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宫中甚少提及她的封号。不过,礼部顾侍郎,原来是老古板的独子啊。
“原是顾公子,适才有所冲撞,还望勿怪。”秦漾客套道。
“不不不,并不冲撞,是臣冲撞了殿下才是。”少年连忙摆手,随后故作镇定的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
秦漾看着少年通红的耳根,轻声笑了笑,原来是个老古董生的小古董啊。
听闻这位顾公子,特别洁身自好,虽生的一副好相貌,性情却古板严肃,做事太过循规蹈矩,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古董。
这么想着,秦漾忽然升起了戏弄之心。“不知这位顾公子尊姓大名,年方几何可有,娶、妻啊?”
“回殿下,臣叫顾知非,年方十九,还未行冠礼。”顾知非道。
秦漾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道:“哦?还未行冠礼,那么可曾有婚配呢?”
顾知非面色一正,恭恭敬敬地答道:“尚未婚配,按照礼法,微臣在行过冠礼之前,尚不能成亲。”然而,尽管他表情严肃,但那一抹红晕还是不由自主地爬上了耳根,并渐渐向脖颈处扩散开来。
秦漾似乎并未察觉到顾知非的异样,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感叹道:“既然尚未娶妻,想必家中应该也纳有几房美妾吧。”
听到这话,顾知非顿时有些着急,他提高了声音,义正言辞地说道:“微臣从未想过要纳妾之事!既未娶妻,又何来纳妾之理!更何况,微臣早已立下誓言,愿与未来的妻子执手相伴,白头偕老,此生绝不负她!又怎会有纳妾这种荒唐想法!”
秦杨心中暗自惊讶,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想要逗弄一下顾知非,却没想到竟得到如此坚定的回应。
听闻这顾侍郎与其妻就是如此,要不然又如何只有顾知非一个独子,想来是受父母亲的影响才如此。
秦漾闻言没了逗弄之心,也许她上辈子见了太多的情爱纠葛,如今碰到这样坚定的人,她反而觉得兴味索然。
“嗯,顾公子确实如父亲一般,情深似海啊。”秦漾缓缓地坐在秋千之上,语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只是随口附和而已。
秦漾悠然自得地用脚轻晃着秋千,目光瞥见一旁的顾知非有些拘谨地站立着,便开口说道:“父皇与顾大人想必还需畅谈许久,你不妨坐下歇息片刻。”
“遵命,殿下。”顾知非恭敬地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邻近的椅凳上,但身体依然显得有些僵硬,偶尔会趁人不备偷瞄一眼秦漾,随即迅速将目光移开。
秦漾见状轻笑,问道:“不如你过来帮我推秋千如何?”
顾知非听闻此言,原本已经消退的红晕瞬间又爬上了耳尖。
“这……实在不妥,臣与殿下尚未成亲,理应遵循男女之别,况且殿下尊贵,如果不慎伤到殿下,那臣真是罪该万死!”顾知非一脸严肃,义正严辞地回绝道。
“你很讨厌我吗!那你随便吧,让你干什么都不行,一口一个礼数,倒是完全继承了你父亲的脾气!”秦漾气急的说道。
顾知非看到秦漾忽然生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又发现不合规矩,忙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殿,殿下,您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于理不合,我不…”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担心坏了你的名声。顾知非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满是焦急与无措之色。
话未说完,顾知非便突然顿住了,后面的“我不讨厌你”这几个字硬生生被咽了回去。他心中暗自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如此愚笨,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秦漾显然并不想听他继续啰嗦下去,只见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一脸烦躁地从秋千上站起身来。
“行了,你不必再说了,我都明白!”话音未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殿下”顾知非轻启双唇,声音低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他望着秦漾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
是因为自己太过无趣了,才让她那么讨厌我吗?可是我的同窗们也会这么说…这个念头不断盘旋在顾知非的心头。他难过的垂下眼睛。
尚未举行成年礼的少年,面容尚显青涩,保留着几分纯真无邪。原本充满朝气的青涩面容在此刻变的黯淡起来。
对于初识情爱的少年,他最担忧的就是不被心上人喜欢,他害怕被厌恶,被疏远。
…………
秦漾回到寝宫,神色恹恹的倚在贵妃椅上。
观棋见了安慰道:“殿下不必在意顾小公子的话,听闻顾大人家教甚严,想来小公子也不是故意打扰殿下雅兴的。”
“哼,谅他也不敢,一个无趣的小古董罢了。”秦漾不在意的说着。
“天气还凉着,殿下该注意不要着凉。”观棋说着从里屋拿出一个毛毯,得到秦漾点头后才给秦漾披上。
“还是观棋心细。”秦殃笑着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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