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小霸王?”马场把一旁的衣服拿起来摸着,怀里的人忙着他说的事儿,并没有分心。
“自然知道,这人姓秦,是秦家幼子,上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入朝为官,已经做到了三品,父亲身居一品。这还不算,那位带你来的贵人,就是他姐夫,那是皇亲国戚,就是咱们一辈子也不敢冒犯的!”花儿怕他不当回事儿,字字句句都是贴着耳边儿说的,按住他那双作乱的手,叫他把心思先放在正事儿上头。
“皇亲国戚,那可真是贵不可言,哪门子的亲戚?”他一手被花儿按着,停在那单薄的胸口,花儿以为他要去捏那可怜的小东西,其实是想摸摸那颗跳动的心脏,比从前有力,身上的温度都从这里散开,温到全身上下,连脚趾尖儿都不再那样冰凉,沁着冷汗。
他们这样的人都是一样的,有口安稳吃的,没病没灾的,自然就能长得顽强。
可另一只手上的衣服,却叫他沉默,怀里人嘴上滔滔不绝,可这衣服上的破口却只字不提,那是强烈的外力撕扯来的,怪不得昨晚他来,那双眼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了这点儿消息,叫他怀里这朵花儿,吃了怎么样的苦头。
“哪门子亲戚不知道,人人闭口不言,不敢明说的,总不能刻意过问,叫那贵人知道了,对你起疑就不好了。”
马场并没再接这话,低下头去,含着那胸口可怜的小珠抿在舌尖儿,反复捻动,然后吮吸磨蹭那带着骨感的胸口,还是单薄可怜,他想,下次穿那件宽松的外衣,再多带一个肉包子来。
花儿仰着头,胸口薄薄一层根本拦不住那热意,他觉得自己的心尖儿叫人口舌拨弄,热意爬满全身,心跳剧烈之时,心口的吻终于落到他的唇边,有手指轻轻摸着那红肿的小珠,“开花了……”
花儿听见马场近乎口渴的一声叹息,忍不住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光顾着爽快,连被吮裂也没发觉,可低头一看,那小块乳晕周围被吸开一圈的红痕,带着并不规则的边缘,像是被一圈花色围绕,瞧起来淫靡又可笑。
他抬头要去控诉,可对上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那是一种隐秘的温柔,并不是逗弄得逞的嘲笑。
于是花儿的心上开了一圈小花儿,跟着呼吸起伏搏动,像是一颗被扒出来的真心,裸露在目光下,却毫不畏惧的蓬勃展示。
马场夜半要走的,日日如此,可今天花儿要送他,不像从前待在那屋里看着他走到门口回头,一双眼睛里都是泪光,他送马场到了后门口,看人走远,才悄悄的回来,回到那间屋子里去。
晚上外头的人虽然多,可都正在兴头上,还叫他躲过一劫。躲躲藏藏回到屋子里去,翻出那件衣服要补,掏出来的时候,针线却停住了。
上头那被扯破的地方已经穿梭弥补了细密的针脚,他知道了,可什么也没说,悄悄替他补好。
心照不宣的为难与无能为力,心疼之外的沉默与无可奈何。
手里穿好的线扫在手上,带来一阵瘙痒,花儿将这衣服叠的整齐放起来,慢慢的钻进了被窝里,翻动了一会儿,把漏在外头的灰布一角拉进被窝里,灯灭了,一夜过去。
头天出了那么大事儿,第二天一进驯马场,管事儿的一张脸愁的像枯菊,生怕那小霸王来找麻烦了,可一天到底,竟然也没人来砸场子,像是昨天的事儿压根没发生似的。
管事儿的百思不得,马场却已经又背着人得了两笔钱财。
先是午饭时候有人叫他出去看马,碰了面一个陌生的面孔问他为什么擅自对人下手。
马场支支吾吾,只说是老大人宅心仁厚,想是上天的意思。
对方顺着说他倒是记得恩情,却不该擅自做主。
马场跪在地上一阵磕头:“若是给大人带来麻烦,小的万死难辞,只是大人年迈心慈,蒙受这样的委屈,小的看不过去!”
一番哭诉就换的一锭银子的赏,马场回去吃饭的时候却一脸平静,他还在等第二份到来。
今日的南风楼似乎分外不同,可这种不同似乎只针对花儿。
今日的人似乎都变得好说话了不少,有位从前来直上二楼的客人忽然叫住他。
“送你一个小玩意儿吧。”他说。
花儿没想到,“什……什么?”
那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白团,毛茸茸,冲着花儿“喵”了一声,又细又软。
花儿看着那猫崽子,不知所措,“不,不敢……”
“外头给你挣来的,也不要么?”
花儿抱着那小小的猫崽子回去的时候仍然是不敢相信的。
既不敢相信自己竟拥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也不敢相信马场居然能有那么大的胆量。
他竟然两头收取好处,给那小霸王出主意假意被他弄伤,叫人人以为那驯马场上的老大人当面让步,背后却叫人下手暗算,难怪马场并不担心小霸王跟他计较,这哪里要找他麻烦,只怕赏赐都来不及——
花儿摸着猫崽子的手一顿,是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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