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活着,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他握住祁济的手一寸寸将手术刀从胸口往外拔,每往外拔一寸,胸口鲜红的血迹便又深一分。
这是很折磨受伤者的拔刀方式,不仅是利器被缓慢拔出的感觉疼痛难忍,还因为这样缓慢抽拔利器容易造成伤口二次受创,将创面弄大。
斐里恩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面焉上的红晕却渐浓,一双绯红竖瞳也愈来愈灿亮。
而祁济虽然没有被对方疯狂的行为所吓到,却也在不住挣扎:“放开我!斐里恩,我不要当你的药!”
“抱歉,或许是我的纵容,让你有了选择余地的错觉。我是在请求你帮助我进行一场自我拯救,但我的请求不容你拒绝。既然你无法做到主观上的情感转移,那么我来帮你一把吧。”
当手术刀最前端的尖利部分都被抽出了男人的胸口,斐里恩的创口处溢流出汩汩鲜血时,他说出令祁济浑身一震的话。
还容不得祁济做出任何反应,斐里恩嘴唇翕动轻声念出了祷告文。
他再一次向祂借取了力量。
这次,却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或是杀戮,而是为了让面前这个姿容昳丽的瘦弱男人爱上他。
仁慈而残忍的外神啊,请响应我的愿望,让我能沐浴在对方浓烈炽热的爱意之下吧。
许是觉得他的乞求有趣,不同以往只是敷衍的力量溪流倾泻而下,整个时空霎时都在某种超模的力量下被禁锢。
祁济被困在男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分毫,就连面上的表情都定格在震惊和愤恨上。
时间与空间的停滞,按理说他就连思维都该被凝固在这一刻,可或许他是经受住外神污染的,此刻在外神力量犹如天覆般倾倒下保持住了活跃,甚至像灵魂出窍般,以第三视角旁观了这场神降。
没错,神降。
在相拥的两人头顶天花板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睁了开来,内里充斥无尽的邪恶与戏谑,像是寻找目标般转动着一下,顷刻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好似看到了什么乐子般微眯起来。
祁济眼瞅着这外神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经。
他刚这般想了想,外神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第三视角所在方向瞥了眼,登时一大股驳杂庞大的概念就直直的朝他冲击而来。
猛地翻了个白眼,祁济想着,得,又得激流勇进了呗,便深吸口气稳住了自身的锚点,仍由外神宏大纷杂的概念狂风骤雨般冲刷而来,他自磐石般稳如不动。
这个过程说不上轻松,时刻保守本心不被外物侵染,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
祁济这刻都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感应外神在他灵魂铭刻祷告文的地方又刻上了一条咒语,他才有种一切都要结束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击如潮水般退却,再次以第三视角观察当前局面时,正好看到外神阖上了充斥邪恶的金色竖瞳,禁锢时空的超模力量顷刻消失,他的躯壳升腾强劲的吸力,一阵天旋地转,祁济便从第三视角重归到角色载体内。
他脸色刷白假装昏倒,被斐里恩拢到胸口伤势已然痊愈的怀抱内,额头顶着对方即使被衬衫小马甲束缚着依然鼓囊的胸肌上,查看起外神遗留下来的新咒语。
在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后,祁济顷刻间多了很多想法。
他觉得……
一开始拟定的be剧本,或许能稍作修改了,比起原来的短平快,这次的改动又多了更多的趣味性呢。
这般想着,他在斐里恩的呼唤中,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茫然的眨动了下纯澈漆黑的眸,在看清斐里恩后,他的眸底犹如夜空般闪出点点璀璨的星光,浓烈、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从他眼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在斐里恩被他的爱意冲击的下意识屏住呼吸时,他伸出双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抬起头来喜爱的亲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温柔的说,“我好爱你。”
在男人绯红竖瞳霎时绽放灿烈的光芒时,他微笑着吐露出下半句话:“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天空上的星星是如何消逝光芒湮灭在浩瀚夜空中的?
斐里恩骤然灿亮又因祁济的一句“哥哥”而霎时黯淡的绯红竖瞳,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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