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将最后一口水咽得一声响,遂将眼帘低垂,乍看之下还算得上镇静,可那双沾满浓血的手不自禁地蜷了起来,细细一瞧还轻轻地颤着,像沉溺在梦魇之中害怕地抖动。他不发一言,此时本就不愿见到人,更遑论这老和尚竟一眼看出他已造杀业。
老和尚蓄着斑白的长须,头顶六点戒疤,是一派格外静蔼的模样,手持念珠正用拇指拨动着,念珠翻滚间不再有恼人的声响,在这一瞬间这世间安静得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佛像的阴影下垂头,化作无相。小孩蓦然地抬起头来,一双渗着寒气的眼睛如同钉凿刻在老和尚身上,朱红的袈裟刺痛他的眸子,他绷紧了唇线。即便被这样打量,老和尚也不着不恼,只是注视着他,目光里既无谴责,亦无诧异。
“贫僧法号却尘,小施主安好。”却尘如是道。
他皱着眉头闷了半晌,想不通这老僧到底是要如何,闷不出缘由,便把他脸大的碗塞回老和尚手里,嘶哑着稚嫩的声音说:“……水。”——这是还想喝水了。
却尘一笑。
待却尘又为他捧来一碗清澈甘甜的水,小孩也丝毫不客气,接过便放口大喝,流水下肚润泽了喉嗓,浇灭了从胃里灼烧到心头的火。他舔了舔湿亮的唇瓣,眼眸里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些,还于他那些无邪的寸星光亮,他两手端着碗又开口了,这下嗓音较先前更清亮些:“饿。”
却尘又是一笑:
“小施主若肯回答贫僧一些问题,贫僧便为小施主领斋饭来。如若不肯,小施主便只好随贫僧多走几步再吃了。”
孩子木着脸无甚表情,但却尘看懂了,这是虽不太愿意搭理他,但为了使唤他端饭来还是能勉强回答的。
“小施主姓甚名谁?”
“……”,就不曾大办。他虽不在意,可心底总觉空落落一块。他漫无目的地周游,不知不觉便到了薛霁房门之外,那门仍是紧闭,薛不渡不抱希望地叩响了门。
果然没有回应。
正当他提步欲走,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跫音。劫灰子弟向来来去无声,若非极其紧要——紧要到连脚步声都无法控制,极少有人会如此放肆,而那人还喊着:“薛师弟,薛师弟!”
薛不渡倏然心神震颤,一阵不安的、恐惧的感受如滔天浪潮席卷他的神经,他听见自己胸腔里越发急促的跳动,足跟应声僵硬地转动,是他熟识的师兄,也是薛霁的朋友,他只看见那人的双唇翕张,吐出的字字句句击痛他的耳膜:
“薛霁他…他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薛……霁?死于…?”他嗓音不停地颤抖。
似乎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心骤然一沉,如同巨石沉入了大海,迸溅出足以颠倒此间的水花,带着他坠进冰冷的湖。他突然有些站不住了,耳中一片嗡鸣,心脏似乎被谁紧紧捏握,攥成小小的皱皱的一团,那剧烈的跳动不复矣,以极度缓慢的节奏取而代之:砰……砰……砰……
薛不渡猛地推开了正要扶住他的师兄,发了疯似的红着眼拍薛霁的房门,他连喘一口气都费劲,一次呼吸气若游丝地便成一缕一缕、一截一截,他用尽气力撞开薛霁的房门,连那位师兄都愣在一旁不敢动作。薛不渡冲进薛霁房中,跌跌撞撞,步伐虚浮,一个不稳栽在薛霁的刀架旁,棱角分明的檀木刀架撞得他额角剧痛,他伏在那刀架旁,眼前全是薛霁挽刀的风华,冲他笑得开怀的模样,他的十指死死扣着刀架,直到指尖出血,滑落淋漓的血痕。
“师…兄……师兄……”
那是薛不渡此生法地拉拽开衣带。他分开双腿,抵开花濯雪紧绞的膝盖——浑身散发着被肏熟的气息的放荡医师正夹着腿磨花心。房中的灯烛才起不久,照得满室温亮,让薛不渡将花濯雪大敞的腿间,芯蕊里洇湿的腿根看得一清二楚,那层绸裤都晕出水湿的痕迹。
他推高花濯雪的双腿,伏下身子,将鼻唇埋进花濯雪的腿心,眼睛却死死盯着花濯雪面上的神情,像捉住猎物般兴奋地深深嗅着他的脆弱,闻到一股淫水的浅骚味。
花濯雪被捏着腿弯又锢住双腕,肥软阴阜被人埋住嗅闻的感觉让他低吟着又湿出一汪淫液,窄窄的腰身拱起小小的弧度,正破碎不堪地发着颤,仿佛只是薛不渡闻闻他的腿心便能让他高潮一回。
他已是全然沉溺了,媚骨在薛不渡带给他的汹涌欲望里泡得酥软。
薛不渡扒开层层叠叠的却轻薄的衣衫,这袭粉衣在花濯雪穿上出现在薛不渡眼前时,他就想亲手将它揉得散乱,扒得不干不净地半挂在花濯雪身上,给他打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和淤青,看看到底是哪一方更艳。
花濯雪的乳尖已然暴露在空气中,舒凉的风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他的乳头,他的双乳在未经薛不渡任何触碰下迅速肿硬涨大,如同小巧而嫣红的花苞点缀在淡粉的乳晕上,巍巍地打着抖。薛不渡鼻唇上走,在他绵软的小腹咬个吻,那层柔软的皮肤脂层之下是一枚圆软的肉袋;滑腻的舌身像蜗行留下一迹亮晶晶的水痕,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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