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可怜可爱的克劳德还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陷阱。高明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姿态呈现,以柔软的动作,哀婉的神情,脆弱的话语一点点试探,一点点挤占猎物的私人空间。等到猎物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挣脱。
毕竟除了粗鲁强硬的掰开蚌壳,我们还可以借助一点工具,从容的撬开他。
甚至是,让他自己打开,自愿露出那汁水丰沛的柔软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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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达裘话语内容惊到的克劳德恍惚了一瞬,还未张口说些什么,就看见面前男孩因为没有得到正面回馈而慢慢低下头,泪滴滑过他精致的面颊,显得如此脆弱悲戚。
克劳德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这正是他所不擅长的部分。
不管是善解人意的蒂法,俏皮可爱的爱丽丝还是古灵精怪的尤菲,她们都如此鲜活动人,并未曾用泪水浇灌克劳德,反而是克劳德时常因为她们流泪。
在朋友们一一逝去后,陪伴克劳德的只有萨菲罗斯的三个思念体。
面对萨菲罗斯,克劳德有万般的情感杂糅在一起。他是幼年的憧憬,是入职神罗时的向往,是午夜梦回的悸动,更是成年后附骨之疽的噩梦。
任谁都无法接受曾经依恋的英雄变成残暴的杀人魔,不仅是自己的村庄、自己的母亲,整个星球都即将沦陷。克劳德一直觉得萨菲罗斯疯了,就在那次普通的任务中,原本的英雄萨菲罗斯坠落了,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的恶魔。
在与萨菲罗斯纠缠的日子里,克劳德逐渐回想起了一切。原来,萨菲罗斯从来都是清醒的,清醒的成为英雄,清醒的成为恶魔。不清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杂糅了扎克斯的记忆和自己的恋慕所汇聚而成的“记忆”,任萨菲罗斯本人看到都会露出玩味又满足的笑意。更何况小狗一般永远阳光充满活力的扎克斯,只怕他看到了会惊讶的跳起来,大声叫嚷道自己绝对没有跟萨菲罗斯这么亲密过,随即担忧起可爱的黄金刺刺头,顺便做一下深蹲。
打破克劳德回忆的是亚祖,这孩子不仅有着与萨菲罗斯一般美丽的长发,优雅从容的姿态,更继承了萨菲罗斯的鬼魅行踪。
“卡达裘,我可不记得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母亲。”亚祖冰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如冰锥一般刺向了克劳德,刺得克劳德脸发红。
“这……”克劳德支支吾吾想解释些什么,却被一边的卡达裘拉住胳膊抢白道:“就在刚刚喔~”随即满足地将头蹭在克劳德的肩膀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婴儿肥。
“对吧,母、亲。”
又是那种恶心的样子,亚祖看着几乎躲进克劳德怀里的卡达裘,哪怕自己清楚这是一场专门为捕猎黄金陆行鸟打造的“游戏”,心里涌现出的厌恶也几乎要吞噬面前的两人。当然,对他最爱的哥哥克劳德是另一种吞噬。
几乎是瞬间放弃了原本装模作样的计划,无端的愤怒占据了亚祖的头脑,他不再和卡达裘继续纠缠,反而向克劳德发起攻击。
“为什么,哥哥。”即使充斥着愤怒,亚祖也并未表现在脸上,这和他那一眼能看出喜怒哀惧的笨蛋兄弟罗兹完全不同。
“为什么卡达裘可以叫你母亲。”
亚祖的话并未说完,在场的其他二人却都明白了潜藏其中的意味。
不公平。这是亚祖的愤怒之源。
克劳德也清楚,这种看似偏爱的举措足以毁灭一切费心营造的关系。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只是克劳德并不是偏爱对着自己时常娇嗔的卡达裘,而且他惧怕着亚祖。
是的,惧怕。哪怕面对萨菲罗斯,克劳德也从未产生这种情感。惧怕这种捉摸不定的飘忽情感比纯粹的爱恨交织更让克劳德无措。
只是这种惧怕并不是无垠之水、无根之木,而是来源于亚祖的面庞。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亚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像是萨菲罗斯的未完全体,尽管他总是无言,隐藏在活跃的卡达裘和纯粹的罗兹之间。
克劳德实在无法将戒心放下,所以只好逃离。无法改变既定事实,但是可以改变自己,对吧?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克劳德狼狈的移开视线,嗫喏着:“不是这样的……”
克劳德实在无法与亚祖长时间的对视,这使得他不得不幻视起萨菲罗斯,就像用丝线牵引的炸药,你永远无法知道是否下一秒就会爆炸。
“亚祖,我没有答应卡达裘……”
“但是你也没有拒绝对吧!”亚祖再次愤怒的打断了克劳德。
这可不是他平时装模作样端着的样子,卡达裘玩味的想着,却出声圆滑的解决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氛围。“别这样,亚祖。哥哥很喜爱我们的。”
说实话,要不是牵扯到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实施,卡达裘巴不得亚祖跟克劳德起争执,这样自己就可以趁克劳德愤怒悲伤迷茫时趁虚而入。对于得到克劳德,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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