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物业办公室里人还蛮多的,左鸿博认识的几个老物业坐在里面聊天,见左鸿博来了,一众物业都很热情——这种商品房和回迁房混合的小区,商品房业主和回迁房业主交物业费的态度就是两个极端,但凡是在物业费上不扯皮的商品房业主,物业们态度都很好。提前交了明年的物业费,等发o票的间隙,左鸿博好奇地问一位老物业:“王老哥,刚才我听你们说,哪栋楼的业主大晚上的跑出去人没得了?”王物业在嘉园小区干了蛮多年了,和第一批搬进来的业主左鸿博挺熟悉,闻言便道:“你这几天又去酒吧头住了,还不晓得这个事情哦,就是隔壁十二栋六楼姓陈的那家?,叫陈老大的那个,说是人不在了,报了警,警察来我们这里调了监控,发现人是前天晚上……哦不,应该说是昨天的凌晨,穿起睡衣光起脚,自?个儿从小区头走出去的。”另一个物业在旁边没好气?地道:“那家?人枉倒(胡搅蛮缠、蛮横不讲理之?意?)得很,还说人在小区里头不在了,是我们小区头的责任,要物业赔钱,赔个鬼嘞,一个大活人大半夜的要自?个儿要跑出去,我们管得着么,关我们啥事!”王物业用力点头,痛恨地道:“可不是,幸好有监控,要不还不好说嘞。要我说啊,这个陈老大也是该着报应了,他年轻的时候就枉倒得很,你们还记得不哦,当年为起十二栋那套房子,他们家?闹得大得很嘞!”另一个物业也是嘉园小区最早的老员工,立即接话?道:“哪里会不记得哦,闹得啷个大,那套回迁房是在他家?老娘名下?的么,本来说是两兄妹各占一半、两家?人和老娘一起住好方便照顾老娘的,结果陈老大不准他家?妹住,硬是把他妹赶了出去,后头陈家?老娘把房子转到陈老大名下?了,陈老大连他家?老娘都赶出去了,这个事情南马的老街坊哪个不晓得哦!”王物业拍着大腿道:“就是喽,陈家?那个老娘着赶到娄家?寨人家?不要的煤棚里面去住,陈老大管都不管、看都不去看一眼,那时候又没得啥子低保不低保,老太太连饭都不得吃,天天在街上翻垃圾箱。我听娄家?寨的人说,那个老太太硬是着活生?生?饿死的!饿死以后陈老大才想起来当孝子,又是把老娘送医院,又是吹锣打鼓的办白事,哦哟,恶心得很!”左鸿博在旁边听得一脸震惊。他算是嘉园小区最早的一批业主,早年间也隐约听说过十二栋回迁房那边仿佛是闹出了什么事情来,但那时他背着一pi股的房贷,又刚结婚、正是满心满眼为了小两口的生?活奋斗的时候,无心关心其它,压根不晓得同个小区里头居然还发生?过这种饿死亲娘的恶事。
“这个陈老大,到现在人还没找到?”左鸿博皱眉问道。“没得,听到讲从小区头出去就往河那边走了,那边监控少,警察也不晓得他往哪里去了。”王物业不屑地道,“要我说,这种人有啥子好找的么,还不如死在外面干净。”左鸿博不得不对这种说法表示赞同……他再怎么心软、与人为善,对这种连自?家?亲老娘都饿死的人也实在是挤不出几分同情来。南马这片城区位于市中心的东侧,挨着北门?老街,西边是繁华的市中心,东边和南面是开发区,可以说从南马这里出去,除了少部分没有监控的小路或者是拆迁中的老街道,除非会飞,不然往哪个方向走都必定会被天眼探头照到,不存在说进入一段没有监控的沿河路面就消失无踪的说法。左鸿博自?己经营的酒吧就经历过鬼占座这种离谱事件……听两个物业说了下?陈老大失踪的过程,他就感觉这个事儿不大对劲,搞不好又有什么鬼怪在作祟。虽然对找回陈老大那种人没啥想法,但担心这事儿会产生?别的影响的左鸿博,从物业办公室出来后还是给林霄打了个电话?。在台球室里混时间的林霄接到左鸿博的电话?,就立即跑到前台,让今天轮班的前台顾白帮忙在前台电脑上打开了本市的卫星地图。在卫星地图上找到左鸿博提供的那个陈老大失踪的嘉园小区位置,林霄的脸色就微微变了变。南马新?区是挨着北门?老街的,两个片区之?间只隔着一条公路。而这个嘉园小区,离老402医院的直线距离只有五百米!从卫星地图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从嘉园小区出来,横穿一条四车道的马路、下?到贯城河的河槛上,再沿着这条临河小路往北走,就可以从分割南马河北门?两个片区的这条公路桥下?通过、直接进入北门?老街那片拆迁中的废墟旁边的巷子,直达老402医院的正大门?。“左老板,这个陈老大当年把他那个饿死的老娘送去的医院,是不是当时还没搬的老402医院?”林霄凝重?地道。电话?那头的左鸿博挺严谨,让林霄等一下?,他去问知情人——嘉园小区的那两个老物业。没两分钟左鸿博就问到了答案,肯定地道:“是嘞,当时陈家?那个老太太就是在老402医院开了死亡证明后送去火化的。”“……我晓得了,谢谢你,左老板,你提供的情况帮了我大忙。”林霄郑重?地对左鸿博表示感谢,挂了电话?后,又把电话?打给罗小燕:“小燕姐,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几天内市内报了失踪的人口,要在警方那边立案了的,麻烦你了。”罗小燕昨天一天都没收到林霄的“传唤”,心里正担心林霄是不是嫌弃她没啥大用呢,接到林霄的电话?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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