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因此让他们担惊受怕、伤心难过,而孟昔昭打的也是做好事不留名,一辈子都不告诉他们真相的主意。从上帝视角来看,他的行为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若从大哥和娇娇的视角,若他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会比得知五皇子对自己家人见死不救的时候还要伤心。因为人生不是短短几行字,三秒钟就能读完的日夜交替,在他们眼中却是真真实实日复一日的过程,自己的弟弟/哥哥不打一声招呼,就替自己决定了一切,现代人受不了,古代人也受不了。就不提他们了,哪怕换位思考,假如是孟昔昭遭遇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危机,而孟昔昂背地里替他解决了,还不告诉他这件事,等孟昔昭自己发现以后,怕是会直接气炸了。明明自己无法接受,可是他还继续我行我素,十足的双标。有一点孟昔昭感到很庆幸,那就是他只对自己家里人这样,其余的人,哪怕是跟他最亲近的金珠和庆福,他也尊重他们的意愿,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来。然而不知不觉之中,崔冶也变成了和孟昔昂一样的待遇,他发现自己竟然受不了崔冶不按他的计划行事了,在把他用力的推回轨道上以后,没事的时候,他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时,也会把崔冶算在里面,偶尔展望一下未来,顺便也会想想那时候的他会如何。这就是退休住对门的来源。……崔冶突然出现在隆兴府,凡是见到他的人都惊呆了,孟昔昭自然是最抓心挠肝的那个,他非常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然崔冶不会一声不吭的来找自己,而且见到自己以后,还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他看,仿佛他来这么一遭,就是想看自己一眼。孟昔昭心里迅速的浮现出几个猜测,但他又不敢问,因为昨晚的崔冶,看起来真是十分的不对劲。非要跟他睡一起,自然也是因为担心他,怕他出什么状况。按照孟昔昭原本的计划,他说完了自己的理想,崔冶就应该心向往之,感动的握住他的手,然后气氛松动,孟昔昭再趁机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跟他说说,或许他能想办法一起解决。但崔冶他不按套路出牌,真情握手没有了,倒是有个十分基情的拥抱,像一道雷,直把孟昔昭劈成了呆瓜,回到府衙,坐在椅子上,失神了好久,他才听到外界的声音。“……郎君?怎么就你一个人,太子殿下呢?”孟昔昭抬起头,看见金珠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她后面还站着满脸疑惑的庆福。庆福见他看过来,也问:“郎君,太子来找你是想做什么啊?”金珠回过头,斥责他:“你还说,以后对张侍卫尊重些,昨晚你吵吵嚷嚷的,连我都听到了。”庆福感到十分委屈:“谁让他吓到我了……”金珠:“就是他没吓到你的时候,你对他不也是那样。庆福,你是郎君的贴身小厮,以后少不得有你出去走动的时候,别管那人究竟和郎君关系如何,咱们做下人的,都得恭恭敬敬,这样才不出错漏。”庆福心说,我对太子还是很恭敬的啊,我只是不恭敬那个侍卫而已。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这个话,金珠姐姐就能拿金瓜锤打他。默了默,他哦了一声,表示自己记下了。敲打过了庆福,金珠又把头转回来,看向孟昔昭,她发现孟昔昭已经不发呆了,而是十分严肃的看着庆福。庆福也注意到了,孟昔昭这个眼神,令他头皮有点麻:“……郎、郎君,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孟昔昭对他勾勾手:“过来。”庆福求助般的看了一眼金珠,后者却表示爱莫能助,还把位置给他让出来了。庆福只好默默上前,弯着腰正想问孟昔昭有什么吩咐,突然,孟昔昭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跟崔冶摸的差不多,就是用三根手指的指腹,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就放下去了。金珠奇怪的看着他俩。庆福则不明就里的抬起手,也摸了摸刚才被孟昔昭碰到的位置,他还问:“郎君,我脸上有东西?”孟昔昭:“…………”他一脸麻木的看着庆福,过了一会儿,又对金珠招手:“你过来。”金珠疑惑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看到,孟昔昭紧绷着脸,伸出手,也摸了自己的脸颊一下。金珠:“……?”什么意思啊?金珠和庆福互相对视,都感觉孟昔昭这行为十分奇怪,但他们并没有往旖旎的方面想,仿佛,被摸一下脸,并不算什么要紧事。孟昔昭:“…………”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莫非这古代世界,比现代世界还开放,摸脸,也只是一种显示亲密的普遍性/行为了?!孟昔昭甚至有种自己起床姿势不对的感觉。不然怎么一觉醒来,他就看不懂这世界了呢???心里仿佛狂风过境,孟昔昭抑郁的挥挥手,把他俩都赶走,等这屋子里没人了,空气安静下来,他又忍不住的想起了崔冶抱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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