惨叫,隔着那么远,也没被涡轮声与发动机声音掩盖。他才缓慢地意识到,那些最终没卖出去的家伙都被像垃圾那样丢进了气候控制系统里。
街上的流浪汉兴奋地大张着嘴,在惨叫声中早做好准备迎接不夜城连绵的血雨了。
车停在一条古朴的街,虚拟的树枝从房门两侧延伸出来,缀着粉色花瓣,只要不离得太近就不会看见投影上的色斑。
枫带着他绕进一条缺乏装点的后巷,这里充斥着排泄物的气味,隔着街旁小屋的木板隐隐约约能听见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地上的泥巴沾满了夏佐赤裸的脚,他停在枫后面,蜷着脚趾头,没有立刻跟着他踩上木地板。
枫端了一盆水出来,告诉他:“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如果你不听话,不论什么原因,都会被关进那个屋子里去。”
夏佐木着脸擦好脚,近日的巨变让一切折磨都显得平淡了,生存的本能早就盖过任何私人的情感。夏佐此时的想法大概很简单,他只想活下去。但他抬起头来时,又看见枫的脸,瘦削漂亮的脸被那嘴唇下的疤破坏了,那双美艳的眼睛只不过是两颗玻璃珠。
夏佐突然感到了恐惧,这些个美丽的家伙却没有灵魂。夏佐转过身就想逃进小巷里——或是不论哪里,却没想到男人早有防备那样,从宽大的袖中抽出电击枪来,抵在夏佐赤裸的小腹上。
夏佐在挣扎前就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倒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枫对着那张流着涎水的脸发出一声嗤笑,如此痴傻的美人,也有种可爱的媚态。“会有很多人爱你的。”枫如此预言。
枫把水泼在夏佐身上,拿刷子把他满身的泥和秽物擦洗干净。夏佐的皮肤在粗暴的刷洗中透露出病态的血色。枫的表情有一些变了,他似乎发现夏佐的肤色不完全是亚洲血统的暖色调,而是带一些雅利安人的惨白,在这条东方主义的虚构街道上预示着贬值。夏佐流着生理性泪水,湿润的黑发打着圈贴在脸颊上,显露出一种幼兽的脆弱感。枫捏着他下巴抬起他的头,也不管袖子垂到了脏水里。
“你骗了我。”
至少夏佐的面部轮廓还是相对柔软的,尽管他眼皮很薄,眼仁的色泽有些杂,但总体上看着算是个乖顺的青年——尽管是个beta。“可怜的东西,你就这么想把自己卖给我吗?”枫顿时又变得挑剔起来,把他摆放成跪趴的姿态。
男人把他的腿分得更开,淡色的性器垂在腿间,乖顺的模样有些可爱,但男人的目标是那个紧紧闭上的浅色穴口,平平地嵌在窄屁股上,就算只是伸一根指头进去都勒得发慌。
夏佐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他的腿轻轻抖着,带着黏腻鼻音的声音从无法自主合拢的嘴间溢出。这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酸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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