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一脸微笑的送走他们两个,回去的路上,还碰到了几个百姓,孟昔昭朝他们笑,他们却诚惶诚恐的跟他行礼。好吧,民情如此,他也没有改变的办法。送走了他们,孟昔昭回到府衙,把自己昨天跟詹不休说的,又对谢原说了一遍,不过这次不用添油加醋,说他们想杀光所有官员和家眷了,谢原是个情绪十分稳定的人,他就是听了这话,也不会有什么激动情绪的。听完孟昔昭的叙述,谢原只是有点愣:“孙厚全,就是那日大人升堂,抓到的江州人?”孟昔昭点点头,继孙厚全落网以后,他的三个同伙很快也被一心想赚奖金的百姓扭送了过来,找奸细不好找,但找外乡人还不容易么,只要不认识,上前问两句,很快就能露馅。这轰轰烈烈的抓奸细运动上,还有一个意外之喜。就是他们误打误撞的,竟然抓到了几个南诏奸细。孟昔昭也是见了那几个南诏人以后才知道,原来南诏人和匈奴人不一样,面孔上几乎看不出来和大齐人的区别,只要换了衣服,而且能说一口流利的雅言,任谁也猜不出,这是个南诏人。听说当年宫里进了南诏的刺客,就是这么进去的,跟其他国家的人比起来,南诏实在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谢原缓了缓心神,思考着这件事的始末,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大人何必亲自去江州,派几个衙役把人送过去就是了,你也说,江州就要乱了,又何必深入险境呢。”孟昔昭叹气:“我也不想去啊,但我不去,我怎么能确保,其他人不会沆瀣一气,把这功劳抢走呢?”谢原:“…………”就算他已经和孟昔昭共事一段时间了,也适应不了他这老讲大实话的性子。孟昔昭还对他笑了笑:“而且,有些事,必须我亲自盯着才能放心。”谢原感觉他说的不是抓捕造反军的事情,于是疑惑的问:“是什么事?”孟昔昭却但笑不语。谢原:“……”行吧。既然不想说,他也不问了。谢原只浅浅的叹了口气:“希望大人早日归来,下官这条命,可是寄托在大人的归期上了。”孟昔昭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跟谢原也交代清楚了,孟昔昭就回去写了一封信,让衙役送给江州知州,打过招呼以后,他才溜溜达达的去了大牢,看望那几个造反军派来的奸细。孙厚全看见孟昔昭出现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惧怕二字。孟昔昭跟詹不休和谢原说,他所知道的造反军情况,全是从孙厚全这里严刑拷打来的,然而,这其实是孙厚全和孟昔昭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就是在公堂之上,孙厚全被抓以后,孟昔昭让衙役天天打他,打得他痛不欲生,却还死不了,上了药,休息一晚,换个地方,第二天接着挨打。暗无天日的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生活,孙厚全再没有当初凶恶的模样,如今像个畏光的老鼠,看见孟昔昭,他连求饶都不敢了,就怕又挨打。衙役搬来一把椅子,孟昔昭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就这么看着他。孙厚全战战兢兢的跟他对视,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他受不了了。“大、大人,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孟昔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我饶你,谁饶我的百姓呢?就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如今大牢人满为患,个个都是死囚,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也就是仗着孙厚全被关在小单间里,根本没法知道外界的消息,才这么吓唬他,其实死囚们现在过得好着呢,一天三顿,挥汗如雨,胳膊上的肌肉那是眼瞅着越来越鼓啊。孙厚全听了孟昔昭的话,整张脸都悲惨起来,哆嗦了两下嘴唇,终于,他痛哭出声:“我错了,小人知错了……”呵呵,他要是能知错,孟昔昭以后就叫昭昔孟。……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就不要指望他能有什么良心了,孟昔昭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跟他废话:“想让我饶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做的事,不管是在府衙,还是在提刑司,亦或是把你送去应天府,让刑部来决定你的结局。你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而且,必然是凌迟而死。”孙厚全哭的满脸都是眼泪,他知道孟昔昭没有骗他,因此越发的绝望。而这时候,孟昔昭神色缓和了一些:“也罢,挨了这么多天的打,我想你受得折磨也够了,或许,我能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少受些罪。”孙厚全涕泗横流,却还是抽抽噎噎的说:“谢、谢谢大人……”孟昔昭摇头:“先别谢我,你要是想免了凌迟的刑罚,便要替我办一件事,你办完了,我才会兑现我的承诺。”孙厚全擦擦脸上的眼泪,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孟昔昭:“大人想让我做什么?”孟昔昭微微一笑,对他说:“很简单,不日我就会带你去江州,你的老大管友三,也会来跟你团聚,而你只要在江州知州面前,说你是他的副手,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你们表面上是想自己造反,实际上,是管友三得了南诏人的好处,想要从内部攻打下江州和隆兴府,然后献给南诏,至于他自己,则会得到南诏所给的,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孙厚全:“…………”他无比震惊的看着孟昔昭,连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老大是管友三都顾不上了。“可、可是,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们没这样想啊!”孟昔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瞪着眼,登时站起来:“反正我就让你这么说!怎么,你不愿意?那好,你也别去江州了,直接在这受那三千六百刀好了!”
孙厚全:“…………”“不不不,小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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