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清谢原的脸,治人官缓缓的睁大眼睛,他的嗓子如今像个破风箱:“你、你——”谢原也知道郁浮岚为什么带自己过来,面对着治人官,他从容的报出自己的名讳:“多日不见,之前因为一些缘故,没能将我的真名告诉你,我叫谢原,是隆兴府的同知。”治人官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在隆兴府开牙行的老板娘,对他说过的话。孟昔昭年纪小,面孔稚嫩,唇红齿白,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贵公子。是他。所以,是他……怎么能是他?!他绑到了孟昔昭,但是没认出来他的身份,而如今,这个人……这个人就在宁仁府!在公主身边,在皇宫里面!反应过来以后,治人官简直目眦欲裂,咬死谢原的心都有了:“你们这群败类!!!南诏不会放过你们的,早晚有一天,南诏会杀光所有齐国人!”谢原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与其盼着这个,你不如盼着,齐国仁慈,踏破南诏那一日,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想要杀光所有的南诏人。” 预感孟昔昭回去以后, 把太子亲征的消息告诉了王司理和贾仁良。这俩人都是一脸的激动。王司理:“太子殿下来了?!太好了,咱们有救了!”贾仁良:“有太子殿下在,南诏人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王司理头一回看贾仁良这么顺眼, 他认同的点点头:“看来咱们也是否极泰来了,南诏一完蛋, 咱们顺便也能回家了!”孟昔昭坐在一旁, 心里有点痒,他抿了抿唇, 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声反驳道:“你这话说的不对。”王司理疑惑的看向他。孟昔昭端着茶杯, 看似矜持、其实身后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殿下这次来,接咱们回家是正经的, 让南诏完蛋,才是顺带的。”王司理:“…………”他无言的看着孟昔昭,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孟昔昭的nΑnf绝对迷弟, 贾仁良, 都没法昧着良心附和他,他还劝道:“郎君, 私底下这么说说, 图个痛快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啊。”不然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 他就更没好果子吃了。孟昔昭:“…………”看在这俩人不知道内情的份上,他没跟他们计较,而是继续坐了一会儿, 然后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与太子殿下在去匈奴送亲的路上相识, 我们二人是好友,他定是听说了我失踪的消息,才决定亲自带兵出征的。”贾仁良和王司理望着他。孟昔昭也望着他俩。寂静的两秒钟之后,贾仁良和王司理同时噗的笑了一声。王司理还笑着摇头:“大外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还真是一个未弱冠的小郎君。”贾仁良哈哈了两声,也跟着附和道:“没错,童言无忌啊。”孟昔昭:“…………”你们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他不仅是我的好友,他还对我有非分之想呢!男人恋爱脑起来有多恐怖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天寿帝连半妻都搞出来了,他儿子来个怒发冲冠为蓝颜又怎么啦?!孟昔昭憋屈的看着他俩,但这番话,他又不能说出来。就像贾仁良说的那样,私底下说两句我们是好友,过过嘴瘾也就完了,多余的,就还是继续憋回去吧,毕竟,时候未到啊。一想到这四个字,孟昔昭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年前他用这四个字劝自己,现在还是用这四个字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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