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琢闷哼一声,嘴角渗着血,他眸色凛冽,毫无退缩之意。“你们魔修也只会暗中下黑手了。”白季苏懒洋洋地把玩儿着手里的小飞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又瘆人的笑意,“温思琢是吧。”“清源宗的首席大弟子么?”他歪了歪脑袋,笑得恣意。“我现在弄死你,估计清源宗上下能被我气死吧?”青年慢条斯理地靠近温思琢,“一个筑基后期也敢和我这个金丹期打架,勇气可嘉啊。”“那不如……”他眯了眯眼,“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怎么样?”白季苏突然看向他的身后,笑容更灿烂了,他低低地“啊呀”一声。“我突然想起来,先前那个你背着的美人儿是你的师弟对吧?”“长得挺不错的。”“等你死了,我就去找他玩儿玩儿,我最喜欢看美人死之前求饶的小模样了,啧啧啧,想想就可怜……”“师尊说的没错。”温思琢眼神凌厉,他冷声道。“她说,你们魔修从来不刷牙,嘴都臭。我也这么觉得。”白季苏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他沉着脸,手上的小飞刀迅速朝着温思琢面门攻了过去。温思琢勉强侧身避开,却不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飞刀速度极快,朝着一心钻研阵法的少年飞了过去。温思琢瞳孔骤缩,朝着沈宜修的方向扑过去,将人护在怀里按在了身下。好在来得及,小飞刀扎进了山体上,刀柄都没入了山体中。沈宜修被骤然压过来的重量弄得闷哼一声,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也没说话,只是争分夺秒地抬头观察阵法。温思琢咬牙,气得眼都红了。“沈宜修,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是让你走么?”沈宜修冷冷扫了他一眼,没吭声,看着比他还生气。温思琢感觉胸口闷了一股气,但又舍不得对师弟发火,而且,他此时也顾不上发火。白季苏追过来,没去管挡在他面前的温思琢,反而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视线专注的沈宜修。“还真是个美人啊,这小脸蛋……”他笑眯眯的,“我看了都心动啊。”白季苏扬起下巴。“那,温思琢,我先送你上路了,再和美人叙旧吧。”磅礴的灵力压制过来,温思琢轻咳两声,嘴角渗血的速度更快了,他勉强撑起一堵灵力墙,挡住汹涌而来的灵力。“困兽之斗罢了。”
白季苏冷笑,“要不是我有心和你们多玩儿一会儿,你早就死了。”“现在,我的耐心耗尽了。”他抬手一剑朝着青年腹部刺了过去。温思琢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避开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刺过来。蓦地,一柄通体润白的宝剑极富技巧性地挑开了白季苏的剑。“江少主?”江染身体晃了晃,咳出一口血,他把洛书扔给温思琢,神色清冷。“我不愿做苟且偷生之人。”哪怕他丢下二人逃了,他的道心也会蒙尘,修为再难寸进。死就一起死得了。正当白季苏准备把他俩一起弄死的时候,温思琢和江染却同时感到一只手抓住了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往后扯。山体泛开波纹,三人像是水滴一般融入了进去。白季苏想追进去,可山体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气得把山体上的花花草草都祸害了一通。“妈的,算你们运气好,下次老子非得弄死你们!”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山体内部和不久前温思琢与沈宜修进入的甬道布局一致,旁边都是照明用的晶石,让这片空间亮如白昼。不过他们三个此时都没功夫打量周围,一个个累到干脆想在地上赖着不起来。沈宜修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他起身查看了一下温思琢和江染的伤势,给自己的手施了净化咒,喂了他们几颗疗伤的丹药,思索了一番,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小瓷瓶的瓶口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极了。“这是……晶紫鹅绒?”江染迟疑地看着沈宜修举到自己面前的一小块方方正正的胶状物。“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沈宜修温声道,“伤要紧。”这是他只简单处理过的晶紫鹅绒,疗伤功效自是极好,不然也不会让他此时想到用来疗伤。虽然这是他给师尊准备的,但人命关天,江染和温思琢伤都很重,再拖下去甚至会伤及根本。江染顿了顿,“多谢。”见江染吞服了一块晶紫鹅绒的干胶,他把另一块递给温思琢。温润的青年顿了顿,垂眸温柔地咬住那块晶紫鹅绒,舌尖却轻轻触碰到了少年的指尖。温热濡湿的触感让沈宜修愣了愣。他本来是准备让温思琢自己吃的,谁知道温思琢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了。不过他也没多想。沈宜修看着小瓷瓶里最后一块晶紫鹅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吃,放回了储物袋里。晶紫鹅绒还是挺难找的,他想把最后这块留给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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