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老虎,猴子就要称大王了。
太子的人已经驻守在华宁殿附近,他已然展示了自己的态度,这场会议他也在,而且就坐在上首,至于他的兄弟们,什么老四老五、老七老八的,都跟查无此人一样,其他官员也没有提起他们的。他们现在讨论的,无非两种情况,一,太子代为监国,他当老大,其他人听话;二,从官员里选个老大出来,做摄政大臣,太子继续学习怎么当个储君,等天寿帝没了,再正式接管一切。孟旧玉当然支持第一种,而闫顺英,他没直说,但他的不表态,就代表了他想要第二种。司徒桓才是真的不表态,跟他亲近的人,虽然想开口,但一看他这态度,就又把嘴闭上了。孟昔昭也在场,他看着自己爹和闫顺英的人打口水仗,听了一会儿,感觉真要吵下去,能吵好几天,他换了个坐姿,然后看向一旁的詹不休。接收到他的示意,詹不休立时起身。他本就人高马大,这一突然站起来,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缓缓巡过那些竭力反对太子亲政的人的脸,他把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轻轻往上一弹,露出一段雪白的剑光来。“诸位大人如此反对,是想自己做这摄政大臣么?”文臣们惊愕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旁边坐着观察衣袖花纹的孟昔昭突然笑了一声:“詹将军此言差矣,他们是觉得太子殿下年纪轻,想换个年长的上来,让我想想啊,这叫什么,挟太子以令什么来着?”众官员:“…………”他们顿时激烈的辩驳起来,一瞬间全都冲着孟昔昭来了,而孟昔昭挑衅的看着他们,根本不怕他们的唇枪舌剑,突然,铮的一声,已经被众人忽视的詹不休,猛地把剑全部拔了出来。闫顺英终于说话了:“詹将军,你是要逼宫造反吗?”詹不休对他笑了一下:“不,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臣的弯弯绕,我只是觉得你们太吵了。”他拿着剑,威胁意味十足,孟昔昭俨然跟他一伙的,微笑着看向突然就不说话的众人,而闫顺英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太子,太子正好也看着他,突然,他把目光转向大部分武将待的地方,尚西关跟个鹌鹑似的,低着头不说话,而丁醇坦然的坐在他身边,发现太子看自己,他还微微低头致意。闫顺英:“…………”本来他打的就是以资历和唇舌压太子一头的主意,毕竟兵权,他是真的一点都争取不到。这事本就没什么悬念,是他总想争取一把,可看现在这模样,他要是再争取,等太子继位,自己恐怕也要被清算了。罢了,他识时务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为首的人低头了,那群应声虫自然也都跟着土崩瓦解。孟昔昭很满意,没有拳头的时候,他只能靠游说争取好处,可现在都有拳头了,还张嘴干什么,谁不听话,一拳揍过去就是,文臣好用,但也像苍蝇,永远都在聒噪,如今要做的事多着呢,谁有那闲工夫跟他们玩舌战群儒。就这样,太子监国的事情定下来了,而崔冶见此事尘埃落定,这才站起身,好脾气的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大家放心,有什么不懂的,他会向两位相公和参知政事询问,父皇病重,常朝便暂停,以后将札子都送去文德殿,他每日都会在那里处理政事。这个宫殿稍微小一点,是皇帝平时稍作休息,或者接见不太重要的大臣的地方。但不管怎么着,这都是皇帝才能使用的宫殿,太子看似谦逊,其实已经开始伸手了。……也罢,他连自己人都安排到华宁殿了,相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了。有人觉得太子很过分,但也有人觉得,这样的太子更具备做皇帝的特质,让他们更加安心了。临走之前,有人提出想见见天寿帝,太子也不拦着,让他们去见,毕竟这种机会,以后想要,也没有了。天寿帝被晾在这里,身边只有秦非芒和苏若存守着,他敏锐的感觉到要出事,他想下床,但谁都不让他起来,等大臣们鱼贯而入,老泪纵横的问候他,顺便告诉他,大家已经商量好了,让太子监国时,天寿帝的反应突然无比激烈,他说不出话,右手还拿不了笔,左手的话,又不会写字,所以他只能在这手舞足蹈,无能狂怒。而谁也看不懂他到底比划什么呢,最多就能猜出来一点,他似乎不愿意让太子监国。某些官员落泪,他们其实也不想啊,可是太子都搬出兵权来威胁他们了,他们怕自己再闹的话,太子就真的逼宫上位了。最后,他们劝天寿帝平心静气,好好养病,把天寿帝劝的又有要发病的意思。……这些人都走了,孟昔昭站在太子身边,人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人人也都知道,他马上就要抖起来了,所以没人去问他为什么不离开。不过詹不休为什么不走,这就让人很费解了。但结合刚才他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倒也不难猜,詹不休如今,也是太子的人了。一文一武,还都年少有为,唉,以前真是昏头了,怎么就觉得,太子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呢。闫顺英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错失了控制朝政的好机会,根本不在意这些,孟旧玉则不会拆他儿子的台,司徒桓倒是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感觉他们几个留下,有点微妙。但他的决定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转眼间,这群人就都走了,天寿帝气得要死,他猛地扭头,仇视崔冶,还抬起左手,先指秦非芒,再指崔冶。孟昔昭看着,也不知道他是让秦非芒把崔冶轰出去的意思,还是让秦非芒把崔冶抓起来的意思。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天寿帝也不觉得崔冶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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