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现在他把自己看做朋友了——而不再只是秦炎身后的附庸。
即使知道这很不应该,但秦盼还是无法克制地在这样的相处中沦陷。午休成为了他每天最期待的时间,在祝赫再次提出约晚饭时,他也做不到拒绝。
然而祝赫的临时加班让晚上的约饭计划搁浅了。即使没有加班,今天也不是个适合外出吃饭的日子。一场暴雨在傍晚来袭,到点下班也回不了学校。秦盼和杜宇瑛一了外卖,鬼使神差地,他又多点了一份。
暴雨加上晚高峰,外卖等了很久很久才送到。秦盼发信息问祝赫吃晚饭了没,那边一直不见回复,估计还在埋头工作中。
吃完东西,雨也变得小一些了。杜宇瑛出门带了遮阳伞,说可以跟秦盼撑一把伞回学校。
眼见祝赫依然没有回复消息。秦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伞也不大,一个人撑还能遮得住,两个人撑就都得淋湿了。”
在事务所里又坐了一会儿,秦盼鼓起勇气给祝赫打去电话,问他吃过晚饭没,自己这还有点吃的,需要的话可以给他送过去。
祝赫听了便说要下楼找他,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事务所门口,也不嫌弃他手里那份冷掉的炒面,说可以回去热热再吃。
秦盼看得出来,祝赫应该挺开心的。来到省城工作的这一年里,除了祝阿姨,大概再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今晚他才会邀请自己留宿他的租屋吧。
很没出息地,秦盼又没能拒绝,半推半就地跟祝赫上了出租车,来到了他租住在附近城中村的屋子。这里不大,只有一张床——他在来之前就料到了。
祝赫作为邀请他来的主人,主动出门去帮他买来生活用品。他趁此期间帮祝赫加热了炒面,还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小屋子,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虽然他们从未聊过那个话题,但他知道祝赫现在应该还是单身。
还不如有对象了呢,就像当年一样,好叫自己早点死心。
睡前关了灯,秦盼躺在祝赫的床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而他就躺在旁边。秦盼被属于祝赫的气味包围了。两个人认识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秦盼躺在黑暗里,听见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永不会停。
他对祝赫的感情也像是一场雨,本以为它早就停了,留下的水迹也已经在岁月中逐渐消失无踪。可这回又遇到他了才发现,这场雨其实从未停下,并且已在这些年里积累下了滔天的洪水。
胡思乱想了一夜都没睡好,但第二天秦盼还是被生物钟准时叫醒了。祝赫还在睡,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自己还把一条腿架到了人家身上。
他第一反应就是要退开,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理直气壮亲近祝赫的机会,这辈子又能有几次呢?他不想放手,除非祝赫推开他。
在晨光中,他凑近了去看祝赫熟睡的脸。现在的他有了几分成熟气质,比起刚刚成年时更加英挺迷人了。秦盼心动不已,嘴唇贴上他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
这时祝赫的闹钟响了,他吓了一跳,立刻做贼心虚地闭眼装睡。祝赫关掉闹钟,把秦盼架在他身上的腿挪开,起床去洗漱了。
等秦盼也收拾好,两个人下楼买了早餐,骑上共享单车一起去上班。秦盼想起高一那年的春夏,他和祝赫每天早上都一起骑车去学校。没想到几年过去,竟还有机会重温了一次曾经的记忆。
昨晚没约成的饭,今晚又再约。吃饭时秦盼夸祝赫租房的地段好,生活便利,上班不远,周围还有一堆美食,性价比极高。祝赫竟然建议他搬过来一起住,吓得他立马拒绝了。
现在他们俩的关系都好到这个程度了吗?祝赫居然这么不拿他当外人。
可是秦盼不想、不能也不该再与祝赫靠得太近了,平时一起吃吃饭、喝喝咖啡就够,要是再深入彼此的生活,他迟早要溺亡在那滔天的洪水里。
这个周末,秦盼要搭祝赫母子俩的顺风车回家。虽然此前他并没有周末回家的计划,但既然有个顺风车,能蹭就蹭了,反正暑假里大家都走了,他一个人待在宿舍也没什么事做。
周六晚上,秦盼洗完了澡躺在家里舒适的大床上,突然接到了祝赫的电话。祝赫说来找他,马上就到了,好像很急,但也没说是什么事。
秦盼心里有点奇怪,还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祝赫在电话里叫他盼盼,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对自己叫过这个昵称了。
他换了衣服下楼去,在小区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有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头看去,竟是祝赫正朝他跑来。
他惊讶极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祝赫——他的头发在奔跑中被吹得凌乱,脸颊通红,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渗着汗水,开了口却欲言又止,仿佛很紧张,完全没有了惯常那副冷静疏离的样子。
秦盼心里好奇到了极点,问:“祝赫哥,你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祝赫喉结滚动,终于开了口:“盼盼,我有件事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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