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所有的重症都要咳个没完。青木伶被凶巴巴的眼神盯得缩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团住西宫月昳:“哎哟,可是我全身都很疼嘛……没有月月抱我就要死了。”“你放开。”“我不要。我是boss,你得听我的。”“嗯?”“……我听你的。”青木伶慢慢松开手,乖乖坐在病床上,眼神却分外可怜,像一只被残忍抛弃的小动物,每一份每一秒都在控诉主人的恶劣行为,尤其是那张病殃殃的脸,更加让人怜惜。西宫月昳看了几秒。他对自己马甲这张脸很熟悉,当然也不会有多余的心软情绪,即便现在这个身体里的意识已经和他做了割裂。他就像是要重新认识一样事物那般,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别这样盯着我呀……”青木伶小声道,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他的肌肤饥渴症又有些发作了,手心、小臂、脖颈等敏感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痒,特别想要一些接触,“我有点不好意思。”西宫月昳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下一秒,他骤然放松,直接抱住了坐在床上的青木伶。“太好了……”他喃喃,“你还活着就行。”“伶酱,你可不准在我之前死去。”“如果你也要像他们一样,那我就把你的骨灰挖出来,包成粽子,挨个丢进附近的每一条河。然后再把剩下的东西埋到荒郊野岭十年都不会有人经过的海岛,让你永远都没有人可以贴贴。”青木伶:……这都什么话嘛!是真的要完结了,但是番外会写比较长,也可能会比较多()然后《布偶猫的无限直播日记》已经开啦,有存稿,每天九点更,反正就是猫猫这样那样的。就是那种——有点蠢的猫猫。等到琴酒好不容易摆平了外面一堆事,回到病房,却看见本来应该躺在床上昏迷的人趴在床头,而原本趴在床头的西宫月昳躺在病床上,小憩。那场面,就很迷。确认西宫月昳应该是没被打死后,琴酒开口:“boss……”“呜呜,g——”青木伶转身,欲飞扑抱之,被西宫月昳隔着被子按住手臂,一秒静音。琴酒:……
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的,西宫月昳现在正疯着,青木伶一直疯着,他也疯,但好像没这些人疯。难得当回正常人的琴酒对这个世界无言以对,他十分想当场掏根烟出来冷静冷静,可惜这里是病房,即使所有的设备都已经被拔了电源,也依然是病房——妈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出去。”忍不了,他还是想出门抽根烟。“等等。”青木伶喊住他,“波本在哪儿?”“……”琴酒顿住。他一身惯常穿着的黑风衣,脸色又那样冷,绿色的眼瞳掩在银发下,几乎一瞬间气压就低得可怕。像是那种很凶很凶的猫科动物被踩了雷区,要炸了。琴酒微微垂眸,视线没有直接落在青木伶脸上,以示尊敬,但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不情愿:“您的身体……”“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是那么生疏。”青木伶把床上的被子团了团,枕在上面,“我找他有些正事。”血压居高不下的琴酒阴着脸,出门去了。他一走,青木伶就不用绷着脸色,立刻像个小动物一样软下去,委委屈屈爬上病床,掀开被子躺下去:“月月,你别不理我啊。”西宫月昳不吭声。青木伶想起自己刚才问的一些问题,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话,于是更加委屈起来。“我还是个孩子,我只有……几天那么大。”他哑着声音,说着没脸没皮的话,“好奇一下怎么了啦。”西宫月昳:……青木伶问的都是什么玩意啊!他十分理解对方作为新生的生命,产生自我意识时蹦出来的各种古怪想法,也很想承担这份责任,浅浅当个家长教育一下小朋友。然后十分钟前,青木伶拉着他的手,问:“做那种事感觉怎么样?我还没体验过呢。系统每次都断线,完全分享不了这部分的记忆。他条件还可以吗?负距离接触的面积大吗?会难受吗?月月你真的甘心被人压制吗?”西宫月昳听了一耳朵,把一半的话自动打了马赛克。于是青木伶继续说:“其实,如果不是躺在医院,身体好痛,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出去找个……”西宫月昳伸手去捂他的嘴,一巴掌糊了半张脸。却被青木伶压住手腕,轻轻松松翻折了胳膊。他轻咳了几声,面色是久病未愈的苍白,眼角眉梢倒是神采飞扬,心情愉悦:“你的力气太小啦。”不需要怎么用力,西宫月昳本来也就没反抗,所以很轻松地就把人按在了病床上。青木伶跪在床铺上面,床下的金属机栝嘎吱一响,发出对两人重量的抱怨。“好可爱啊。”他看着西宫月昳说,“不反抗,不躲避,不害怕。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躲开呢?”西宫月昳:“……”好熟悉,他逗太宰治玩的时候收到过这种反应。青木伶抱住眼前的少年:“逗你的,我可不想做到一半吐血身亡,我还想着玩七天七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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