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连管友三想谋反这件事都不知情,他以为孟昔昭这样说是有他的道理,再加上,这位是知府,自己只是个知州,还是听命行事,比较妥当。孟昔昭出发前往江州时,身边只带了四个衙役,这四人还有两人是押送孙厚全的,金珠银柳等人都留在隆兴府了,只有庆福还跟在孟昔昭身边。他们是暗中前往江州的,都没穿官服,江州知州虽然知道他们来了,但怕打草惊蛇,也不敢派人迎接,只是在他们来到衙门之后,才赶紧出来接待。江州知州姓万,今年四十来岁,要他对着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口称大人,他有点不习惯,便抬出了长辈的身份,笑呵呵的对孟昔昭说:“我大哥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十数载,说起来,咱们也颇有渊源。”孟昔昭疑惑:“万知州的大哥是……”万知州微微一笑:“兵部侍郎。”孟昔昭恍悟过来:“原来是万侍郎,我知道我知道,他去年的时候,纳了一个白虎门外的行首为妾,这事传的满应天府都是啊,哎呀,没想到,原来你是万侍郎的弟弟,真是失敬,失敬。”万知州:“…………”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被孟昔昭噎了回去,他不敢再拿辈分说话,两人就按上下级来相处,倒是和谐了许多。孟昔昭来的比詹不休早,他仗着这里没人认识他,便堂而皇之的去观察管友三等人,知道他们在城中究竟留有多少人手以后,孟昔昭便让万知州派人,把各个岗哨都设置好,然后再让人盯着管友三的一举一动,等到他身边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躲在暗中的官兵才一哄而上,瞬间逮捕了他。管友三被抓了,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十分慌乱,但也没立刻就变成一盘散沙,管友三能成功造反,可见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有这么几个对他死心塌地的人,得知这件事以后,立刻就往城外跑。他们准备去尼姑庵,把那一万人马这就拉出来,攻入江州城,解救他们的管友三大哥。然而这几人一路狂奔到了尼姑庵,却见到尼姑庵的门口,灯火通明,几百个穿着甲胄,背后长枪还滴着血的将士对他们虎视眈眈,而这些将士的后面,一个将军打扮的青年,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边楠諷踱步出来。因为这里点了很多灯,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能看见,那人是正在擦拭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他们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詹不休看见他们,还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十分的瘆人。“竟然还有几条漏网之鱼,也好,刚刚杀的太干净了,这几个土匪,便留他们一命,送去江州城,让孟知府和万知州好好的审问他们一番。”旁边的将士们顿时声如洪钟的齐声回答:“是!!!”对面的几人:“…………”啥?我们是土匪?你要不要看看,到底谁像土匪???……管友三落网的太快了,他的其余手下,也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抓了,等到了公堂之上,被人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管友三甚至还没回过神来。他明明藏得那么好,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了?他呆滞的跪着,公堂外面百姓们嘀嘀咕咕,而公堂之上,孟昔昭和万知州一起审理此案,孟昔昭基本不说话,是万知州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百姓们听说管友三居然想谋反,惊的差点找不到北。而管友三听说之所以孟昔昭能发现自己的大计,是因为他派去隆兴府的那几个人露出了马脚。管友三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没法做什么,事已至此,他只能赶紧把自己撇清干系。不能撇也要撇,毕竟一旦认了,这就是夷三族的死罪。管友三死不承认,孟昔昭见状,勾了勾唇。管友三看见他这个笑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拍惊堂木,孟昔昭让衙役把管友三的手下们带了上来,然后当堂打板子,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承认他们是想谋反。管友三额头上冒出青筋来,他依然不承认,还说这都是底下人自作主张,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想带大家过好日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谋反。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嘴硬,不得不说,这人还挺冷静的,知道只有抵死顽抗,才有活命的机会。孟昔昭把搜集来的证据,一一念出来,越念,外面的百姓越震惊,管友三额头上的汗也越多,到了这个地步,再抵赖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反正他是肯定要死了。而就在管友三佝偻着背,想要承认的时候,孟昔昭突然冷笑一声,说他还不认罪,那好,把孙厚全也带上来。孙厚全蓬头垢面,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地方了,管友三看着他,几乎都认不出他是谁。而这时候,孙厚全看了他一眼,突然下跪,对孟昔昭和万知州大喊:“大人,就是管友三指使我的,他让我去拿下隆兴府!大人,他不止是想谋反啊!他还串通了南诏人,他想把江州和隆兴府,全都献给南诏,然后娶南诏的公主,做南诏入赘的驸马爷!”孟昔昭:“…………”不是让你别提入赘的事了吗!管友三惊呆了。过了好几秒,他才愤怒的破口大骂:“放屁!我才没跟南诏人串通过!”百姓们也震惊,但因为管友三之前就是这样否认的,现在,他们连这一点,也不信了。 官家管友三手被绑着, 没法动作,要不然的话,他一定当场把孙厚全打成猪头。
……他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疯狂的摇头说他没有这么干,是孙厚全这个无耻小人陷害他, 然而孙厚全听完他的话, 顿时比他更声嘶力竭的反驳起来。“不,就是他做的, 大人,我跟管友三认识了十年, 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他只把这个计划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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