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问,“你刚刚问什么?”
“我说那条河深吗?”束尧又发问,手还朝河的方向指了指。
许肇平摇头,束尧正要问有没有鱼,就听见他说,“很适合抓鱼。”
“你去抓过吗?”
“没有,”许肇平再次摇头,“我看别人抓过。”
“哦。”束尧不再多话,只是打量着四周。蝉鸣鱼跃,微风掠过缓解热意,束尧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雀城的日子,那个时候的空气都比不上现在,想着束尧更深吸了一口气。
这条河在大学附近,理所当然成了一众学生夏天的天堂,不过由于曾经出过意外,金成大学一再向学生强调不准下河游泳洗澡。在夏季时时派老师到河边抓人,有些不怕死跑去野泳的被逮到,浑身湿漉漉地被拉到教务处写检讨领处分。
许是今天是期末考最后一天,大家回家的回家,狂欢的狂欢,河畔倒是安静下来。
两人就安静地走到了家。
束尧跟在许肇平身后,等许肇平开门。
扑面而来是一种木质香,像是檀香,束尧不确定。
这个小院里东西不多,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还有两张竹制摇椅,各处角落摆了点绿植,还有一个小棚,下面堆着一些木头,应该是柴火。
许肇平走到旁边拉开了灯,院子里亮堂了,束尧跟着进去转身把门关上。
“饿吗?还想吃点什么?”许肇平没回头,语气平淡,熟练得像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
束尧确实还有点饿,但是现在估计也不早了,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于是反问许肇平,“老师饿吗?”
许肇平回头只看到一双星星眼,笑了,“饿了,吃面吧。”
“好!”束尧应下,跟着许肇平去厨房给他打下手——说是打下手,但收拾厨具、揉面基本上都是许肇平,束尧更像啦啦队,跟在许肇平屁股后面。束尧跟了一会,看许肇平揉面,自告奋勇去烧水,拿着火柴蜡烛鼓捣半天,终于把火烧起来了。
锅许肇平已经洗好,束尧去水缸舀了两瓢水倒进去,又跑到院子里,吭哧吭哧抱了两根柴进来,许肇平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看着面团,像在想事情。
他揉好面准备洗手,才看到束尧抱着两截柴进来,惊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束尧额头,“柴没劈呢。”
束尧如梦初醒,“噢!”他又把柴抱回去,放到石墩上,拿起旁边的劈柴刀准备劈。
许肇平的声音又传来,“等等。”
束尧闻声抬头,动作顿住,“嗯?”
许肇平边走边戴手套,“你烧的火快灭了,进去添柴。“
束尧丢下刀跑进去,将用来引火的小木枝丢进去维持微弱的火苗,蹲在炉灶边上看着火,此时场景让他想起来小时候,他就蹲在爷爷奶奶身边,等她们给自己烤红薯。
许肇平抱着柴进来,看见束尧蹲着,“怎么不坐?”
束尧起身站到一边给许肇平让路,“忘记了。”
许肇平坐到小板凳上,往里添柴,眼见着火大了才把座让给束尧,交接工作,“看着火。”
束尧一脸正经点点头,坐到小板凳上,真就盯着火。两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脑子里开始冒出问题。现在是哪一年呢,会不会能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这里是哪里呢,会不会隔老家很远,现在自己身无分文,要是太远自己怎么去呢?
火光映着束尧的脸,许肇平突然出声,“束尧,坐远一点。”
“噢。”束尧乖乖往后退了点,问许肇平,“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肇平。”
好熟悉,束尧心想,自己是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那老师你多少岁了?”
“30。”
“噢,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许肇平笑了,唇角勾起,拿起擀面杖开始擀面,“1930年9月7日。”紧接着又回答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今天是1960年6月30号。”
“噢。”束尧发现被识破,笑着摸了摸鼻头。1960年,爷爷奶奶才8岁,说不定真能去看看。
“还想问什么?”许肇平看他不说话了,主动问。
束尧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他擀面,“这里是哪里呢?”
“雀城。”
束尧惊了,竟然就是他老家!!
许肇平下好面条紧接着调了料底,端过来看熟了先捞了一碗,递给站在一边的束尧,“小心烫,先端到正厅再回来拿筷子。”说着许肇平朝束尧指明方向。
“好。”束尧端着热腾腾冒着香气的面条朝门那边走去,来到正厅饭桌旁。
他搓了搓烫红的指尖,正要返回厨房拿筷子,就看到许肇平过来,一手端着面条,另一手拿了两双筷子,朝束尧伸手。
束尧伸手拿过一双,“谢谢许老师。”
“不客气。”许肇平坐到束尧对面,两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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