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钻玻璃镜还有擦得一尘不染的洁白釉面砖地板稍加衬托,严崇举手投足里那份不经意的矜贵就显露无疑。
韩文清忽然想,自己怎么就跟他站在一起了呢?明明哪里都很奇怪。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差一刻六点钟,客人陆陆续续的上,严崇跟韩文清来的不算晚,但靠窗位置已经没有了,靠墙那边还有两桌空着的,服务生把两人引过去。
瓷白水晶桌上放着一株半开的玫瑰,用细长的玻璃花瓶装着,花香不浓也不妖,味道清香淡淡刚刚好。
韩文清看着那花出神,严崇让服务生把菜单给他,让他点。
韩文清字都不认识几个,摇头拒绝了,“你点就行了。”
严崇大概查了下他的底,知道这人是文盲,不认识几个字的,给他菜单点菜也只是客套一下,见他摇头就顺势自己接了过来,干净利落。
眼睛盯着菜单看了会儿,看上一样菜品就会先问问他。
西京烤鳕鱼吃不吃?
牛排吃不吃?
油炸鹅肝吃不吃?
手拿寿司,牡蛎汤……
韩文清忙说,“可以了,就先这样吧。”
严崇这才算完,把菜单递过去,服务生双手接过,走了,片刻后,又用托盘端过来两杯甜酒。
韩文清听到严崇让他尝尝,开胃的,便很听话的用双手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
大概是觉得好喝,又低头喝了一口。
酒渍濡湿唇瓣,本就殷红的两片唇肉更艳了,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严崇单手拿着酒杯,喝自己的,目光却直白的看着他嘴唇。
心里冒出一股想舔一舔的冲动。
一顿饭吃的韩文清手忙脚乱,切牛排的时候叉子碰到盘子,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引来数道目光。
他不由得抬头去看严崇,神情带着点无辜。
严崇一看他这模样就更兴奋了,却只是对他鼓励的笑了笑,眼里带着一抹温柔:“慢慢来”。
韩文清又把头低下去。
他看别人吃的时候倒是简单,现在轮到自己手上就发现还是筷子用的舒服,吃西餐完全是受罪,正走神,眼前一晃,没想到是严崇把自己切好的牛排给他推过来了:“你吃这个。”
韩文清愣了下:“谢谢。”
严崇对他笑了笑,把他手边盛着牛排的盘子拉过去,重新切了起来。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韩文清本来是想打个车直接回家的,严崇却拉了他的手,牵着他过了马路,把他塞到车厢里,笑着:“带你去看个好玩的,看完了就把你送回去。”
韩文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严崇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开的方向越来越熟悉,熟悉的建筑物从车窗外晃过,老旧的街道,便利店的牌子,老树上挂着熟悉的灯串子,五颜六色的,最后停在街道口,韩文清透过车窗往外看,是昨天晚上他发现严崇的那条小巷子。
韩文清不知道他要干嘛,说是看好玩的,但这种地方他住了几个月了,也没发现哪里好玩,街头倒是有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有两架秋千,还有几个双人踏步机,老年人去的比较多,周末也有些小孩子,但他不觉得严崇会对那里有什么兴趣。
他想打开车门下车,严崇让他等一下。
他在驾驶座上坐着,眼睛看着外面,等到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时才有了动作,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侧头对韩文清说:“你坐车里不要动,我办完事就回来。”
韩文清愣了下,摸不准他要做什么。
眼睛又去看车外面,见那些人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严崇的银色跑车,又转过头去说些什么,说两句就又回头,一直等走的远了才不作罢。
路灯不算亮,昏黄,但韩文清视力不错,他觉得这些人眼熟,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劝严崇别找麻烦,严崇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绕到后备箱那里,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一臂长的铁棍来。
韩文清见他手里拿着铁棍朝那些人走过去,眼睛睁大了些,有些坐不住了。
严崇一个人,对方十几个,他贸然冲上去不是找揍么?心里就有些着急,但车门刚被他打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下去,严崇已经有了动作。
他速度太快了,腿又长,那些人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的聊天开黄腔,根本没注意到他,严崇的铁棍子已经朝着为首那寸头的脑袋上砸了下去,那人头上立刻就见了血,不是胡三还能是谁。
巷子里登时就乱了,叫骂声跟哀嚎声,严崇又反手几棍子敲在骂骂咧咧的那人头上,他下手是真狠,韩文清眼睁睁的看着,一下就能打的别人脑袋开花。
韩文清这才确定严崇带他来看什么。
他昨天被人下了药,被人阴,今天这是故意劫着这些小混混的路,来报仇了。
昨天他身上没力气,今天可不一样,对方人有十几个,却不敌严崇一个,严崇又是砸又是踹的,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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