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转身离开,没看郁雾。郁雾又看了一眼,那口破洞的锅。水声,滴答滴答。抬腿跟上去了。 认识闵庄是有一个祠堂的,在尸症发生之前还是经常被使用的。只是自侗楼被弃,祠堂跟着一起被封在里面,不见天日。吱呀一声,被蜘蛛网交缠的梨门被从外面推开。跟着落下的是两道封条,上面的字早被腐蚀不清。一股腐烂潮湿的味道涌出来,直击面门。林宇忍住作呕的动作,先是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陈木双倒是面无表情的一脚踏进去。林宇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几下,用处不大,只能作罢。跟着进去了。进去是一个将近两米的供台,上面的黑木烫字牌位摆了五排不止。零散几个摔在地上和蛛网混在一起。香台被水泡着,成了香灰水,又不知被闷了多久,恶臭时不时冲出来敲击人的脑袋。林宇大致看了一圈,牌位上的字一个都不认得,不像汉字。掏出手机拍了几张。“这儿!”陈木双的声音从供台后面传过来。林宇赶紧过去,眼见陈木双跪在地上,撅着pi股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怎么了?”陈木双使劲的在供台低下又掏又拽,终于咯嘣一声,出来了。林宇瞧着供台后面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摆。光被前面的牌位挡住,进不来。只有手机的光亮勉强支撑看清。陈木双拽出来的是一个手臂长宽的铁盒子,划在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有锁”林宇蹲在陈木双旁边说。陈木双眼珠子转转,“可是已经锈住了,有钥匙也没用。直接砍吧”“但是拿什么砍呢?”陈木双挠了挠头,两边看看,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林宇想起什么,朝前面大步迈去。又快步回来。陈木双回头,见这哥们手拎的可不就是供台摆着的碑位。“你!”陈木双一时不知道拒绝好还是赞同好。啪!林宇手快,照锁头就是一下。只是这牌位到底是木头,被潮气泡的朽了,只砸了一下就变形了。“锁头也开了个口!”陈木双给林宇照灯,惊奇与这锁头不合格的做工。林宇二话不说,举着牌位又是好几下。吧嗒,锁头应声掉下。牌位终于不堪暴力,碎了好几瓣。“你唉”陈木双看着地上的碎木头,“说不定是你祖宗,你这也太罪过罪过,晚辈不懂事,前辈千万千万别生气”林宇按了一下铁箱子没打开,闻言笑了,“瞎迷”迷信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自己堵回去了。照以前,他虽然不是什么多坚定的唯物主义吧,至少对于这些东西从来不杵。但经过这么一遭,难说。俗话说,见识决定胆量。林大胆觉得,陈木双说的很有必要。
忙双手合十,虔诚了一把,“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前辈勿怪林正远是我爸,你们老一辈找老一辈,他修道的,您有事找他”陈木双:“”林宇:“子不教父之过”铁皮箱子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册子。翻开里面的字有的能看,有的已经模糊了。甚至有的一半一半都被撕掉了。上面的字和牌位上的字是同一源,看不懂。只其中一本,是汉字。毛笔写的,晕了墨,还能依稀可辨。是族谱。林宇来祠堂,找的就是这东西。他得知道,他母亲跟闵庄到底什么关系。“你母亲叫什么名字?”陈木双问。“兰”林宇顿了一下,“兰舒”两人举着一本族谱看,陈木双提着手机的光,脑袋快贴上林宇的。“真好听”陈木双小声道。大概翻到快末尾,才出现几个他们有印象的名字。“洪伍官,这是村长?”“对”陈木双指向另一个名字,“那这是邱长老?”林宇有点着急,“是”兰舒。林宇终于看见那个名字,安静的躺在已经被捂的软烂的黄纸书上。林宇伸手小心翼翼的触过去,试图找出点温度,记忆中的脸似乎点点清明。“林宇”陈木双开口,“还好吗?”林宇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没事,继续吧”“魏河和我母亲是同一辈分”林宇指着角落里的名字道。陈木双:“那他一定知道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林宇摇了摇头,合上了族谱,“闵庄这地方,毛病太多。我们贸贸然去问,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再者,也保证不了,魏河那家伙能告诉我们什么实话。我妈的死,太离奇”又翻了几个本子,没一个认识的字。看不出来是记载什么用的。肯定不是族谱就是了。“你看这个”林宇翻到一本上面穿插几个图,“这张图像不像你那个指南针!”“星盘”陈木双纠正。“不是,只是线条的轨迹长得想而已”陈木双找出自己的星盘,递给林宇。“这上面标注的方位是道家都知道的,普遍的推算演变星位。”林宇比对两个东西,双儿说的没错。方位是一样的,那就是用同一种方式推算的。“你的意思是,连线的轨迹不同,结果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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