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被刺激的更深。所以孟昔昭也没责怪过他面对南诏人过于胆小的问题,就连此时,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也不想让贾仁良帮自己。只跟他对视了短暂的一瞬,然后孟昔昭就垂下了眼,他心虚,他没法理直气壮的去看这样的贾仁良。而贾仁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干他丫的,稍微往前走了一步,他压低自己的声音,十分严肃的问孟昔昭:“大人,你说吧,你想做什么。”“你让王司理整日刻腰牌,是不是想偷溜进南诏皇帝的寝宫,然后,咔——”他比了个斩首的动作。孟昔昭:“…………”
你还真敢想啊!他赶紧摇头:“不不,那样做的话,纯粹就是找死。”就他们三个,加一起都没皇宫的一个守卫能打,用这种水平去行刺南诏皇帝,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贾仁良闻言,却疑惑的问他:“可是匈奴单于,不就是在您去了之后,就死了吗?”孟昔昭面无表情。过了一瞬,他才怒道:“那也不是我干的!”贾仁良:“……”孟昔昭算是看出来了,他可能是把贾仁良刺激过头了,怕他真的借着这个劲做点什么,孟昔昭赶紧打消他的念头,然后把自己要他做的事,吩咐给他。眨了眨眼睛,贾仁良一口答应下来。其实贾仁良这人,执行能力还是很高的,只要他不害怕了,孟昔昭让他做的事,他就能轻松的完成。搞定了这边,孟昔昭擦擦额头上出的汗,又转头去找顾娉婷,跟她学南诏话。顾娉婷早上摆摊,中午备料,晚上继续摆摊,除了睡觉,几乎就没有自己的时间,就这样,她还能见缝插针的挤出时间来跟孟昔昭见面,而且次次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孟昔昭提议,让她跟自己去宅子里住,顾娉婷却怎么都不愿意,一来,她并不信任孟昔昭,二来,那里有人监视,顾娉婷觉得不如留在老妪这里方便。即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孟昔昭了,她也从没催过他,每次见面,就是教南诏话,教完就走,体贴到令人动容。孟昔昭不喜欢欠人情,自然更加努力的替她找人。套路者终被反套路,孟昔昭是在南诏皇宫的甬道上,悟出来这一点的。……不过他也不反感顾娉婷的行为,毕竟,要是他是顾娉婷,他也什么都干得出来。齐国已经发动了对赣州的攻击,皇宫里的氛围一日比一日差,大家看着都挺忙的,战报一日三次的往皇宫送,罗萨花几乎睁开眼就去找皇帝贞安罗,至于罗买隆,他已经去赣州坐镇了,不过只是起个定海神针的作用,罗萨花一直劝他不要冲动,贞安罗听了罗萨花的话,不让他亲自上阵。孟昔昭一直关注着局势,他并不着急,而且因为现在自由时间多了,他也能多接触南诏宫廷的人了。他没有一上来就去打听苏娘子的下落,而是套近乎,一步一步的聊到齐国人身上,皇宫里面的齐国人很少,而且地位都很低,孟昔昭花了几天的时间,靠着真诚的双眼,终于打动了一个出身齐国,却在南诏待了好多年的中年女人,两人坐在一起,谈起流落异乡的感受,要是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大概能看到他们两个的头顶上,正有一朵乌云在咔咔的打雷。……孟昔昭顺着她的话说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咱们两个,已经算是命好的了,抓我进来的人说,好看的人,都要送给南诏的贵族,跟我待在一个囚车里的,有个长相极好的美男子,那人原本是想把他献给罗萨花公主,幸好那人身上有点问题,这才躲过一劫。”女人也跟着叹气:“被献给公主,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公主眼光挑剔,很多人都留不下来,留下了,公主也不会短他的衣食,等到人老珠黄,被公主不喜了,最多就是被赶出宫去,怎么着,都能留条命。”孟昔昭听着,然后问:“这么说,去了别人那里,就连命都保不住了?”女人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不愿意多说。孟昔昭连忙坐的离她近了一些:“姑姑,你说的是谁啊,是不是太子?”女人连忙对他摆手:“这话说不得!算了算了,我该回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跟别人说这些了。”孟昔昭哪能让她走,一把把她按下来,看着她惊愕的面孔,孟昔昭压低声音,急切道:“姑姑,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在宫外,碰见了一个特别可怜的姑娘,去年她妹妹因为长得漂亮,被送到太子那里了,她和她妹妹相依为命,即使自己逃过一劫,她也死活不愿意离开,而是日日守在宫外,等着和她妹妹团圆,我一个男子,听了她们姐妹二人的遭遇,都于心不忍,姑姑,你若认识她妹妹,便帮她传一句话,行不行?”女人愣了愣,问,“她妹妹叫什么?”孟昔昭:“苏若存,若即若离的若,浩气长存的存。”女人一怔:“苏若存竟然还有姐姐?”孟昔昭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看来姑姑知道她,那她如今过得还好吗?”女人张了张口:“苏若存去年就已经死了。”孟昔昭心跳一滞。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这样一句盖棺定论的话,他发现,自己还是难以接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重新响起:“……什么时候?”想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娘子,女人的神情也低落了不少:“九月,具体的日子我不记得了,大约是她到东宫的第三日,进了东宫的女子,大多都是哭哭啼啼,根本听不进去话,只有她是安安静静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坐在屋子里,只低着头,一遍一遍绕着荷包上的线绳,看起来很是乖巧。”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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