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他估计也和张良打过不少照面。不说和他关系怎么怎么地好,最起码应该对他印象不错,并且知道这是曾经和项家来往过的人。后来在刘邦都已经出了关中的情况之下,甚至还能听张良为其诡辩几句。】刘季一时之间陷入沉思。刘季:突然间就顿悟那个反秦交际花什么意思了。陈县那一波人,你跟他们还只是也许有过往来;而现在项家人,跟你甚至都已经发展到了这种接近过命的交情了是吧。刘季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念头,但到最后都只剩下了眼馋:那能不能多给他带几个人才过来啊?他不嫌弃是不是六国旧贵族啊,若是六国复国该怎么收拾,那都是次要的事情了!【他在下邳逗留隐居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秦末真正大乱才重新出山。而这段时光,我们从他后来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地升华了张良。他在这里也许遇见了一位,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了堪称颠覆性影响的重要人物——黄石公。】【我们不知道黄石公的真实名姓,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他也许是兵家的大才,也许是不愿出仕的隐士,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张良由于刺秦失败而郁郁寡欢,对于自己未来整个人生的方向都迷茫无措的时候,给予了他一个新的选择,授予了他一部兵书,《太公兵法》。苏轼在他的《留侯论》一文中,对于两人的相遇和发生的故事,将其简短而有力地总结为“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此时的张良,他尚且会由于黄石公的傲慢无礼,而想要殴打这个,竟然敢叫只不过是恰巧路过的自己替他捡鞋的老人。嗯,虽然会发怒这件事很正常。别说人张良可是老韩国正绿旗的贵族,就是一普通人,面对这局面都得骂上一句老东西没脸皮子的。但是能成大事的人物,就是要做到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我黄石公看你张良文质彬彬的,挺能耐一小伙,你所思所想竟然只是去刺秦啊?这要是成功了就是让秦皇去给韩国陪葬,失败了你就自个去是吧?真行,好一个不成功便成“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十八岁的好汉的玩法。能不能有点志气!有本事就好好学我这本书未来去造反,让整个秦朝去陪韩国!】“?”汉初所有人,都为后世人这突然接近发癫一般的论述顿住了动作。什么叫做正绿旗?虽然韩国确实崇木德尚绿色,可是为什么要用某某旗这样的称呼去形容张良的贵族身份?什么叫做成功了就让始皇帝陪葬,不成功就自己陪葬啊?不成功便成仁是你这样用的吗?我记得你们好像未来挺崇尚儒家的吧?孔丘听了你这样的误解,真的不会被气活过来吗?“……那位叫做苏轼的文人,行文真是流畅自然,且极具自然朴实之美。”
陈平淡然地转移了话题,但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之中,竟然还出现了形容词的重复,也可以知道他心中的难以平静。后世人的语言艺术,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超前了,还是看看那比较容易被他们欣赏的苏轼吧!“确实啊,写得真好!”刘邦也从善如流地开口,避开了那些说不准能让当事人张良心梗的语句,大力称赞起了这位苏某人的文笔,顺带还不忘夸夸他和张良之间的君臣情谊。“他未来评论子房的时候,写的都是留侯这一称呼。看来在没有天幕出现的本来的未来,我也会给子房你封上这么一个侯位啊!”“这就是我们君臣情谊的见证啊!”于是在座其余几人都纷纷称是,默契地避开了一切听不懂且容易陷入尴尬的话题。刘邦说得好啊!苏轼说得好啊!!张良:……我谢谢你们的体贴了属于是。!【张良在下邳的这段时间,毫无疑问的是进修神功大成了。但是我们都知道,高段位的选手往往都容易进入一种寂寞如雪的境界。张良也差不多如此,他后来和不少人尝试聊过《太公兵法》,却没什么人能给他足够的回馈。】韩信:……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想看了。带着好奇和探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张良身上,对旁人视线称得上一句敏感的谋士于是顺着来源看向近来正负责申理军法的将军。“韩将军不必这么看我。”于是张良莞尔,浅笑之余还带点无奈:“将军对于兵法,肯定是能够听懂的。”他想了想,又道:“既然将军近日负责整理兵法,那么良之后自会将兵书一齐送至将军府上。若是将军不介意,良也可以在旁帮忙整理几卷。”他听说韩信最近的工作量确实挺多的,大将军府上的灯火好几个晚上都亮到了深夜。虽然张良不是那种乐于奉献,无私加班的人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也不吝啬稍微分担些许。于是韩信快乐起来,果断地点了点头。【这种无人理解的挫败感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和刘邦相会,本来不抱什么期望的张良随口提了几嘴,却得到了刘邦的拍案叫绝,并且当即一一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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