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为我辛苦搜罗来的法宝。”边竹一笑,仰头看他,抬眼弯眉间荏弱动人,“否则我该是没有这样命大的,恐怕早就散于无形。”
喻白垂眼看他白得晃眼的面容,唇依旧柔润秾丽,眼尾沾一抹轻红。
不是狐狸精,却端的一副狐媚之相。
边竹眉眼弯弯:“你等我醒来,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说?”
喻白眯眼,抽开手,流露出高高在上惯有的冷淡:“没有。”
“也好。”边竹手撑摇椅,攀上身来,吻住他冰凉的唇,“我醒来,也不是要说这些废话的。”
27、
小竹楼外云雨初歇,乌云散尽,天复放晴。
两侧窗开,吹进一室清爽。喻白起身,脑中还停留着不久前狂风暴雨,闷热的屋内躺椅摇晃,边竹胆大包天地骑到他身上,也随竹椅晃荡。
闪电劈亮满室春潮,映出柔软的腰肢,汗湿的肌肤,垂坠的乌发和一双噙光带笑的眸。边竹在笑,却颤栗地躲进他怀里,要得更深,犹如惊弓之鸟,在天地间的轰隆巨响中装得惴惴不安。
剧烈时,边竹含羞带嗔,潮热泛粉的指尖抚摸他隐忍的面颊,分明在主导,却仍一派柔弱可欺的楚楚惹人怜。
“我都快死了,喻白,你还不曾为我掉过小珍珠。”
喻白扣紧他纤瘦的腕,将他锁死在身上,不屑地掐住他同样细弱的颈,吐字间呼出和满面冰霜截然不同的湿热:“你也配?”
“真无情。”边竹将脸埋在他颈边,“我好伤心。”
此时情热散去,只余清凉。喻白回头,看见边竹衣衫松散,走到窗边书案前,研墨拈笔,眉目举止间皆透出得偿所愿的愉悦懒意。
喻白过去,他已落下两行字,是一封写给闵家人的信。喻白毫不避嫌,看他写完,口气淡淡:“你是真不知道惜命。”
边竹搁笔,拿镇纸将信另一头也压住,任字墨在穿堂风中渐干。
他抬眼,直视喻白,双眸一贯带笑,几乎可以说含情脉脉。
喻白:“怎么?”
边竹:“若我惜命,来招惹你做什么?嫌命长不成。”
他五指穿过喻白垂落胸前的发梢,摸了一把,极尽暧昧。
“我还是更喜欢你原形时的卷发,好漂亮,变出来让我摸摸嘛?”
喻白当没听见,只关注他上一句,讥诮:“也是,还不嫌命长地招惹那只万年蜘蛛精,险些在你老情人的洞穴中丧命。”
边竹诧异,弯眉而笑:“知道得真多,谁和你说的啊?”
喻白看他这副模样就扎眼,见他还敢挨过来,一把捏住他红潮未散尽的双颊:“不说说吗,你们的旧情往事。”
“还重要吗,他都已经死了。”边竹拢起散开的衣襟,“还是说,这样的醋你也要吃?”
喻白嫌弃拧眉,将他推开,眼不见为净。
两妖在小竹楼内相安无事,喻白喝边竹攒下的好茶,边竹研究床上那堆喻白的法宝。到傍晚,红霞满天,边竹将那封早晾干的短笺收起,折叠装入信封。
喻白:“要出去?”
边竹:“你要和我同去吗?”
喻白看他一眼,起身默认,省得这不惜命的鞭炮精刚有好转,又把自己的命玩没。
既是他救回来的,从今往后,边竹的命该由他说了算。
出了门,边竹和他并肩,感叹:“原来你们鲛人落泪成珠的传闻是假的啊。”
“真的。”
“那你在摇椅上,掉下来的怎么没成小珍珠?”
喻白眯眼:“下次我可以让你掉小珍珠。”
“好啊。”边竹偏头,眼中晚霞映照,缱绻狡黠,“你说的,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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