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给我洗衣服了吗?你刚刚那么说我。”
唐明庭这会儿还有点小脾气,他走在屋檐下,周佑山在外撑伞,这距离算不上并肩而行,但周佑山的目光至此至终都是放在唐明庭身上的,他将伞挡住屋檐落下的雨水,在这条狭小的走道上只够唐明庭一人走,而为唐明庭倾斜的伞湿了周佑山半个胳膊。
“我只是叫你看着路好好走,和洗衣服有什么关系。”
周佑山伸手拉住了站在高阶上要蹦下来的唐明庭,其实也就两节台阶并不算太高。
“嗯哼,我哪有不好好走路了。”
唐明庭晃了晃手,没甩开,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他发现了周佑山真的很喜欢握着他的腕骨,用那双强韧有力的手牢牢圈住,犹如枷锁般的留下只属于周佑山的痕迹。
他顺着周佑山的意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伞下,走的这一路,大多数店门都关了,没生意算一回事,主要是居住在这块的老人偏多,做的大多都是些手工生意,少有几家是年轻人开的。
这里流露出的古城镇韵味太浓,唐明庭却很是喜欢。
在往返回去时,唐明庭被一家店里飘出的香味吸引,那是家很小的店面,拥挤的仿佛是临时插进缝隙中的一样,可走进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四周都透露了股年代悠久的感觉。
那是唐明庭在祖宅才能看到的老旧雕花檀木做的门,像是乱窜进了某个时代般,架子上的琳琅满目是再古旧不过的烧香炉子,小小一盏正好放置在桌上。
现在还能有人用这种香炉吗?
唐明庭朝周佑山挤眉弄眼了好几下,站在柜台里着长衫的老者戴着小圆眼镜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他那头上帽子蛮像电视剧里掌柜头上戴的。
周佑山看了唐明庭半会儿,觉得他这样怪有趣的,完全忽视了唐明庭传达过来的信号,这一切都在周佑山一次次的缓慢眨眼中宣告了失败。
“我们要不走吧。”
没办法,唐明庭只好小声对着周佑山做口型,他们现在正好在店门口处,伞就倚放在门旁,是个完全可以拿了伞后掉头就走的形势。
“不看看吗?”
周佑山的回答在这间静默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明明唐明庭都做好了要拉着他扭头就走的准备了,现在听完恨不得将脸直埋进周佑山怀里,他的脸上升起了薄薄的层红,耳根都在发烫。
“进来看看吧,别被这里摆的给吓到了,也有你们年轻人喜欢的。”
老者的声音如同老钟般,向两个年轻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迈着他沉稳的步子拿出架子上的两个中等大的木箱放在玻璃台上。
周佑山带着他往前走,唐明庭只觉得这小店面在阴雨天里诡异的很,就像那种只有在固定时间突然会出现的地方一样,唐明庭想,真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而进来的。
“诶,周佑山!”
“别怕。”
这句惯用于安慰唐明庭的话现在依旧十分奏效,毕竟周佑山的存在一直都是唐明庭心安的所在。
唐明庭就这样现在周佑山身边,看着他单手推开木箱,里面摆放的是手工制作的香薰蜡烛,雕刻的图纹简直堪称精美。
御赏贡品?!
闻起来是挺香的…
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拿来用的…
唐明庭在心里嘀嘀咕咕,周佑山反倒是端详了起来,唐明庭现在只觉得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笑的瘆得慌,他现在只想拉着周佑山离开这个不太正常的地方。
明明开着门却听不见外头的雨声,这也太奇怪了吧?
怎么还有人留着清朝人的辫子啊?
明明是用电的时代为什么这里还点着煤油灯?
“唐明庭,你喜欢吗?”
周佑山拿着个白罐子问他,直把在胡思乱想的唐明庭吓了一跳,猛的看向那石罐子上的刻画,太像西欧那边的风格了。
图案上并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风景草木。
刻的是个撕毁了翅膀被信徒钉在神座上的神。
而神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照清了信徒脸上的疯狂扭曲。
还好罐身是白色的,不然怎么看都会觉得吊诡。
虽然现在看也是…
“你确定吗…”
我能喜欢这种东西?
唐明庭推开周佑山递过来的石罐,却有一瞬在周佑山眼底看到攀升上的喜悦,和那只停留在他面孔上刹那的笑容。
唐明庭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周佑山,他像是被刻画的内容着了魔般,指腹不断的抚摸着刻画下的神。
“嗯。帮我包起来吧。”
于是那石罐被装进了一个木匣子里,上面是特别古老的浮雕,光一个盒子唐明庭就觉得价值不菲了。唐明庭正想劝周佑山要不算了吧,咱们要钱没钱的,就算想要也买不起。
可是没有用,唐明庭都快把周佑山衣服都拉变形了硬是拽不动他。
疯狂暗示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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