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报道，12月2日凌晨一点钟左右，北原一带上空出现不明发光物体，有附近居民目击者称，大约凌晨两点到两点二十分之间，整个雪原都被笼罩在光芒之中，亮如白昼……”
坐在越野车驾驶座上的谢知年点了根烟，调低了车内广播的音量。
他透过前视镜瞥了眼后座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发男子:“哥，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从任务所出来到现在可还没听您讲过一句话呢？”
谢妄椅在后座车窗旁边的位置上，双手抱臂，着着s202院装瞧上去修长有力的双腿懒懒地搭在副驾的椅背上。
他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有中午的光透过玻璃打过来，耳垂下侧那颗细小的黑痣越发灼热了。
“哥？”见后面的人没有回话，谢知年又试探性喊了一声，自顾自嘟囔着，“你说干咱这的多费事啊，满世界的跑，算不算是给上古时期的人卖命？这一个月天天跟他喵的年底冲业绩似的，真他喵的没劲！没劲没劲没劲！”
“好好开车。”
谢知年一腔热血打水漂，他撇了撇嘴，活像只失落的动物幼崽。
油门踩下去，嘴上不老实:“得行动快点，可不能让沈家那小子抢了风头……对了哥，带咱们异能课的杨老师听说受伤了，差点被sae那边的人带走，我说什么来着，干咱这的时刻得注意自己小命，虽然我还没接过a级任务，但……啊！哥，你敲我头干嘛……”
谢妄耳朵从出发就没清静过，当下实在是忍无可忍，当头给了那话炮一个暴栗，然而此时，那双本踩着马丁靴本来懒懒散散的小腿却忽然感应到什么疼痛不适似的，猛的往后缩了一下。
谢知年这神经大条难得注意到这个动作，放慢速度，疑惑道:“哥，怎么了？”
谢妄放下双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下意识蹙了蹙眉:“没什么，上次任务留下来的小伤。”
谢知年“哦”了一声，切了首音乐，将视线移到路况，也没再过多追问。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谢妄这个人心思重，平时本来话就不多，他若是不想开口的事是别人怎么也逼不出来的。
谢妄略微调整了姿势，脚踝连到小腿的灼热感丝毫没有减轻。
近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脑子里又出现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谢妄习惯性闭上眼睛，静静注视眼前的一切。
画面像是一场电影，只是每个角色的面孔都是空白，他们不属于这个时代，从谢妄记事开始就一直频繁出现。
他很好奇自己脚腕上的符印是不是和这场哑剧有关，因为最近每次符印有反应时，画面也会随之出现。
只是这次，那种灼烧感比以往都要强烈，眼前画面也跟着变得越发诡异。
所有角色的动作都要慢上许多，像影视里煽情时惯用的慢动作，以至于让谢妄总有种感觉，他们空白多年的面孔就要清晰起来了。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生怕错过哪一个显现的机会。
他等待多年的瞬间——
轮廓若隐若现了，就要——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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