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犹豫半晌,说服自己,与其自行脑补种内耗,不如直接问答案。夏知桐又重复一遍,让她直接问。算了,问吧。她在脑海里迅速组织措辞,如何问,如何开口?直球式还是拐弯抹角?若直接问她是谁,从侧面透露了她像吃醋,那不行!若拐弯抹角,如何拐才能让对方领会,怎样才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态度知道答案?如果不是,她该是什么反应?如果是,她又该如何回答?她问夏知桐,“我这样问行不行,就说我有个朋友看到他和女生进酒店,误会了。我不忍心看别人恶意解读他,向他证实以便为他澄清。”夏知桐不管她怎么说,嫌她墨迹,夺过手机拨通号码。游星无法,深吸一口气准备问。电话接通,清甜一声:“喂”游星猛然按挂断,看她,“恶心!太恶心!”眼下是晚上十点,深夜男女一起,还能是什么关系,共同加班吗,还是一起探讨学习?!周砚均接到游星电话时怔愣两秒,在电梯里,他让身旁人安静,听她言。游星说请他吃饭,从某种意义上是缓和两人关系。他的心间有些许雀跃,能缓和是最好的,毕竟他不习惯和人僵持关系。但身旁人让他无法分神,拒绝后没来得及解释,对方果断挂了。他没时间打回去,电梯数字跳动停止,他将人带进房门。周砚均将包丢床上,严肃道:“你就待这里,哪里都不许去!直到你大伯来!”沈燕很少看到他生气,有些怕,没敢吭声。椅子摩擦地面,周砚均拖出来坐下,“沈燕,你今年多大!”沈燕半晌不说话,周砚均克制着,“说话!”“十十六。”沈燕缩了缩脖子。周砚均的手在玻璃桌上磕了磕,“你原来知道,十六岁,成年都还差两岁!酒吧是你能去的吗?”沈燕低垂头,额间刘海挡住她的神情,她不敢吭声,更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你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吗?你去看看有哪个你这么大的女生在酒吧乱窜,像什么话!”沈燕小声解释:“我没窜,只是去找朋友再说了,我去的时候是中午。”周砚均拍桌子,吓得她一激灵。“还在撒谎,这个时候了还在撒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这五年是改变你什么?竟然对我撒谎。”
“瞒着家长老师,逃课出学校,跑川平的酒吧找网恋男朋友。你想过老师父母会担心吗,万一对方是个骗子,拐卖进大山里,你怎么办?”周砚均看着不省心的姑娘,火冒三丈。沈燕是五年前他资助的周砚均让其亲人来接,开了房让她把脸上鬼一样的妆洗掉,换回原来的衣服,陪她一同等人。她的大伯说晚饭后就来,他耐心等,直到八点对方才打来电话,说是小孩高烧来不了,麻烦周砚均将人送回去。周砚均无法,直接开车将她送去茅普县。一路上絮絮叨叨与她说,让她好好学习。他理解这个年纪的女生叛逆,迷茫和懵懂。其实他并没那么生气,毕竟没感情,只是资助对象。佯装怒火骂她,只是为了让她知道严重性。夜里开车慢,周砚均让她打电话给奶奶,解释会晚到。沈燕怯生生:“手机没电了。”周砚均示意她拿自己手机打,沈燕刚打开通话界面就接进来电话,备注是‘游星’。她没问周砚均,接通后自行喂了声,再下一秒,突兀地挂断声响起。周砚均本以为她与奶奶的电话,猛地挂断声让他破觉不妙,“谁打来的?”“叫游星。”周砚均紧皱眉头,“谁让你接我的电话?”这次,他是真有些窝火。周砚均将人送到再回流原,已经是凌晨一点,怕电话打扰她,想发微信解释,看到红色感叹号,他叹口气收好手机。周砚均以为对方又是小作小闹,后面几天他主动搭话,都被无视。冬天,种植园进入休眠期。公司相对轻松些。部门决定一起团建,去海边过几天夏天。游星听时没应声,李宥雨就知道她不想去。她宁愿拿这几天回川平躺着去,不想跟名字都没记全的同事旅游,“可以不去吗?”她在秘书处,就两人,她和李宥雨。齐佐手下的部门就只有秘书处,所以他也会去。但还有同层楼的营销部同事一起去,加起来有三十人左右。齐佐看重团体凝聚力,团建批假格外严格,即没有生死大事,都得去!游星不信邪,找个病假理由去问齐佐,被对方两句话就轰出来了。李宥雨只肘偏头,算准了她出来时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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