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根本没发现因它一吻而僵化成木头的须王薰,它的手指向圣夜学院,像航行在广阔海洋,要寻找传说宝藏的海盗船长一样,双眼放光:“现在,就让我们去找小悠吧!”看着眼前掌握主动权的守护甜心,须王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圣夜学园,星象馆。“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天河司不仅不紧不慢地cao作着手中的茶具,行云流水般的倒茶动作完全看不出一点他语气里所谓“等了很久”的焦急,反而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悠然和闲适。在圣夜学院游荡了很久的须王薰:原本她以为干劲满满的创造是认路的,却发现它完全找不到路;于是须王薰大手一挥,示意创造跟着自己走。再怎么说她都在圣夜学院呆了有半年了,加上经常要处理学生事务,教学楼的每个办公室她都踏足过,甚至从皇家花园到学校大门要途径多少棵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和她所熟知的圣夜学院完全不一样——虽然学院大门一如既往,但教学楼的地点和外观都改变了,学校里的学生她一个也不认识,就连皇家花园也没了。自带路痴属性的须王薰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跟着感觉走,于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熟悉的星象馆门前。尽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但这个星象馆还是和她印象中的一样,古朴而陈旧。须王薰下意识的行动快过了思考着的大脑,她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停在星象馆门口,身体便先行一步推开了大门。然后便是现在,天河司在星象馆里一边泡茶,一边向她打招呼的场景了。“别站在那儿了,过来坐着说吧。”天河司微笑着向她招手。须王薰有些迟疑。在她入学的第一天,她的直觉就告诉她,给她讲「迷路之蛋」故事的理事长天河司,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她在圣夜学院呆得越长,她就越觉得这个理事长让人看不顺眼。平时不怎么与他见面也倒还好,但今天,这种莫名的厌恶与烦躁达到了顶峰,以至于她想放弃自己一贯举止优雅得体的人设,狠狠冲上去给他来一脚。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抢走了自己重要的东西似的须王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企图将不良情绪全都甩出去。平心静气,须王家的家训反复在心里暗示自己不可以生气的须王薰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天河司身边的座位坐下。她刚想说些什么,天河司便不由分说地,笑着将刚泡好的茶递给她:“先喝口茶,喝完再问。”须王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天河司大有一副“你不喝茶我不说”的架势,她还是无奈地将茶喝下。
毕竟对方虽然是一个谜语人,但至少要比一路上一问三不知的创造要好上一点。沉默着把茶喝完,须王薰刚想开口,却一下子愣住了。她说不出话了?难道是须王薰看向眼前还在慢悠悠品茶的天河司。天河司此时也恰好抬眼,这个抬眼的时机巧得有些离谱,以至于须王薰根本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在她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天河司毫不避讳地点头,大方承认:“没错,是我让你说不了话的。”说完还悠闲地品了一口手里的茶。?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须王薰不知道他这种放松的状态从何而来,反正她是放松不下来的。她有原本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还在纠结该从何问起,现在倒好,她是一个问题也问不了了。须王薰有些气闷。天河司显然察觉到了她郁闷的情绪,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极浅的笑意:“很不错,你是唯一一个能带着创造来到这里见我的。”“这次,说不定会有所改变。”“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很遗憾,现在的我无法向你解答。”天河司按下星幕的控制开关,星象馆的黑色天幕瞬间铺满漫天繁星。他指着一颗在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似是喃喃自语道:“那颗星星很美吧可惜在10万年后,它就会消失了”“人类科技迅速发展,周遭一切能被利用的资源都将为其所用,正因如此,这颗星星在10万年后才会消失”他顿了顿,随即笑道:“也可能不会。”“万一有人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在这颗星星上发现了不能被毁掉的生命,又或者战争四起,让人没有精力去关注这颗星星的去留”天河司笑得神秘莫测:“这些都有可能发生。”须王薰似懂非懂。“在时间的长河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天河司突然面色严肃地看向她,像是要交代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说出口的依然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历史像是一辆马车,同一条车辙上的同一颗石子,可能会因为所处环境差异,被打磨成不同形状”“而正是因为形状的不同,才会导致同一架马车,在细微的偏差中驶离原本的轨道。”“驶离原本轨道的马车会去向何方?这没人会知道,没人能精准预测马车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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