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寿帝:“…………”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众官员,哪知道大家这么不给面子,居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大家越是不说话,天寿帝的脸色就越挂不住,尴尬的气氛越来越凝固,然而这么一来,更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了。孟昔昭坐在人堆里,默默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旁边的臧禾也是一样。眼看着天寿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孟旧玉心里一动,感觉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他笑了一声,给天寿帝递了一个台阶:“詹将军赤胆忠心,足智多谋,端的是一顶天立地的儿郎,闻说詹将军即将弱冠,却还未娶亲,不知家中可有什么筹谋?”孟旧玉一句话,把天寿帝的试探给混过去了,让大家开始关注詹不休的单身生活,历来婚姻都是打开话匣子的不二之选,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危险,于是,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有人还开玩笑,问孟旧玉此话,是不是想把独女嫁给詹不休,孟旧玉当然是轻描淡写的就把这话挡回去了,还引得众人发笑,但他没发现,下面坐着的谢原,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直直的看向詹不休。后者:“……”他倒是没发现谢原的目光,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早知道,他今日就不该来。除了谢原,还有一人笑不出声,也就是发现试探结果十分不如人意的天寿帝。他冷着脸喝酒,虽说没再提这个事,可他显然没放弃这个计划,准备以后继续试探,反正他是皇帝,打不打,都是他说了算,朝臣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他也不管。经历过被当年的废后风波,天寿帝也学聪明了,他不上来就把话说死了,而是慢慢让朝臣有个接受的心理过程,左右丁醇带着大军,还在南诏活动,耿文锦说,等丁醇班师,大约还要再有两个月,那他就两个月之后,再正式提这件事。想起孟旧玉之前跟他说的,要给众将士厚赏,让他们名利双收,本来他还觉得麻烦,就算孟旧玉说了,赐田赐宅给建祠,花不了多少钱,可田地和宅邸,不也是他的东西。再说了,连他都只有一座皇恩祠,且因为邱肃明中途死了,建没建成他都不知道。丁醇等人,凭什么越过他去?当时天寿帝不想答应,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只有厚赏在南诏立功的将士,他们才会更加愿意去大理替自己拼命。心念一动,天寿帝心中就有了章程,而且自觉十分聪明,另一边,孟昔昭看着他慢慢翘起的嘴角,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臧禾听见,抬起头来,彼时孟昔昭已经恢复如常,他举起自己的酒杯,臧禾见状,立刻也把自己的举了起来。二人亲亲热热的碰杯,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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