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步入成年人行列的刘自颖不可能对性事一窍不通,很早的时候她就感受到自己有欲望,只是那时还想不通是什么。近来和江元璨相处时她常常能感受到身体内部有奇怪的冲动,甚至有时候只是隐约闻到她的发香,小腹下部都会涌现一股刺而不痛的急流,连内裤上的痕迹也会比平时要多。
每次这样,刘自颖都觉得很难堪。没人告诉她这是为什么,也直觉不能去问妈妈,最后只得去网上检索,结果竟然出来一大堆淫词秽语,不堪入目,她紧闭着眼睛退出了程序。
正摸着手臂冥思苦想,江元璨回到了房间,刘自颖猛然站起来,囫囵抓起床上的衣物就往外走。江元璨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伸出手要拉住她,转念又觉得是自己洗太久,才让刘自颖这样急,心里一下被愧疚占满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江元璨铺了毛巾,懒懒躺去刘自颖床上,观察着这个装修稍显敷衍的房间。
其实她早就见过比这条件差得多的房子,在如今已略显模糊的记忆中,那甚至称不上是“房子”,只能算临时搭建的庇护所。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带她去东南亚的边远地区做援助,然而没过多久,尚且幼弱的江元璨就因为湿热的天气和糟糕的环境生了病,父母一番争吵后,干脆把她送回去让爷爷奶奶照护。
在江元璨心里,人无贫富高低之分,但她也知道有人吃苦却得不到回报,有人则专门压榨他们,攫取他们的劳动成果。爷爷教导她不要做前者,却没有说能不能做后者。江元璨的父母两个都不想做,于是飞得远远的,一年里着不了几次家。
江元璨被留下来独自面对这个人生课题,只是,她很快就发现这个连自己都还没搞懂的问题已经被预备了答案,人们巴结她,又掩不住忮忌的阴暗目光,她被属意为未来的一家之主。其实江元璨根本没得选择,父母和她居于天平的两端,两人轻巧地离开,女儿就跌入深潭。
江元璨不喜欢被控制和被安排的感觉,但她清楚自己的生活优越到了无法抱怨的程度。课程和上流社交繁多疲累,又确实让她受益颇多,在小小年纪就学到了许多难得的东西。她不是没想过能有个人能带自己离开,然而一步都未踏出,对方就抛弃了她。
房间不隔音,外边响起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元璨压下心绪朝那边看过去,来人却停在门外没了动静。她觉得奇怪,甫一撑起身子就看见门打开一道缝,刘自颖眼神巴巴地望进来。“你干嘛呢?”她忍不住笑道。
刘自颖忸忸怩怩地走进来,发丝还在滴水,胸前湿痕点点。江元璨看见她拿着吹风机,坐起身来朝她伸了伸手。刘自颖看她头发也还没干,以为她要吹头发,就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江元璨在床边找到插座连了电源,对着刘自颖拍了拍床面,示意她坐下。刘自颖迷惑不解地照做,对方启动吹风机之后在手中试了试温度,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
刘自颖反应过来江元璨是要给自己吹头发,害羞地躲了一下,很快就被江元璨摸到侧脸带回原位,她没再躲,那手却没移开,被覆住的地方格外的热。只是单手吹头发总归不方便,等头顶吹得差不多了,江元璨才放开刘自颖,顺着风拨弄起她的头发。
刘自颖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嘴角也不明显地翘起来,任由江元璨摆弄自己。手指偶尔触碰头皮的感觉很舒服,她一时得意忘形,伸手环住了江元璨的腰,侧脸也贴在她的小腹处。江元璨停了动作,空气中只余吹风机的噪声。
江元璨没挣开,她回过神之后就关了吹风机放在一侧,电线摸起来凉凉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刘自颖装聋作哑,还维持着这姿势没动,只是身体紧张得僵了。没过多久她感到一只手抚上头顶、插入发间,然后缓缓滑落来到她的脸颊,江元璨的大拇指顺着她的眉弯到了鬓边,又斜去嘴角,揉弄她的下唇。
刘自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冲动,发出声承受不住的低吟,呼吸也急促起来,情欲露骨地通过指腹直接传达给了江元璨。刘自颖卸力松了手,手臂无力地垂放在床沿,江元璨得以蹲下身子,握着后颈将她拉到面前,用温暖的舌头舔她。
刘自颖慌忙扶住江元璨的肩膀保持平衡,眼睛被舔得闭起来之后就没敢再睁开,她捏紧了江元璨的衣服,整个人都瑟缩起来。像一只被打湿了的小猫,江元璨心想。她偏头含住那已然变得鲜红的耳垂,还坏心眼地用舌头拨弄,刘自颖炸了毛似的低叫一声,又没敢躲开。
她忍不住睁眼偷看江元璨,被抓个正着,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又像是被浓烈的侵略感掩盖了所有。刘自颖眼睁睁看人亲了上来,手上不自觉抓得更紧。她张嘴迎进来江元璨的柔软湿滑的舌尖,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招待客人为好。不过她学习能力足够强,闭着眼有样学样,对方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两人就这么纠缠了片刻。
正当刘自颖越来越迷糊,快要陷入一种近似昏眩的状态时,江元璨却突然退开身子。她张着嘴喘息,不明所以地看着站起身来的江元璨,被略失温柔的力道一下推倒在床上,对方很快就附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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