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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哥哥这么会哭眼睫湿漉漉的下面也是(1 / 2)

哥哥眼窝浅,睫毛纤长,因此眼窝盛不住眼泪,那些晶莹的水液总是被漆黑浓密的睫毛挂住,哥哥的下睫也很长,自然卷翘,此刻很好地盛托住了一洼泪珠,像是坠上了细碎的钻石星辰。

我从未见哥哥这样哭过,哥哥总是骄矜清贵,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条理,无论是公司事务还是人情往来,哥哥总是游刃有余。此刻他的眼睛却像是吹皱了一池春水,大颗大颗的眼泪自泛红的眼眶滚落。

哥哥横倒在客厅餐桌上,绣着暗纹的手工桌布衬得哥哥肌肤冷白,一段脊骨在我的掌下扭曲着舒展,哥哥的西装外套凌乱地堆积在腰间,那一截雪色的腰看得我口齿生津,想要咬破那层皮吮出血红的血,隐藏在身后的触手蠢蠢欲动,想要把哥哥一片片撕下吞进腹中。

桌布变得皱巴巴,我的哥哥也变得皱巴巴。

他一双长腿环住我的腰,笔挺的西装裤还未褪下,近在咫尺的小腿随着动作一下下颤抖,我一伸手便可以握个满掌的温热细腻。

哥哥流着泪,微阖着眸,眼尾一抹红痕飞扬婉转,他死死地抱住我,用力过度到指节发白,我怀疑哥哥是想在他怀里把我勒成两截,我被勒得有些疼,试图让他放开,未果。

于是我更用力了。

一下一下都匝到无法企及的最深处,所到之处敏感的穴肉红肿滚烫,我能感受到一腔温热粘稠的水液喷涌而出,打湿了我和哥哥的相连处,底下垫着的桌布也被打湿了一小块,水痕飞速蔓延开来,像是阴雨天湿淋淋的小猫抖开了满身的毛。

哥哥死死咬住下唇,被我吻到鲜红欲滴的嘴唇现下被咬得发白,他颤抖得厉害,桌子都随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皮肉相撞的闷响被隐藏在窗外的雨声风声下。

我从来不知道哥哥这么会哭,像是水做的,泪水断线的珠子般从哥哥漂亮的眼睛中凝聚,在睫毛尖汇聚成一颗颗硕大的水珠,顺着流畅秀致的面部线条滑落下坠,在丝缎的桌布上“啪嗒啪嗒”落下花朵一般的湿痕。

哥哥颤抖的闷哼被堵在嗓子眼里,低低的,带着极力压抑却克制不住地喘息。断断续续,像是刚出生的幼猫,缩在暖和干燥的窝里,被讨人厌的过路人点着肚皮揉着爪子,时不时拉一下尾巴,无奈惊慌地往窝的深处蜷缩,伴随着一声声的“喵喵”控诉。

可哥哥依旧抱得很紧,甚至更紧了,裹着黑丝袜的脚踝无力地勾在我的腰后,一下下打在我的腰侧。

我觉得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了,于是我掐住他丰腴雪白的大腿根——哥哥工作闲暇时会健身,上学时也玩过一段时间的极限运动,我见过哥哥运动后湿淋淋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线条流畅而极具爆发力。尽管天生的线条内敛练不出大块肌肉,可也很难和肉感产生联系……除了大腿和胸肌,丰腴,微微鼓胀着,像是刚生产完的母亲,透露出一种母性的神圣,与诱惑并存。

我掐住哥哥的腿弯,把其挂在肩头的同时,更深地俯下身,以更亲密无间的姿态搂住哥哥,完美完成了这个拥抱。

哥哥颤抖得更厉害了,急促的呼吸滚烫而炙热,沉沉地打在我的侧脸、喉结、颈窝,我不可自控地变得更硬。

……

我是我哥捡来的小怪物。

我哥当爹当妈又当哥地把我拉扯大,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身边没有出现过亲密的长辈,我一度以为我哥和我一样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我们双依为命,依偎着取暖,或者说,我哥单方面照顾我,我也试图学着哥哥的样子去照顾他,但哥哥好像更希望我做个废物。

当然,哥哥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小孩子别操心大人的事,我只需要快乐长大就好了。可那时候我还不到他膝盖高,现在我和哥哥一起站着,已经能将他笼罩在我投下的阴影下,哥哥还是把我当个小孩子。确切来说,他似乎希望我永远做个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不过我想,应该没有我这么大只的菟丝花。

后来我才知道,哥哥是有父母的、和我不同,哥哥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林林总总的亲戚堪比玻璃糖果柜里数不清的巧克力豆,一拉拉杆涌出来一骨碌一骨碌,堆积成一座小山。哥哥五花八门的亲戚好像取之不尽用之竭,雨后一茬茬的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原谅我贫乏的词汇量,我只能想出这些形容。

哥哥有父母,我见过。那是一对气质高雅华贵的中年男女,他们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很年轻,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腐朽陈旧的刺鼻气味,像是在柜子角落放久了的苹果,已经腐烂发霉,生长出了层层叠叠的霉菌,混合着柜子腐朽后的糟烂木头味和扑面而来的灰尘,不免令人作呕。

哥哥的母亲很漂亮,相比起哥哥的父亲,我更愿意忍受她的靠近。她的眼睛和哥哥形状颜色相似,是一种带着冷调的灰,像是伦敦天空终年飘之不去的雾霾烟尘。

容貌精致的女人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是并不在意我私生子的身份,不在意我是她名义上的合法丈夫和别人出轨生下的孩子。她对待我的态度像是贵妇人逗弄怀里的名贵宠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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