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乎,她为何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坏人。莫不是男人越坏,女人越爱?是吗?是吧,不知道啊,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她心里清楚,若是刚刚霍无渡真的跟她有了,他们有了孩子,霍无渡才是真的无情。她明白的,清楚的,他坏,他是个坏人,可偏偏他对她好过的。让她回家,随便的一句话,或许是他不耐烦的话,可她都能明白,让她滚回家,真真的是为了她好。穿衣服的时候,她看了眼自己的衣帽间,各种大牌的衣服,都是她喜欢的牌子。她不挑款式,喜欢设计感强一些,独特一些的。而这个衣帽间所有的衣服都是她喜欢的,是男人给她买的。尽管她知道,每个月衣帽间置添新衣只是他随意安排别人做的,可她也觉得足够了。她爱的男人不单纯只是个坏人,他也有过温柔,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她下楼时,霍无渡已然离开了。
有左进留下,送她回家。在路上时,乔清妙望着左进,嘴角微微的笑,很淡,很暖和,“阿进哥,谢谢你。”左进看向了后视镜中的女人,没回话。乔清妙知道,霍无渡应该不会让左进送她回去,顶多好心给她留个司机,那左进留下,说不定是他求了渡哥,想要宽慰她。“阿进哥,你有喜欢的姑娘吗?”前面的左进摇了头,很安静地听着乔清妙说话。乔清妙笑他,“阿进哥,你什么时候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对哪个女孩都温柔,这样的话,你女朋友会吃醋的。”左进看了眼后视镜,又摇了下头,“我不会有喜欢的姑娘。”“为何?阿进哥,世界很大的,各种性格的姑娘应有尽有,你总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的。”左进没回话,他自以为的未来,不是跟在渡哥身边,就是听森北无聊时跟他发疯闲谈。除了报仇,貌似没别的事情了。乔清妙望了眼窗外,笑了声,“阿进哥,你记不记得那一晚也是你开车送我去医院的。”她自顾自地回忆着,那是她和霍无渡的第一晚,男人干的很猛,弄得她发烧一整天,别墅里有医生,有医疗设备,但是貌似不管用。霍无渡在做完后就直接走了,只是吩咐了医生过来。而左进第二日晚上来别墅拿东西时,知道她还没好,便将她送到了医院。乔清妙看向了左进,看了眼他的手机,又笑了,很好笑的回忆很多的,总是让她难忘。“阿进哥,现在不会一天有八百个姑娘来给你打电话吧?”她看到前面阿进微微愣了一下。原来那个长相恐怖,看着就不近人情的阿进只是一个很温柔、会害羞的大男孩。这件事过了两年了,她依稀记得霍无渡对阿进无奈。霍无渡女人多,大多人都没有他的电话号,而且那些女人知道他的脾气,即便有他的电话也不敢给他打,正如乔清妙一般,怕耽误他的事,怕惹他不开心。这便导致左进跟着受累。那些女人刚开始也怕左进,但慢慢相处下来,总会觉得左进还不错,挑逗一下就能红了耳朵的大男孩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有人想问渡哥的近况,便会给左进打电话,有人想跟渡哥说话,便让左进转达,有人无聊想找人说说话时,左进便充当一个哑巴,安静地听她们讲话。记得最清的是有一天,左进的电话不停地响,几乎要爆炸了。八百个电话那可不是吹的,谁让渡哥女人那么多,那些女人性子还狂野呢。左进总觉得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后不接另一个的会让那个女人心里不舒服,他就真的接听每一个电话。霍无渡知道了,看着左进接电话,但他也是无奈,他知道左进是个什么性子。没跟左进说,他一个人拿着左进的手机给那些女人全都发了消息,总算让那些女人闭嘴,左进的手机铃声才不会一直响。到了乔家,车停下,乔清妙的笑微微收了下。似是叹息,似是感慨,但就是坐在那里,不动,望着窗外,没有下车。“阿进,你说,以后的某一天,他会不会也像我这样,爱一个人爱到放弃一切。”左进回头看了眼,莫名就想到渡哥为了那小姑娘放弃了原来的报仇路。乔清妙看左进,“放心,我不是想诅咒他。我爱他,我怎么会想去看他和我一样,下贱地去求着别人。我真的挺希望他好的,希望他一直这样,女人多些就多些了,至少不会被情所困,被情所伤。”良久,车内安静了好久。左进替乔清妙开的车门,看着她进入了乔家大院。深夜的天空,普蓝色的,星光是璀璨,月光是迷人幽静,可是太安静了。总觉得乔清妙刚刚的笑是硬撑,总觉得她并没有真正的释怀。那样的背影,淡蓝色的长裙,消瘦的,无力的,静静地走在夜里,渐渐融进夜色,无声无息,安静的让左进右眼皮不停地跳动。预感总是很神奇的,右眼皮跳了,心里也跟着不安,直到选举宴的前两天,不安感更加强烈。那一晚的第二日,霍无渡带无间堂的人围了数字帮。并不是大动干戈,此时的数字帮势力尚强,正面对抗,胜算显然很小。周围双方的人虎视眈眈,圆桌前霍无渡与乔沙对坐。霍无渡还是那个样子,一股子松弛的懒散感始终不散。就慵懒地坐在那,也不看人,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原先的热茶还冒烟,现在已经冷了下来,波动的茶面,水波荡漾之时热气缓缓消散。到这里有一会了,也没有人说话。是觉得茶杯好玩所以才一直玩着吗?不知道。最先按耐不住的还是乔沙。他手中拄着拐杖,灰色夹克衫穿在外,里面白衬衫黑马甲打理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在那里,仔细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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