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抬起头,在他喉结处亲了一口,娇声控诉,似要滴水。周清弈对着他的雪臀,轻轻一拍:“只有小狐狸才能勾走我的魂。”宋翎俏皮的笑:“要是在马车里,也不错吧?”周清弈调侃他:“我记得前两天才喂过。”宋翎声音娇脆地、蛊惑地问:“你不想吗?”马车外时不时有行人走过,周清弈犹豫道:“等回去再说吧。”宋翎不依,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眼带春潮:“手也可以。”周清弈刚开始还听他的,但是宋翎胃口大了,很快就不乐意,想要更好的。作为体贴的夫郎,只能满足他。周清弈在他耳畔温声提醒:“乖翎翎,记得小点声。”宋翎点点头,无意识的用手指紧紧抓着周清弈的背。周清弈见状轻笑:“馋猫。”宋翎在迷乱中恢复一丝清明,水眸含情:“我只馋你。”周清弈捏着他的下巴,把人亲得迷迷糊糊。马车在路途上一个颠簸,宋翎浑身颤抖,泪眼婆娑。下马车的时候,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被人打横抱起进了府。 护夫季俞安信守君子之诺,翌日便将一副有着精美蜀绣的护膝送到昭华府,让人转交给卫礼。护膝一直收在季俞安的衣柜,沾染了他身上衣物的檀香,闻起来清雅脱俗。卫礼爱不释手,当成宝贝一样收起来,舍不得戴。宋翎今日下朝,正好碰上季相。他吹胡子瞪眼的,拐着弯责怪宋翎带坏了他的宝贝嫡孙,居然都让他学会夜不归宿了。看在季相已经年近花甲,为景朝殚精竭虑几十年,又是周清弈上级的份上,宋翎已经给他面子了,难得耐烦道:“老头,你就别唠叨了吧。俞安不是被我好好的送回家去了,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吗?再说了,他是人,又不是小猫小狗,哪能一直被你们季家关着。”季相冷哼一声:“我们季家该怎么管教俞安,是我们家的事情,不劳殿下费心。现在俞安也已经有了成家的念头,等他有了家室,自然不会想着跟殿下玩乐了。”宋翎明媚一笑,语气得意:“他季俞安是我的朋友,成亲也是,不成亲也是,季相不用cao心。”“你,你……哼!”季相被他这无赖的态度怼得无话可说,只得拂袖而去。与宋翎结交甚久的大臣见季相离去,才敢过来作揖:“殿下这几日不在府内,怕是还没得到消息。中书省内部流言蜚语不断,只因季相前几日扶持了一个未考中进士的书生任令吏一职。有传闻说,那位新任令吏就是季家嫡孙将来的夫郎。”“姓齐?”“殿下明鉴,正是那人。”宋翎勾唇,不屑道:“癞蛤蟆还真以为自己能吃上天鹅肉了,真是痴心妄想。”“还有一事需要启禀殿下。”那人稍作斟酌之后,试探性的开口道:“据探子说,两日前齐令吏跟周舍人聊了几句,分别的时候,周舍人表情很是难看。不知谁放出来的消息,说殿下对夫郎不满,感情已经破裂。”
破裂?开什么玩笑。这些日子来,周清弈可没少“顶撞”他。自从谈心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周清弈动过手,两人现在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蜜里调油。想起那天周清弈来临月山庄接他的时候,心情不佳,想来肯定是因为嘴巴太笨,对上齐鄞的时候吃了闷亏,不是他这种有心机之人的对手。宋翎淡淡回了句:“本殿下知晓了。”这齐鄞,太过招摇,手伸得太长,欺负他的人,宋翎很不喜欢。卫礼守在马车边,恭声询问:“殿下,我们可是要回府?”宋翎踩着脚踏上车:“去中书省。”是时候去中书省走一趟了。马车在门前停下,便有人过来招呼宋翎。“恭迎昭华殿下,问殿下安。”“不必多礼。”“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宋翎泰然自若:“接我的夫郎回府用膳。”“那臣去唤周舍人出来。”宋翎微微颔首,吩咐道:“大声点喊。”“啊?”宋翎瞥了他一眼:“听不懂吗?”“懂了懂了!臣这就去办。”那人小跑进了中书省,不一会儿,里面响彻——“周舍人,昭华殿下来接你回府了!”“周舍人好福气啊。”“周舍人快点去吧,这些活留给我们就好。”“殿下对周舍人真好……”那些被齐鄞散布出去的谣言瞬间不攻自破。周清弈知道宋翎来了,心思立马飞到他的身边,谢过同僚之后,快步走了出去。宋翎站在马车边,耐心等候。他身穿一件暗黄拔染印花长袍,腰间系着暗橄榄绿祥云纹腰带,如风般的乌黑长发披在背上,似是绸缎。头顶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眉下是深邃的桃花眼,鼻梁挺秀,真是风流倜傥,丰神俊逸,让人一见难忘。无论看到多少次,周清弈还是会为他心动,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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