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说的这些话让舒又暖与徐砚青皆是一愣。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误会焦浊了吗?那为什麽焦浊不反驳?
舒又暖不懂,为什麽她当初把所有事情都怪到他身上时,他却一声不吭的全都承担下来了?
而且……还常常来医院探望徐晓?
为什麽他不告诉他们事实,而要自己默默承担一切?
以及接受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报复」?
徐晓看着他俩脸se有些差,不由得担心:「怎麽了?我睡了很久吗?怎麽问关於焦浊的事情?」
舒又暖靠在病榻边,牵起徐晓的手,眼眶有些泛红:「我们一直以为欺负你的是焦浊,然後就……」她没把话说完,低下了头。
「然後就怎麽了?」徐晓抬头看向自家弟弟,困惑不已,「青青,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了啊?」
徐砚青垂下眼帘,嗓音有些悔意:「焦浊为了救我,被车撞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徐晓惊呼出声:「怎麽会这样……」这时候她不经意瞥到一旁的病床,这时她仔细端详後才发现,那就是平日瞧着倨傲的焦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执意去焦浊家找麻烦,那这些都不会发生,全不都是我的错。」徐砚青自责不已,他靠着墙的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他害si了焦母,也害焦浊陷入昏迷,明明罪责不在焦浊身上,但他却执意复仇,到最後甚至失去理智。
「不用自责了,焦浊不会怪你的。」舒又暖眸光黯淡,她心绪杂乱。
没想到他们最後一句谈话,居然是他催着她离开。
徐砚青声音闷闷地:「确实。你不知道,他昏迷前还让我照顾好又暖……」
「……」闻此,舒又暖身子一僵,眼泪就这麽滚落颊畔。
徐晓反过来握着她的手,「怎麽哭了呢,小暖。」她想抬手替她擦去眼泪,但却发现自己下肢无力,猛然念起,啊,她半身瘫痪了。
舒又暖眼泪掉地更凶了,她却笑着摇头:「他是个傻子、傻子……」
又哭又笑,她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如果焦浊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不,他不会的。舒又暖心慌。
「青青,你带小暖出去走走吧。」徐晓轻唤,接着又拍了拍舒又暖的手,朝她淡笑,「ai哭包,别哭了,他会好好的。」
徐砚青也轻拍着舒又暖的肩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舒又暖胡乱抹去泪水,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终於平复。
嗓音无波无澜,她看徐砚青的眼神也毫无温度:「刚好,徐砚青,我也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徐砚青心渐渐下沉,他大抵是明白对方想和他谈关於焦浊,以及他们关系的相关事情吧。
否则一向没啥脾气的舒又暖,不会面se如此深沉……
俩人散步到外面的花圃处,天寒地冻的,花败凋零。
舒又暖有话直说:「你喜欢我所以你看不惯焦浊对吧?」
「对,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搭配音乐:搜【俄罗斯摇篮曲】
???真的很搭……
在舒又暖把母亲仅存的一些遗物整理成盒,交给焦浊後,她离开了病房。
她想,是该让焦浊静静了。
毕竟天人永隔的打击,挚ai的离去,任谁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接受的。
焦浊平日里虽然显得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关心。
但是在他故作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早就惊滔骇浪。
以前舒又暖哂笑,曾打趣他:「故作坚强的晴天。」
明明该下雨,却又逞能。
如今烟雾成云,他眼眸终於落下点点泪滴。
焦浊沉默地看着母亲的遗物,他翻看着,突然看到一张被火灼烧过,余下一角的满分试卷,以及他国小毕业时的奖状,还有他折的纸鹤,以及自己做的风筝……
还有好多东西,全都是他的。都是他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
而这些却出现在母亲的遗物里。
为什麽?为什麽母亲当时明明很嫌弃还打了他,但却把这些都收藏起来?
一直到他国中的成绩单,还有他没送出去的母亲节贺卡,这些全部都被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焦浊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
他笑着流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了贺卡上他画得母亲牵着他的手得笑脸……
母亲的遗物,全都是他成长的足迹啊。
是在他自己都选择放弃自己时,其实母亲却仍然没放弃他呀。
他拿起那叠纸最上面一张,是他期末考拿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单。
纸张皱巴巴的,还被人撕碎。如今却被拼回原来的样子。
成绩单背後歪七扭八写着:「我最优秀的儿子,妈妈永远ai你。」
「……妈妈,你真傻。」
焦浊又楞神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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