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林大学士:“……不是,他只是调戏了一句谢原。”三皇子不管那个,“那就等于跟太子有关系!”
刷的一下,他站起来,越想越觉得激动,越想越觉得可行,他以前怎么没想过这条路呢,真不愧是外祖父啊,姜还是老的辣。现在,哪怕孟昔昭没调戏过谢原,三皇子也不在乎了,反正他说了孟昔昭和太子关系匪浅,那他们就一定是关系匪浅!想着想着,三皇子直接大笑出声,把一旁的林大学士看得心惊肉跳的。三殿下别是失心疯了吧……六月初一,皇帝行众皇子的册封礼,孟昔昭因为三番五次的拍马屁,终于,被皇帝记起来了,特许他也进来观礼。然而他站的地方是最末尾,就是仰着脖子,他也看不见里面具体的情况。皇帝坐在最上方,这倒是容易看见,其次就是站在他旁边的太子。孟昔昭看着他,突然想到今天是初一,他本来应该去鸡鸣寺小住的。此时却跟个木偶人一样,站在皇帝的下首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各位宰执宣唱祝文。左相右相参知政事,一个没跑,全都拿着圣旨一个个的念,孟昔昭现在就算脱离文盲了,听见这么文绉绉的话,眼睛里也开始转圈,等到好不容易礼成,前面哗的跪下一大片,孟昔昭因为走神,还慢了半拍,差点出丑。太子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露出了一分笑意,但转到别人身上的时候,这笑意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出现过。跪拜过众王爷以后,这册封礼就算结束了,孟昔昭刚才跪的太猛,膝盖八成都磕紫了,他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龇牙咧嘴。前面,孟旧玉快步走过来,看他这有些古怪的表情,还愣了一下:“怎么回事,热着了?那赶紧跟爹回去吧,让你娘给你做一碗冰粥喝。”孟昔昭捂着膝盖,抬眼往前边看了看,没看见太子的身影,他跟孟旧玉摆摆手:“不了,爹,我还要去鸿胪寺办公呢。”孟旧玉:“……你怎么比我还忙?”孟昔昭心不在焉的回答:“那您就要自己反思反思了。”孟旧玉:“…………”我是该反思反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从皇宫出来,孟昔昭上了马车,就让庆福快点赶,赶去阖闾门。庆福还以为他有事,把马车赶得飞快,谁知道出了阖闾门,孟昔昭就不动了,坐在马车的边缘上,让庆福跟旁边的茶摊买了一碗凉茶,然后一边喝,一边盯着出城的人群。阖闾门是出城前往鸡笼山的必经之路,当然,要想绕道也不是毫无办法,不过孟昔昭觉得,太子这雷打不动的每月固定小住三日,早就过了明路了,他应该不会选择绕道。果不其然,又等了一刻钟,一辆低调的马车驶出来,车夫是张侍卫,旁边还跟着骑马的郁浮岚,和一个面生的东宫侍从。这一行人走的目不斜视,孟昔昭心里一急,又不敢大声呼叫,怕大家注意到那辆马车,于是,他另辟蹊径,反手把凉茶扣在了庆福脑袋上。“没用的东西!这么凉,让郎君我怎么喝?!”庆福:“…………”不是您要特凉特凉的吗!这边的骚动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孟昔昭继续骂骂咧咧,周围的人则指指点点。把茶碗扔一边,孟昔昭爬进马车里,还怒斥庆福:“还不赶紧走?!”庆福委委屈屈的坐上去,驾着车往前走。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这时候,他身后,孟昔昭隔着帘子小声跟他道歉:“等回府以后,我私库你随便挑,现在,先一路往前,等没什么人了,你再拐弯。”庆福听了,心里感觉很奇怪,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现有辆马车就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而赶车的人,他也认识。虎视眈眈的张侍卫。庆福:“…………”挑一样可不够,回去以后他得挑三样!庆福战战兢兢的,但还是照着孟昔昭说的做了,而他们拐弯以后,张侍卫也拐弯了,到了一处没人的林子边上,马车停下,孟昔昭利落的从自己马车爬出来,然后又利落的爬上了后面那辆马车。庆福看着自家郎君这熟练的手脚,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丢人的感觉。太!不!矜!持!了!……而孟昔昭爬进来以后,才发现崔冶换衣服了,现在他穿的就是普通的月蓝色衣衫,远不如今日在皇宫里那身正红色太子冠冕高贵。不过,穿着太子冠冕的崔冶让孟昔昭感觉陌生,还是这个版本的崔冶比较好,能让他感到安心。坐好了,他抬起头,发现崔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孟昔昭突然有点紧张。良久,崔冶勾了勾唇,而孟昔昭一看他笑了,自己也笑起来。他的身体也跟着放松,嘴里的话便脱口而出:“殿下今日穿红色真好看。”崔冶嘴边的笑容更多了一些,但是他始终不说话,垂眸,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坐过来。”孟昔昭眨眨眼,感觉不太合规矩,但这又不是宫里,管那么多干嘛。于是,他一pi股就挪了过去,那叫一个没有心理负担。而崔冶在他挪过来以后,轻轻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把头,靠在了孟昔昭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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