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洞钻进去?”
詹不休满面涨红,被他说的羞耻心都快炸了,“我知道我如今什么都不是,用不着你来提醒!”孟昔昭冷笑一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不害人,别人就来害你,你我都有个好爹,哪怕坐着什么都不干,也有人挖空了心思的来算计,如今我大哥代我受过,往后你打算让谁代你受过,是你年逾古稀的祖父,还是你那尚未及笄的妹妹?”詹不休死死的盯着他,突然向他走来。孟昔昭心脏一跳,吓得胃都抽了一下,幸好,他的表情还是很稳的。詹不休也没多走,就走了两步,也没有要打人的意思。他压低了声音,在孟昔昭面前咆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让我也去给狗皇帝效忠?还是让我卑躬屈膝,去讨好那群根本就看不起我的人,若我真的这样做了,才是对我祖父和阿茴的羞辱!”詹家人什么都能断,就是脊梁不能断。当初一夜之间,詹家倒台,祖母哀伤而亡,母亲悬梁自尽,詹不休是想离开应天府的,可他祖父在他背上狠狠的抽了十棍子,然后把棍子扔到地上,铿锵有力的对他说,他们不会走,他们要待在这,让所有人都看见,詹慎游无罪、詹家人没有认!只要还活着,他们就会留在这,用自己来证明,他们问心无愧!在他嗜血猛兽一样的逼视下,孟昔昭垂眸,缓缓敛下眼皮:“讨好的事我来做,你只要记住,你效忠的从来都不是皇帝,而是苦苦捱着的无数百姓,就可以了。”詹不休一怔,面容上浮现出几分错愕和空茫。效忠……百姓?观念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改的,詹不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心里的仇恨也太多,他又不是孟昔昭,作为一个现代人,心理压力一点都没有。孟昔昭留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还算振聋发聩的话,然后就让詹不休回去了,不能一次吃成个胖子,等下回,他再来继续自己的洗脑大业。转身离开以后,孟昔昭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从哪边来的,站在巷口的柳树边,他正徘徊着,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轻柔、却不懦弱的声音。“你不该用我来激他。”孟昔昭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詹茴,他愣住了。詹茴望着他,神情并不怎么友好,虽然没露出厌恶和生气的情绪,但孟昔昭能感受到,她不喜欢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这是个聪明人……孟昔昭识趣的减淡了表情,也没有再斟酌自己的话:“不这么说,他又怎么会迈出这一步呢?”“不迈出这一步,你们又怎么走出现在的困境?”詹茴被他说的咬住下唇,看着也很是不甘的模样。孟昔昭又说:“你和我妹妹一样大。”詹茴抬眼,孟昔昭对她笑了笑:“忠臣良将家的小娘子,过的不应该是这种日子。”詹茴脱口而出:“我不介意!”孟昔昭:“可做哥哥的,不能不介意。”詹茴怔了怔,孟昔昭低下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还热乎着:“本来打算带回去给我家娇娇吃,你拿回去跟詹不休一起吃吧,练武的人,都得吃点好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都没看自己到底走的哪个方向。等走出去半里地,孟昔昭才悄悄回头,没发现詹家兄妹有跟上来的,他这才长舒一口气。说实话……詹茴给孟昔昭的压力,比詹不休给孟昔昭的压力大多了。大概是因为詹茴在书里死得早,就出场过那么几回,每回出现作者都要重点描述一下,这是个聪慧、绝美、有胆识、有魄力、而且心性非常稳定的完美女孩,孟昔昭不怕造反派头子,但他怕这种几乎没有缺点的人。也就是她现在年纪小,而且又太在乎哥哥了,所以容易被他忽悠住,以后等她再长大一些,那就不好说了。叹口气,孟昔昭有些心疼的摸摸自己的袖子。那俩肉饼他是打算带回鸿胪寺当加餐的……算了,一会儿找找,看能不能再遇上那个小贩吧。未时三刻,孟昔昭才回到鸿胪寺。韩道真看见孟昔昭那言笑晏晏的模样,差点把自己胡子气歪了。申时鸿胪寺就下值关门了,你敢不敢再来的晚点啊!孟昔昭走进来,跟早上自己碰见的那几个同僚纷纷打招呼,大家和和气气的互相拱手,等走到韩道真面前,他还惊呼了一声。“韩大人?您起来了?看着精神多了,天呐,韩大人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这刚把佛经求回来,您就已经大好了,说明什么?这说明您有佛缘啊。”韩道真:“……你这竖子,老夫根本没病!”孟昔昭笑:“是是是,您当然没病,谁敢说您有病,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那这佛经,您收下吧?”韩道真面皮僵硬。收吧,对不起自己的官职和道袍,不收吧,那不就是对佛祖不敬吗,皇帝虽然信的东西很杂,但他主要信的还是佛教,如果他拒受经书的事情传到御前,那他以后恐怕要一辈子待在鸿胪寺了……说来说去还是孟昔昭可恶,哪有人会给明显信道的同僚送佛经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眼一闭,心一横,韩道真把经书接过来,然后气呼呼的站起身,“本官回去打坐,尔等好自为之!”说着尔等,但他的眼神就剜了孟昔昭一个人,孟昔昭挑挑眉,完全不怵。等他走了,有想跟孟昔昭套近乎的人走过来,劝他:“孟少卿还是去跟韩大人认个错,您初来乍到,若没有韩大人关照,接下来怕是会十分艰难。”孟昔昭哼了一声,认错?才不。他孟昔昭也是有身份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他奉承好不好?他油盐不进,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那人也没辙,只好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第二日,孟昔昭照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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