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答,“路上耽搁了,请父皇赎罪。”
“……”燕诩依然锁着眉,盯着她行礼的模样看了片刻,才道,“身子可好全了?肩膀和脖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燕清霜摇头,“已经无事了,谢父皇关心。”
“……无事便好。”
书房静了一瞬,燕清霜直奔主题,“秋猎的三位公子如今可还在大理寺关押?”
燕诩点头,将书桌上的卷宗整理到一起,起身朝房门处走,“走吧,去大理寺。”
“您……”燕清霜不赞同的看他,“现下不安全,我独自去便好。”
燕诩脚下一顿,扭头看她,平静幽深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无妨。”随即他转过身去,大步朝外走,“跟着孤。”
“是。”
两人往外走,半晌,燕诩又问,“你不问问,为何孤要一起去吗?”
“陛下自有定夺。”
她话语间的敷衍溢于言表,燕诩脚步顿了一下,“这般喜怒露于外色,孤如何放心把这一国子民交托于你。”
燕清霜轻轻摇头,“大燕国泰民安,父皇身体康健,这一国子民还是您亲自治理为好。”
“惯会敷衍。”燕诩声音冷清,但瞧着前路的眸子里稍稍添了暖意,眉眼也舒缓些许。
御书房外,葛公公已经备好了马车,见二人出来连忙迎上去,香君也在一旁候着,垂眸福身冲二人行礼。
待扶着燕诩登上马车,燕清霜冲香君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附耳与她说了两句,随即也上了马车。
车上,燕诩倚在窗边,手中已经拿起玉杯饮酒,待她上来,淡声问道,“交代了什么?”
燕清霜在他对面坐定,回话,“今日既要问审,想来您一早就给大理寺去了话,现下晌午,约莫都没用膳,吩咐侍女去买些吃食。”
“你倒是有心。”他将杯子放下,指了指桌上的酒壶,示意她倒酒,“河上张氏酿的梅花酒,添了兰心蜜,不醉人,你也尝尝。”
燕清霜给他添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倚着铺满软皮毛的榻子,随着马车悠悠的行走慢品。
酒过半盏,她慢悠悠开口,“父皇可收到了岐康来信?”
“岐康?霜儿想要岐康。霜儿想要,孤便给。霜儿不想孤插手,孤便撤了那儿的人,孤不要岐康,送给霜儿。”
“……?”
与平常话语大相径庭的话传到耳中,燕清霜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燕诩,这一看立马发现了不对劲,他那双与燕清霜七八分像的桃花眼此时微微眯着,眼角绯红,显然一副醉酒姿态。
不醉人的梅花酒……呵……
燕氏人人都是好酒量,唯独燕诩是个例外,他是醉酒体质,不易饮烈酒,连前几日秋猎时,都吩咐了提前把宴席上的酒换成水。方才他说这酒不醉人,燕清霜信以为真了,只当是张氏酿的好,酒味醇厚,也没怀疑是燕诩在骗自己。
他此行跟过来,燕清霜本以为是有事同她交代,看现在这模样,恐怕待会儿大理寺的审讯都成问题了。
“啪。”燕诩手中的酒杯随着马车的晃动掉落在地上,他的身子也随着车的幅度摇晃,眼看马上朝地上栽去,燕清霜动了。
她伸手捞住明黄色衣衫,将他稳稳扶着坐好,但醉酒的燕诩如同没了重心的物件,东倒西歪。在又一次扶正又一次歪倒之后,她妥协了,坐的离他稍远一些,随即放倒他的身子,任由他整个上身倒在她的腿上。
揉了揉眉心,看着腿上眸光水润,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燕诩,燕清霜扬声同外头驾车的人吩咐,“葛公公,让马车调头,回宫。”
“不许回宫,去大理寺。”腿上醉酒的人不知有几分清醒,“孤要去审人,他们伤了霜儿,孤要替霜儿出气。”
“……”
“不要不说话,孤说不准回去,不可以忤逆孤。”他抬着头固执的看她,虽是醉酒之态,依然可以看出帝王之威。
“葛公公,不必掉头了,去大理寺,走慢些。”
过了片刻,她接着吩咐一句。
“走东雀楼那条路。”
“葛公公?你怎么出宫了?车内是谁?”
没走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一道声音传入车内,那声音倨傲清贵,很有辨识度。
是燕清越。
燕清霜笑了一声,撩起车帘看他,“葛公公都出宫了,车内还能是谁?”
燕清越穿着一身轻便骑装,头发扎成高马尾,鬓角有些细汗,说话声音也有轻微的喘息,应当是刚跑马回来。
看到车内是燕清霜,他轻啧一声,“怎么是你?你不在百里家……”他说着,目光朝下移,当看到躺在燕清霜腿上浅寐的燕诩,声音戛然而止,瞳孔放大,僵硬的抬头看她,“你……”
你把父皇搞了?
他欲言又止,眸光闪烁,漂亮的面容上满是震惊。
燕清霜轻叹一声,出声解释,“今日父皇不甚饮了酒,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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