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弃的。搞不好,治人官带着他们回来的当天,第二个绑架队就已经出发了。所以孟昔昭才叮嘱谢原,速度一定要快,务必抢在第二个绑架队回来之前,先把“孟知府”安然无恙的事情,告诉所有的百姓。不管他在这说的多么天花乱坠,自己失踪的消息一旦爆出来,就他这长相、这年龄、这要命的巧合以及已经暴露出来的机灵脑子……别说罗萨花了,就是西宫的侍卫,都能瞬间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这些事,他不说,谢原也能想到,只是,让他一个人这么回去,他良心难安。“大人,不如还是你回去,我留在这,假扮成你,南诏人对咱们不熟悉,想来也能蒙混过关。”孟昔昭:“…………”嗯,是能蒙混过关,但留下的这三个人,就死定了。孟昔昭摇摇头:“谁都能走,但我不能走,罗萨花已经记住了我,而且,我也有要在这做的事,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我要咱们几个,堂堂正正的回去,没有一个人敢说,咱们做了对不起齐国的事。”谢原沉默的看着他。
他不是不相信孟昔昭,只是……风险真的太大了啊。这一瞬,谢原甚至不想走了,他想让王司理和贾仁良代替他,报信的事谁都能做,而他更想留下,陪孟昔昭走这凶险的路,然后见证,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谢原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可惜,孟昔昭是个没有情调的。仿佛没看见谢原眼中激动的情绪,他推着他去收拾包袱,孟昔昭一边替他收拾,一边说:“等你见到詹将军,帮我给他带句话。”谢原懵逼的开始打包袱,他抬头,问:“什么话?”孟昔昭把一些散碎银两扔到他的包袱里,沉默一会儿,他直起腰,看向谢原:“帮我跟他说,尽快把赣州打下来,等到南诏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他们的太子罗买隆就会带兵亲征,你告诉他,叫阵也好,放冷箭也好,淬毒、亦或是用火/药,不管什么办法,一定要把罗买隆的命,给我留在战场上!”谢原无比震惊的看着他。“你要他杀南诏太子?”孟昔昭看看他:“怎么,不可以吗?”谢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杀得了吗?还有,罗买隆死了,南诏人难道不会疯狂反扑吗?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孟昔昭听到这俩问题,唔了一声,然后一pi股坐到了床上:“是很难,所以我才让你告诉詹将军,想点阴招,不是我对他的武力没有信心,而是我如今着实需要他的一击必杀。至于反扑,那是一定的,但这只是阵痛,熬过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谢原:“…………”不、不是。他听着怎么这么悬啊?先一击必杀,然后还阵痛,这阵痛要多久,况且他就算不懂两军交战,也知道哪怕赣州被拿下了,这宁仁府,也是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去的,罗买隆死了,宁仁府内对齐国人的仇恨程度肯定要再上一层楼,那孟昔昭的处境,不就更危险了吗?谢原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担忧,而且担忧的不止是他的身体安危,还有他如今的精神状态。“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诏之事可以从长计议,首要的,还是先保住你的性命啊。”孟昔昭见他真的很担心的样子,便哈哈笑了一下,还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哎,等我从南诏脱身,大概便直接回应天府了,你说陛下会赏我个什么官职,肯定四品以上,但四品我觉得低了,从三品倒是正好,说不定我还能当个某某殿学士呢,让我这种一年前还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去当学士,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谢原:“…………”不是我说啊,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失心疯的前兆。……带着万般忧虑,谢原还是走了。王司理坐在窗边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过了好久,他才把窗子关上,叹口气,转过身,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昔昭,王司理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吓得厥过去。王司理:“……大外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孟昔昭则看看他,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了:“二舅,你是读书人对吧,太原王家,不就是你的祖上吗?”王司理:“…………”太原王氏在魏晋时期很有名,到了唐代,也是名门之一,但后来中原四分五裂,王家也分裂了好多旁支,王司理这一支,极其边缘,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长辈,所以每回吹嘘自己家族的时候,王司理只能往祖宗的荣耀上靠拢。这是他刚到隆兴府时,跟同僚们吹嘘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王司理佯装镇定的说:“是、是啊,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做官的,既然做官,自然也要读书了。”至于他们全家都数不出一个有品级的官这件事,就不必告诉孟昔昭了。当然,孟昔昭也不在乎,他只是笑了笑:“家风很正啊,那这琴棋书画,你也应该都学过吧。”从春秋开始,琴棋书画就是考量公子技艺的总称,提起来,基本都是问男人会不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卷到了女人身上,导致很多人一听这个,就觉得应该是考量女子的标准。至少在目前,这四样还是男子普遍要学的东西。王司理呆呆的看着他,不懂孟昔昭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会是会……”就是学艺不精,每个都仅仅入门而已。孟昔昭要的就是会这个字,闻言,他立刻伸出手,在王司理面前打了个响指:“太好了!二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这样,我交给你老人家一个差事,从今日起,你就不用再做别的了,谢原的房间归你,你就待在里面,拿我给你的图纸,给我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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