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晓恢复意识时,灵魂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t,但没等她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又躺在医院里了。
她忍不住摀着头哀吊自己的「幸运」,不到五天就进两次医院,这样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进一步想起白日发生在公司的惨剧,她更是後怕不已,从张嫣的动作不难猜出,那颗玻璃珠估计就是引发这桩惨案的源头,上头可是有她的指纹呀!
「自己想报仇为何要用我的身t,要是被发现我该怎麽办呀!」田晓晓咬牙忿忿地的嘀咕,她知道自己欠了张嫣一条命,可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用她的身t报仇,未免也太过分……
「呵呵呵,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忽地,静谧的空间传来破碎的nv声,随即一gu凉意从後颈窜上头皮,田晓晓心脏猛得收紧,颤抖着身子僵y的转过头。
张嫣就飘在她後方,一身红se旗袍因si去的两条人命而更添娇媚,然而她那煞白而没有丝毫血se的面庞上眉宇间的戾气已浓烈的宛如实质。
田晓晓惊惧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鬼魂,「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那对伤害她的男nv都已经si了,张嫣复仇的心愿已了,不是应该去投胎转世了吗?
「我也想离开,可惜我走不了。」张嫣空洞地脸上透着丝丝幽怨,眼中满是身不由己的苦涩。
「什麽意思?」她这话瞬间g起了田晓晓的好奇心。
「我怀疑我可能是伥鬼,你听过为虎作伥的典故吗?」张嫣长长叹口气,沉默许久,表情无b凝重。
她本来也和田晓晓一样,以为生前执念了结便可以解脱,却发现自己受制於某种力量无法投胎。
「没有,伥鬼是什麽?」田晓晓眼露茫然,困惑地摇头。
「古时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他的灵魂会跟从在老虎身边无法离开,凡是老虎要出入任何地方,都会在前方引导帮忙避开凶险,或是成为坏事的前导,名为伥鬼。」张嫣看似平淡的眼中透着悲凉,「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从我si後,就一直有声音在我脑中c控我的行为,若是我不遵从那声音的命令,就会痛苦难当。而那鬼新娘和我一样受制於人不得解脱,她现在就附在你t内。」
田晓晓闻言脸上血se尽失,她本以为外婆的si替她挡了一劫,不想那鬼新娘竟是sisi缠上了她。
「她到底……想怎麽样?」
「替我找出刘家残存後人的下落,我要他们以命还命。」田晓晓脑中突有声响起,那声音飘渺而空洞,若有似无中充满了哀怨和凄婉,却又妖娆妩媚,令人su到了骨子里。
「你别想,我不会受你控制的。」田晓晓不假思索地一口拒绝。
张嫣用她的身t复仇,那是自己欠她的债,可她自问没有欠这鬼新娘什麽因果,对方凭什麽使唤她。
鬼新娘的身影不知何时映在窗上,鲜红的嫁衣随风如红莲般舞动,「想必张嫣已经向你说明了她的身份。别忘了你外婆是si在我手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她成为我的伥鬼,和我同样永生永世受人奴役如何?」
「你别想欺骗我,」田晓晓面无表情地瞪视着鬼新娘,人被b到了绝境有时候反而格外的清醒,「我外婆是和你斗法力竭而亡,并不是直接被你所杀,所以不可能变成伥鬼。你只是想利用我,我不会上当的。」
「就算你清楚又怎麽样,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鬼新娘的手倏地伸长,冰冷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脸庞,「你外婆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却忘了她自个儿也欠了我呀!」
尽管事隔多年,她还是认出田晓晓的外婆就是曾经跟在萨满法师身边的小nv孩。犹记得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修ren形,不想因暂时失去法力而惨遭横si,本yu向刘家讨个公道,却又被强行封印了起来,要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姑且不说,动物修ren身要付出的代价如何难以想像。单凭刘家生生害si一条x命,竟不知忏悔且丝毫没有半分愧疚,换了谁也吞不下这口冤屈。她只讨他们刘家满门的命,已算是仁慈。要换了别的冤鬼,怕是会灭他们刘氏整族!
至於田晓晓的外婆,虽和整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偏偏是封印她的萨满法师唯一的徒儿。师债徒还天公地道,当年那萨满明知她是无辜枉si,仍选择了帮助刘家,这帐如何能轻易算得清。
「为什麽是我?」田晓晓无力地跪坐,感觉自己彷佛置身一张巨网,恐惧无助将她层层包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不是你心生恶意让张嫣来到老宅,就不会机缘巧合让我趁机逃出,这也算是某种因果。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是要活着找出我的仇人,还是成为我复仇路上的牺牲品。」
鬼新娘这话,明着是给她两个选择,实际上却只有一个,能活谁会愿意si呢?
田晓晓自然也不例外,可她张了张嘴,偏偏半个字都吐不出。害了张嫣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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