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埋头在包里找着房卡,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自己靠近,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房卡碰到门锁,“滴”的一声,季北一瘸一拐进了去,苏禾也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哎哟,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周末我也不想住学校呀,就来陪陪你咯。”
季北把书包一扔,便瘫在了沙发上。“那行啊,咱们aa吧,住两天。”
苏禾听了之后笑了。“放心啦,全款给你。”
“草。”季北不爽地瞪着他,“有钱很了不起?你分我点会怎样?”
苏禾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贴着季北坐了下来。炽热的气息贴了过来,手臂与胸膛好似要包裹住季北。
“要是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啊。”
季北幽幽转了转头,和苏禾对视,只看见对方眼底痴痴的样子。他捂住了将要贴过来的嘴唇。苏禾不安分地舔着他的手。
“得了吧,你这么容易被骗钱,怎么活到现在的?”
下半脸被手捂着,只留着两只大大的眼睛。苏禾眨了眨眼。“你误会我了,我对别人不会这样的啊。”
“你长得太帅了,我每天下面都忍不住,咋办?”苏禾一个劲往季北身上贴,把他压在沙发凹陷里,季北艰难得动弹不得,只能靠着双手徒劳地反抗。
“哎哎哎,别压我,我膝盖疼。”
季北被弄得疼了,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苏禾“啊!”了一声,连忙坐了起来。他的膝盖是今天刚摔的,被那个扑街故意推的。他只记得他进了厕所,眼前还是清洁工刚拖完的光滑的地,背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就光荣地摔在了地上。
身体反应慢半拍,都没来得及喊疼,就看见张超那个贱人从身边悠哉悠哉跨了过去。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苏禾起身去书包里翻找着。“啊,张超爸妈今天还跟我妈投诉呢。吵着闹着让他们儿子换宿舍。你猜怎么着?你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找到了!刚才买的。”苏禾掏出了一瓶碘伏和一盒棉签。
棉球碰伤口的力度没把控好,引得季北直嚎叫。在受了两个巴掌之后,苏禾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擦起了膝盖。
“那……也蛮好的,至少不用天天看见那个贱人了。”季北愤愤不平,揉着脑袋,吸了口气,被牙齿紧咬的嘴唇昭示着他强忍着疼痛。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人针对。可能,是长得太帅?还是成绩太好?
从学院里不实的桃色传闻,到日常生活的各种刁难,那段时间在学校待着的每一天都特别难熬。问过导员,那时不给换宿舍,于是季北只能自己受着,忍着。
他爸妈也蛮穷,不像苏禾那般家世显赫,张超特别喜欢仗势欺人。看季北生得一副好样貌,便编造起了黄谣,离谱的是,信的人还蛮多。
也是,季北觉得自己一向很不幸运,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在世间阴暗爬行地苟活。连这幅招摇过市的好皮囊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事情,最近招来的……
苏禾正低头擦拭,见他正盯着自己,便冲他弯了弯嘴角。
最近招来了个烦人但钱多的金主。季北嗤笑了一声。擦拭完毕的膝盖已然被液体染成了紫黑色。正要把腿收回去,苏禾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
整个身体猝不及防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睛骤然睁大,苏禾的脸就在季北的眼前,填充了他的整个视线。尽管他们早已在床上耳鬓厮磨过无数次,季北还是会对这张脸泛起怦怦的心跳。
那是,光彩照人的,健气的,活力的,苏禾。和他这个整天怨东怨西的人不同,苏禾是像三伏天一般的烈日,烈得很,时常照得他有灼伤一般的刺痛感,但是对于天生“体寒”的季北来说也确实十分温暖。
所以他总是忍不住靠近,尽管他已极其克制住自己。等回过神来,嘴唇已经主动贴了上去,手指攥紧了苏禾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
“今天怎么知道主动亲我了?”
头发丝垂下,苏禾的眉眼弯了起来,主动伸出了舌头搅着这青涩的吻。
“我们季北终于是被我迷倒了。以往给你钱操你还不情不愿的呢。”
唇齿相依,苏禾每次亲吻都特别急,好似要把他生吃入腹,季北只能急促地吸着残存的空气。他用牙齿咬季北柔软的下唇,将下意识闭起来的双唇又用力地舔开。
季北在亲吻攻势的间隙中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别把我说得跟个鸭子似的……”虽然好像确实是。
每次他俩完事后苏禾都会给季北转一笔钱,这要是换成鸭子身上,这就叫嫖资。不过季北从来不在意别人将他看作什么轻浮的人,因为他早已习惯。至少苏禾比所有嘲笑过他的人都大方,有钱是真给。
“哦,不是吗?我难道是第一个?”
苏禾扒开季北的裤子。内裤已经濡湿一片,红肿的性器颤颤巍巍地弹了出来。苏禾含着笑,低头舔上了已经勃起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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