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潭底是一个大凹洞,水非常清澈,但越往下则由浅绿渐变成墨绿。
潭底很深,有许多石头,石头缝隙间长着墨绿色的水草。
培东带她去探险,拨开了浓密的水草,发现了躲藏在此的小鱼群。水草间有很多卵,鱼群似乎是在守护这些卵,即使被他们发现,却不逃跑,排成一个特殊的阵型警戒着。
都是些没手指大的小鱼,奶凶奶凶的,有点可爱。
当路晓花对着培东嘟嘟嘴,培东就会将空气渡给她,让她可以长时间待在水下。
培东牵着她,带她游过沉底的空洞巨木,惊动了底部一群透明的大虾。
路晓花一开始还有些怕怕的,怕会遇到鳄鱼什麽的。
眼角馀光似乎也有瞥见尖吻的长型大鱼,但似乎正在躲避他们,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就游得无影无踪。
这才想起:培东这大黑尾与红环,才应该是这片水域最凶猛的掠食者吧?
她们甚至躺在一片水草上,身旁都是手掌长的水草,随着水流抚过自己身侧,两人躺在一起,手牵着手,一同看向水面。
没想到,在水底也可以享受这种岁月静好。
洗完了澡,路晓花待在潭边的石头上晾乾。
培东将蛇尾变得非常细长,末端圈在她的脚踝上。但整只蛇已经远得看不见人影。
没多久,培东捧回来一摊烂泥巴,在水里洗净。
路晓花这才看到那是普提叶的原型:就是掉落入树下的叶子,随着时间腐烂,还没完全烂透,只剩叶脉的树叶。不过因为是自然腐烂的,边缘破破烂烂,没有很完整。
培东洗完之后,看着路晓花,然后从自己的蛇尾抠起一片鳞片,硬生生扯下。
看见那血淋淋的一幕,路晓花惊了:「培东!」并朝他跑去。
只见培东很平静地将带着残肉的鳞片放到水中清洗,把鳞片边缘的残肉撕扯乾净。
然后把普提叶放在自己的尾巴上,尾巴当作砧板,用鳞片当菜刀,切割成整齐的四方形。
「小花,给你。」那片蛇鳞约有巴掌大。
「给我?」
「我,爪不好,鳞,好使。」他伸出修长乾净的手指,路晓花看见他乾净整齐的指甲。
想起艾佐那随时可变尖变长的指甲,路晓花悟了:培东的原型是蛇,蛇本来就没有手脚的,所以爪子不如鳞片好用,即使那组成的成分都是角质。
但是拿着别人的身体部位什麽的……路晓花试图看清蛇尾上的伤口,但蜿蜒的蛇尾好像转向了,路晓花找不到伤口在哪。
培东仍维持将蛇鳞递给路晓花的姿势:「以后,我,不在,小花,用到。」
想起今后要面对的分离,路晓花难掩失落,接下了培东的好意:「谢谢……」
她知道培东迟早要离开的,但刚刚还跟他那样亲密……路晓花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好像白嫖人家的渣女。
而且她刚刚还看见了……蛇真的有两根!虽然不是什麽巨物,但是有两根!那可是两倍!从腹部下方的鳞片伸出,浅淡的樱色,只是形状似乎有点狰狞。
路晓花被培东的口交弄到高潮后,就满足了。既然培东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也当作没看到、没有提及。
心底再一次觉得自己是渣女,自己到了,就不管男人死活。
她现在喜欢培东,也只是贪图他对自己的好,还有姣好的皮囊美色。
回去之前,培东从树丛上扯下两大片类似菟丝子的寄生攀爬小藤蔓,两片重叠铺在潭边,抓起一个角之后,就钻进潭中。
等培东再上岸时,他手中的菟丝子网,包成一个大包袱。
从水中拖上来的时候沥着水,里面有些会动的东西。
路晓花靠近一看,才发现是刚刚在沉底树干里的那些透明大虾。
她一方面高兴又有虾可以吃了,一方面有点庆幸:好在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采藤蔓来编织网袋;人家随手从树上摘就有了,费心编织感觉好多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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