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的,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詹茴:“……你真想听?”孟娇娇连连点头。默了默,詹茴开口:“嫁什么人,我没有想过,我只愿以后所嫁之人,能护我詹家,助我詹家,顺境时,他是我家的助力,逆境时,他是我家的退路。”
孟娇娇听得一脸懵逼。张着嘴,她愣了愣,然后问:“那你自己呢?他是你的夫君,你不希望他对你好吗?”詹茴却是一笑:“对我詹家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孟娇娇:“……”这俩人在小房间里嘀嘀咕咕,那一边,丁醇的表情不比孟娇娇好到哪去。“不休从军了?!”丁醇十分震惊。詹老太公点点头,他跟詹不休一样,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丁醇忍不住站起来,在堂前来回走了两圈,“怎么……他怎么就突然改主意了,之前我说让他来我麾下做个虞侯,他不愿意,现在却去禁军中做劳什子的指挥使。”丁醇提这事的时候是两年前,那时候他不是怀化大将军,而是宣威将军,虽然一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但待遇大差不差,手下都能有自己的亲兵,他的虞侯可是有品级的,能跟着他外出打仗挣军功,而且不需要日日cao练军汉,这不比当个指挥使强太多了?詹老太公倒是觉得,做虞侯和做底层指挥使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别人手下做事。他只回答了丁醇的那个问题:“被孟家那个小子勾的。”丁醇现在对姓孟的人有点敏感,怔了一下,他问:“是哪家姓孟的?”詹老太公:“还能是哪家姓孟的,就是孟参政他家的小儿子。”孟昔昭不知道他前期撒的种子已经渐渐可以收获了,随着时日加深,他在应天府的人脉也渐渐增多,以后他已经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总有些人会替他宣扬名声。不过,这个名声到底是坏是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时他也没时间去管别人怎么看他了,他忙得四脚朝天的,每天睁眼就是一堆事情。左贤王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大齐境内,正在缓步前来,但再缓,有个七八日也到应天府了,他们的人不善水路,走的是陆路,据说人人都骑马,也不比水路慢。鸿胪寺为了接待这位左贤王,连韩道真都没工夫打坐了,各种准备,生怕有一点地方怠慢了人家。作为周边国家当中最强盛的匈奴,固然有必须礼遇他们、以免他们怀恨在心的原因在,但让鸿胪寺这么严阵以待的直接原因,还是匈奴人太不给面子。入主过一次中原,他们就觉得中原人都是垃圾,被赶出去以后,他们还觉得是中原人抢了他们的地盘,深恨中原。此时此刻,中原人和被迫反攻的南诏人是同病相怜的。大家共用一个感想,那就是——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总之,因着这些事,匈奴人养成了眼高于顶的习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大齐人民,底下百姓,他们遇见了就掠走,当奴隶使唤,要是去问罪单于庭,他们还会说,匈奴是草原上的国度,草原儿郎在军事上听单于的指挥,但在生活上,他们自给自足,就是单于也没法命令他们做些什么。而大齐,大齐还能说什么,只能捏鼻子认了,他们跟南诏都打了十二年,难道还能打得过兵力更强的匈奴么,而且一旦两边都打起来,大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包了饺子。匈奴的贵族则稍微好一点,他们不会把大齐人带回去当奴隶,但本质是因为,人家不缺奴隶,而且,就是不带回去,他们也能当着面,三百六十度的展示自己的高贵,管你是大齐官员还是大齐贵族,全都不给面子,只要不满意,当场就掀桌子,惹急了,还会掏出刀来给你一刀。所以,鸿胪寺这么重视,并不只是为了大齐的脸面,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啊!……鸿胪寺这边这么忙,庄子那边又搞出事来了,一天晚上,金珠自己策马扬鞭,风尘仆仆的骑马回来,进了府,也不管孟昔昭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他床前,惊的孟昔昭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当场就要收拾细软。顺便还问了金珠一句:“是不是造反的人打进来了?!”金珠:“……郎君,您还没睡醒吧,哪里来的造反人啊。”孟昔昭一愣,他抱着被子,不解的看着金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那你这是——”金珠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瞬间一脸大喜:“郎君,成了!您说的那个黑/火/药,他们真做出来了!炸翻了一个木桌呢!”孟昔昭一听,顿时放下被子,跟着金珠一起冲出去。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美女大管家,原来还是个英姿飒爽的女骑师,据金珠所说,是她当时挂靠的那个牙行出钱,让她学骑马、学写字、还学女红、学弹琴。因为她长得漂亮,一看就能给他们赚一大笔钱,所以他们才这么下血本,照这个路线培养下来,别说普通富户了,就是王公贵族,也不一定用的起她。好饭不怕晚,金珠正式挂上牙行半年以后,才被偶然路过的孟夫人一眼看中,带回家送给了孟昔昭。孟昔昭还真不知道金珠是这么来的参政府,他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一年,能从我娘那里拿多少银钱?”要是以前,金珠能回答的面不改色,但现在,她隐隐察觉到,自从郎君开始做生意开庄子,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郎君了……默了默,她先说了一句:“奴婢是拿月银的,若按年来,约莫四千九百两纹银——”孟昔昭差点没把眼睛瞪出去:“夺少?!?!”金珠:“……”他这反应跟那天孟昔昂抽过去之前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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