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脑海里:“戴眼镜”。
?桑榆是戴眼镜的,可,戚成岁也是!
?他想起来了,他去“面试”的时候只戴了隐形眼镜,而在戚成岁那里的那几天,他自然并没有眼镜可戴,今天出来也一样。
?桑榆听见了戚成岁的闷哼声,然后是重重的倒地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顺着凉风的气息传过来,混合着土腥味愈发让人作呕。
?那边肉体击打的声音越来越重,又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桑榆被一个男人扶了起来,往帐篷里去。
?刚刚念资料的那个蘑菇头男注意到了,有些嗤笑孙博士,“您还没放下您那点可怜的操守呢。”
?孙博士没吭声。
?左哥收回沾满鲜血的拳头,示意身边的小弟把“桑榆”的脸抬起来。
?“桑榆”脸上的眼镜已经完全碎了,碎掉的镜片有些许扎到了眼睛里,原本因为总是阴气沉沉的眉眼青紫一片,伤痕像鱼鳞一样密布。
?这还只是完全肉体击打,没有左哥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动武,所以他们只是单纯宣泄怒火。
?戚成岁吐掉嘴里的血水,肺破了口子一样说话呼噜呼噜的,“你们别想用我威胁秦州,你们杀了我吧!”
?“哈哈哈,威胁秦州,我怎么就没想到啊,真是谢谢你为我提供了一个好思路啊!让我想想,秦州那个狠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小崽子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呢?”左哥盯着这张即便破损也不失精致的脸,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其他地马仔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你跟秦州那个小逼崽子是什么关系,来,说给左哥听听。”
?戚成岁扯动嘴角的每一下都在发疼,但他还是尽力挑衅道,?“你做梦去吧。”
?他知道,他越危险,相反,桑榆可能越安全。
?他要尽力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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